可是,这也不可能说明,她就真的清白了。
于是,和裕长老问道:“那少主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先请柳姑娘为父亲诊病,等父亲身体痊愈了,再计较此时不迟,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钟鸣岐向柳慕汐行了一礼,问道。
柳慕汐见到他为自己说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对于自己遭受到的这些污蔑,她还是不能释怀,若非她的身份够硬,她如今又岂会安稳地站在这里?
何况,他们之前那么对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她凭什么还要上赶着为他治病?她也是有脾气的。
于是,她也打了个稽首道:“钟少主能够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
“柳姑娘,这是为什么?”钟鸣岐微微一惊,张口问道。但是刚问出口,他就有些明白了柳慕汐的想法,不由苦笑。
“我看她不是不想答应,而是不敢答应吧!”钟妙佳又跳出来讽刺道。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在客厅里响起。
钟妙佳捂着脸,恨恨地看着钟鸣岐,俏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钟鸣岐,你打我干吗?”她回过神来,对着钟鸣岐怒喊道,可迎接她的,却是更狠地一道耳光。
“噗——”钟妙佳吐出来一颗带血的牙齿,脸蛋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钟妙佳看着钟鸣岐的眼神又恨又怕,却不敢向之前那么放肆了。
钟鸣岐像看死人一眼地看了她一会儿,冰冷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少主,你这是做什么?”和裕长老不悦地问道,就算他对妹妹再不满,也不该在外人面前如此对她呀!
钟鸣岐背着手冷冷道:“在客人面前不懂礼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打她还是轻的。”
“你……唉……”和裕长老叹了一口气,有些灰心地道:“算了,我不管了。只是,家主的病,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才行。”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必须要留住柳慕汐才是。
钟鸣岐心中有些无奈,就他这种态度,还想让柳慕汐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为父亲治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没有办法,他不能撇下父亲不管,也只能再求一次了。
“柳姑娘,在下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和愤怒,我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在下为之前的事情向您赔礼了。”说着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像柳慕汐跪了下来。
“少主,不可!”和裕长老和钟行长老不约而同地齐声阻止,和裕长老更是早早就出手阻止了。
所以,钟鸣岐跪到一半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两位长老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裕长老更是道:“少主,您是我们钟家堂堂少主,岂能向他人下跪呢?”
钟鸣岐跪不下去,只好站起身说道:“为了救父亲,别说是下跪,就是让我自断一臂,我也愿意。”
和裕长老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头看向依旧不为所动的柳慕汐,语气不善地道:“柳姑娘,到底要我们如何做,你才会给家主治病?”
柳慕汐冷笑一声道:“不是我不为家主治病,甚至这次,还是我主动要求跟着钟行长老回来的。”
钟行长老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我跟柳姑娘比输了,柳姑娘原本是可以离开的,但是,她却主动跟我回来了,若非……”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若非和裕长老如此为难人家,恐怕这时候,她已经在为家主治病了。
和裕长老不由老脸一红,说来说去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让他跟一个女娃道歉,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来。
这时,柳慕汐突然看向一旁犹自捂着脸愤愤不平地钟妙佳,问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钟姑娘,不知郭公子此刻在哪儿?”
钟妙佳一脸恨意地看着柳慕汐,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钟鸣岐想到之前柳慕汐让自己注意郭修凡,脑袋里电光一闪,忙问道:“莫非你怀疑郭修凡?”
没有根据的事情,柳慕汐当然不会承认,便摇了摇头道:“非也,我只是有些奇怪,钟姑娘一向跟郭公子形影不离的,今日怎么没有在一起?”
听到他们竟然怀疑自己的情郎,钟妙佳出离愤怒了,甚至比自己受到侮辱还要难过,她冲着柳慕汐大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怀疑修凡,我跟你拼了!”
说着,竟然真要上去跟柳慕汐拼命。可惜,却被钟鸣岐隔空点住了穴位,只能张牙舞爪地对着柳慕汐干瞪眼。
“来人,去看看郭修凡此刻在哪里?”钟鸣岐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就立即让人去查探。
到底是不是郭修凡在搞鬼,等一会儿他来了,问一下便知道了。
宿衍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忽然闪了一下。
不到了一会儿,那人就回来了,单膝跪下向钟鸣岐禀报道:“回少主,属下没有找到郭公子,不过,有人告诉我说,看到郭公子出了钟府。”
“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钟鸣岐问道。
“郭公子本来是与大小姐一起来的,不知道为何没有进来,等大小姐进了院子后,他就走了。”
此时,钟妙佳的穴位已经被解开了,闻言,不由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摇着头喃喃说道:“不可能!这不肯可能!他一定是有急事才走的。你骗人,一定是你在骗人!”
钟妙佳忽然尖叫起来。
既然郭修凡无故离开,他身上的嫌疑立即就大了许多。
钟鸣岐立即下令,全力搜捕郭修凡,钟妙佳也因为接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钟鸣岐才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柳慕汐,道:“柳姑娘……”
他看了看依旧不肯向柳慕汐道歉的钟和裕长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柳慕汐消气了。
反倒是柳慕汐,其实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反倒应为自己刚才的拒绝而有些羞愧。她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并非真的要抛开自己的病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