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彦听这话,也只能作罢,只是心里越发痛恨起马可欣来,心里打定主意明早一定要将她送走。
两人分别后,柳慕汐推门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她的东西都在储物戒指里,唯一的一个包袱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装着两身衣裳,一些银子和一些日常用品罢了。
柳慕汐拿出自己那套,师父特意让人为自己打造的银针,看了一会儿,又郑重地将它放了起来,这次,说不得就要用它大展神威了。
晚上大家一起用餐时,梦竹仙子终于醒了,除了眼睛带了一点血丝外,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而马可欣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看向柳慕汐的眼神带着一丝畏惧的闪躲,不敢与她对视,想必,她已经对柳慕汐有了阴影了。
用过晚饭后,柳慕汐向清一真人告知了,自己要暂且离开的事。
清一真人没有多问就答应了,柳慕汐是要去救人,救人如救火,是半点等不得的。何况,柳慕汐这次出来时为了历练,早点出去历练也没什么关系。
倒是,梦竹仙子多问了几句,柳慕汐将事情大概地给她说了一下,并表示,她自己一定赶过去的。
说实话,柳慕汐最放不下的就是梦竹仙子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而这一切,几乎都是马可欣造成的。
如果梦竹师姐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不会原谅马可欣的。
苏沐彦动作很快,马可欣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清一真人的耳朵里,清一真人也不愿意马克西在这里添乱,便同意了苏沐彦的提议,将马可欣立刻回山,一同回去的还有两个与马可欣交好的男弟子。
马可欣死活不肯,甚至还想撒泼耍赖,但是被清一真人一个眼神给镇压了。
次日,马可欣一早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柳慕汐也准备上路了,不止是她,清一真人等人也要启程了,只不过,这次他们要走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
等柳慕汐下楼的时候,澹台婧等人早就在客栈下面等着了。
这次澹台婧一行人也分成了两组。澹台婧和宋世然一起回澹台家,郑少云以及柯柏则是率领众位弟子一起去紫宵剑派。
吃过早饭,跟众人道别后,柳慕汐与澹台婧一行人策马急行了一天一夜,总算在次日上午,到达了澹台府。
看着眼前这座巍峨宏大的大门,澹台婧的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喃喃道:“小弟,姐姐来救你了。”
但随即,她就皱了下眉头。
因为,此时,澹台家的大门竟然拿紧紧地关闭着,守门护卫见到澹台婧后,不但不主动开门,眼中甚至还露出一丝慌乱,让澹台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给我开门?”澹台婧压下心中的那意思慌乱,狠狠呵斥道。
“大小姐……我们……”守门护卫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让你们开门!”澹台婧脸色早已铁青,失态地向他们怒吼道,随即又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们不开门,我自来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话音刚落,这两名护卫已经被她一掌掀翻,口吐鲜血,身体僵硬,竟是活不了了。
尽管如此,澹台婧的脸色依旧很冷,就好像是千年没化的寒冰一般。
不只是澹台婧神色铁青,就连宋世然和柳慕汐,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三人,连马儿都没下,直接就这么硬闯了进去。
然而,三人刚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站住!何人胆敢私闯澹台府?”
澹台婧闻言,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向前方不远处望去。
下一刻,前院里突然出现了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长相威武,不怒而威,看着三人的表情十分不善。
澹台婧看着这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强烈的愤慨之情,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耿叔,莫非连你都要拦我嘛?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是谁的奴才了吗?”
耿叔听了,却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不管我之前是谁的奴才,但我现在是家主的人,只听从家主的命令,你擅闯澹台府,我却是不能轻易饶过你!”
“哈哈哈……”澹台婧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看的柳慕汐和宋世然都十分心酸。
澹台婧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脸悲愤的说道:“耿叔,看在你曾经照顾过我们姐弟的份上,我最后称你一声耿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背叛我?我娘对你恩重如山,不但给你起了名字叫耿忠,还让你学武。临终前,将我们姐弟托付给你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弟弟中了毒,那毒是你下的吧?否则,弟弟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会中毒这么久还不自知?必定是身边有人背叛了他!”
耿忠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懊恼,他看着澹台婧鄙视的眼神,沉声道:“没错,曜少爷的毒,的确是我下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背叛你们?你的母亲是对我有过恩情,但是,我照顾了你们姐弟十几年,也算是补偿过了,我不欠她什么。如今,我只是效忠了家主而已,并没有效忠新夫人,也不算背叛了你们,就算夫人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澹台婧闻言,却冷笑一声道:“你自己忘恩负义就罢了,少在这里光面堂皇的找借口,强词夺理。你效忠那个男人,跟效忠新夫人有什么区别?谁不知道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若是母亲知道你如此吃里扒外,怕是会永远后悔曾经救过你。”
耿忠脸色一变,索性完全死撕掉了伪善的面具,连装都不屑装了,“澹台婧,无论如何,你今天都不能进去,澹台府,早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哼,是吗?”澹台婧冷笑一声,突然从马背上飞跃而起,宛如一只凶狠的雄鹰伸出了利爪,狠狠地抓向耿忠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