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尉迟掌教夸奖,这天下间,又能有几人?可偏偏她女儿做到了。
“本座可没夸大。本座敢断定,不出一年,慕漓必定会晋级先天,她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吧!”尉迟焱特意点出了柳慕漓的年龄。
尉迟焱的眼力何等毒辣,岂能看不出柳慕漓的潜力和修为?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快改变主意,极力促成孙子和柳慕漓的原因之一。
什么?!柳慕漓竟然不出一年,就能晋级先天?这不是开玩笑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尉迟焱的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穆圣秋二十岁晋级先天,已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如今又出来一个更小的,这简直就是逆天了?
没有人会傻地去怀疑尉迟掌教的话,否则,就是在质疑他的眼光。尉迟掌教绝对不会信口雌黄的。
于是,众人看柳慕漓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不再是刚才的质疑,而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他们终于明拜,尉迟真为何会舍弃梦竹仙子,移情与柳慕漓了。
若是他们遇到这种事,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真的怪不得尉迟真。
因为与修为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柳氏夫妇也被他的这番话给惊呆了,他们知道女儿天才,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天才!柳家真的是有救了,感谢列祖列宗,他柳元宗总算没有愧对祖宗。
柳元宗不由有些热泪盈眶,小顾氏更是喜极而泣,就连柳慕漓也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中的变化,脸色和缓了很多。心里暗暗感激尉迟焱,暗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见到柳慕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于梦竹担心地看了眼柳慕汐,怕她心里不痛快。柳慕汐反而安抚地对一笑,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早就对柳氏夫妇没有期待了,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让她难过。
她反倒是担心梦竹师姐,尉迟焱如此维护柳慕漓,让大家对柳慕漓的印象改观,这对梦竹师姐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梦竹师姐再故意污蔑柳慕漓。不过,想到梦竹之前的精彩的反击,便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只要师姐有了防备,恐怕没有什么人会让她吃亏。
柳慕漓的位置比较高,所以,轻易就看到了柳慕汐跟于梦竹的交流,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恨意,随即对拉着她的手直抹泪的小顾氏道:“母亲,您别光顾着哭,我刚才见到姐姐了呢?”
“什么姐姐?”小顾氏还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问道。
“就是我的姐姐柳慕汐!”柳慕漓轻瞥了柳慕汐一眼,淡淡地说道。
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便宜姐姐可是很重孝道的,对父母都尊敬的很,即便心里有所不满,也不会开口反驳,反而会忍气吞声。她现在不好出手对付柳慕汐,因为她是柳慕汐的妹妹。可是,柳氏夫妇就不同了,他们作为柳慕汐的父母,教训她天经地义,量她也不敢反驳!
“什么?柳慕汐竟然也在?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顾氏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那柳慕汐已经被休了,她躲着还来不及,怎么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还是来这武者的圣地九重山?她怎么配?
柳元宗也很惊讶,反射性地皱了下眉头,随后才笑道:“慕漓你可别跟爹娘开玩笑,柳慕汐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有资格来这里?”
一提到大女儿,柳元宗就反射性的排斥。他堂堂柳家门庭,竟然生出一个天生不能习武的废物来,这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是一种耻辱。更别说,她现在还是个被休弃的身份,那就更是给柳家抹黑了。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根本没有这个女儿。
“爹、娘,女儿可没有撒谎,女儿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看,那不就是姐姐吗?”柳慕漓说着,一指柳慕汐,道:“柳慕汐,见到爹娘来了,你还不赶快出来拜见?这是你作为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柳氏夫妇虽然依旧不太相信,但还是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名身穿蓝白道服的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虽然柳慕汐的容貌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整个人的气质更是脱胎换骨,但身为柳慕汐的父母,他们还是认出了她,的确就是自己的大女儿柳慕汐。
柳氏夫妇对视一眼,都看到眼中的不敢置信。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竟然见到柳慕汐穿着普济观真传弟子的衣服。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吧?普济观怎么会收这么一个废人?
但转念一想,是了,她必定是加入的医道一脉。至于为什么穿的是真传弟子衣服,而不是普通弟子的衣服,他们没有多想。
柳慕汐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她是真的不愿意跟柳氏夫妇打照面,她知道自己对他们无何奈何,毕竟,她不能像对付柳慕漓一般对付他们。
就算他们很偏心,对自己也很冷淡,但他们毕竟养大了她,名分上也是他们的父母。除了她自己不想对付他们外,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能这么做。
可是,她就怕他们被柳慕漓挑唆为难自己,到时候,她究竟会怎么做,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下定论。
如今,她被柳慕漓指了出来,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对他们失礼,便向两人行了一礼道:“见过父亲、母亲。几年不见,二老身体可好?”
柳氏夫妇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们虽然对柳慕汐加入普济观很是惊讶,但对她的印象依旧不佳,柳元宗气哼哼地道:“我们好的很,你妹妹对我们很孝顺,用不着你来关心。”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们知道柳慕汐加入了普济观,说不定还会想办法跟她修复关系,给她几个好脸色。但是,如今,慕漓就要嫁给神州第一大派紫宵剑派的尉迟少主了,他们如今已经是尉迟掌教的姻亲,而且慕漓马上就会晋级先天,又怎会将区区一个普济观看在眼里?
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他们对普济观时多么的敬畏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