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泓的怒声质问,柳慕汐为自己穿衣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向盛怒中的上官泓。
心里竟然没有觉得难过,只是感到稍有些复杂。前世今生,相处这么多年,上官泓对她从来都是温言温语,两人相敬如宾,从来未曾红过脸。即便前世上官泓离家出走追随柳慕漓,也不曾对她冷言相向。
却没想到,今天,只是上官沄的几句撩拨,便让他失去了风度和分寸,变得如此歇斯底里起来。
这在柳慕汐看来,不过是上官泓心虚的表现罢了。
“夫君,这只是一个误会。”柳慕汐无意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依旧语气轻柔的说道。
“误会?哈,到底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你们两人抱在一起?”上官泓又怒又妒,竟令他脑袋发昏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他急走几步逼近柳慕汐,用冒火的眼睛紧盯着她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道:“你倒是说呀,你们两人究竟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柳慕汐美丽的脸庞上终于染上了一丝错愕,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有些陌生的上官泓,努力压下自己各种负面情绪,缓缓说道:“夫君,我们成亲三年了,我是什么人你早该清楚的。我都说了,这只是个误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上官泓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算了,多说无益。”柳慕汐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好笑,反正她早就不在意他了,这样为自己辩论很没意思,只要她问心无愧就好。
柳慕汐整理好了衣服,就要越过上官泓离开,却没想到,被上官泓一把抓住了手臂。
“怎么,你心虚了?”上官泓冷声道。
上官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不想说这些伤人的话,或者说,以他对柳慕汐的了然,心里其实已经相信她了,但是,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把就嫉妒的火焰烧得正旺,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柳慕汐见他如此不依不饶,心里也有些生气,她用力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开,只得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心虚什么?上官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你快点放开我,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上官泓听她这么说,不由更怒了,同时心里还感到一丝受伤,因为以前的柳慕汐可从来不曾如此对待过他。愤怒和嫉妒的火焰,一下子烧掉了他仅有的理智。
看到神态和行为与以前大相径庭的柳慕汐,上官泓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和刺激,就仿佛他跟柳慕漓在一起的感觉相似。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谁让她这么不听话,不但勾三搭四,竟敢还反抗他?
他觉得自己身为丈夫的威严被冒犯了,必须要对她施以薄惩,好让她记住,到底谁才是她的丈夫。
上官泓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不顾柳慕汐冷漠、抗拒的态度,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他们曾经共同的卧室走去。
“你要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柳慕汐终于慌了,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尽管抱着她的人是她的丈夫,甚至他们早就有过了鱼水之欢,但是,已经重生回来的她,却没有办法接受再跟他同房。只要一想到,他曾经用这双手臂拥抱过柳慕漓,她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她真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洁癖。
上官泓却只是冷着脸不管不顾,牢牢地禁锢着她,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甚至连柳慕漓都抛在了脑后,他现在只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柳慕汐,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啊——”
柳慕汐被上官泓毫不怜惜地扔在了他们的大床上,上官泓却不管她,只是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腰间的锦带,玉佩、香囊一同随着锦带,被扔在地上,上官泓又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和锦靴,这才上床,堵住了挣扎着要逃跑的柳慕汐。
“上官泓,你清醒一点,别做下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柳慕汐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痛恨眼前的男人。
上官泓却充耳不闻,将柳慕汐压在身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一边亲吻着她,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放开我——”柳慕汐一边怒斥,一边摇头挣扎着躲避他的吻。
眼看自己的身体,将要彻底暴露在他眼前,柳慕汐终于忍不住了,她恨恨地大喊道:“上官泓,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柳慕漓生气吗?”
听到柳慕漓的名字,上官泓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怔怔问道:“你说什么?”
柳慕汐只是胸口起伏地轻喘着气,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知道了?”上官泓的声音顿时有些干涩。
“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想你的心爱之人误会,就赶快从我身上下去!”柳慕汐等自己的气息稍微顺了一些,冷冷地瞪着他说道。
上官泓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怎样,竟然依旧一动不动,只是神色呆愣地看着她。
柳慕汐却不管他,用力将他推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可惜,她的衣服,却被上官泓刚才扯烂了大半,竟是不能穿了,只能勉强让她春光不外泄。
上官泓也发觉了柳慕汐现在这种情况,从来都是文质彬彬地他,此刻也不由感到有些羞愧,微微红了脸颊,越发难以面对柳慕汐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对柳慕汐,已经做不到向往常那样对待了,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渺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对自己的妻子,其实并非没有男女之情。
尤其是,他一想到自己那个弟弟,还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自己的妻子,他心中就感觉非常不舒服。
所以,他原本倾向柳慕漓的天枰,便又渐渐发生了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