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渊看着那不断扩大的血渍,嘴角勾起,笑意冷酷:“明查?我昨晚到今天就一直在明查呢。你想不想听听我都查出了些什么呢?”
张太医只是磕头,不语。
潜渊一声嗤笑,冷冷地道:“我查出来,这件事是樊焦贻之主使的,是不是?”他猛地提高音量,张太医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头磕得更急更快了:“不是,这的确是下官的疏忽,与贻贵妃毫无半点关系!”
“毫无半点关系?”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潜渊不悦地挑了挑眉,缓缓而带着十足压迫感地继续问道,“是吗?看来张太医的确是糊涂了,连今天与樊焦贻之见面时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
张太医磕头的动作一顿,哑着嗓子辩道:“的确是下官一人的失误,当真与贻贵妃无关!”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潜渊重重一哼,又突然放声笑了起来,既而十分轻柔而又冰冷地诱道,“张太医,你的家人可都还在等着你回去呢。你是想让他们等到一具尸体呢,还是你想等到一屋子的死尸呢?”
这已经是挑明了在用他的亲人威胁他,潜渊为了小弋的确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青蔓铃心中默道一声,虽然打从心底对这种会伤及无辜的办法并不赞同,却也并不阻止,只是站在一旁暗自留心。
可是,这种办法依旧无法让张太医改口,恼得潜渊几乎立马就要去他家捉几口人来杀。青蔓铃赶紧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缓步行至那个固执的人面前,淡淡地道:“张太医,你以为你把全部的黑锅都背在身上,便可护住樊焦贻之了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她徘徊几步,淡淡地分析着:“若是我们拿到了证据,那么我们自然会交由星皇处理,到时候,樊焦贻之是死是活都将由星皇决定,相信星皇与她多年夫妻,多少总有些情义。而若是我们拿不到证据,那么就更简单了,随随便便什么时候给她一刀,也就了结了,我们与樊焦贻之可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青蔓铃止了步,轻笑出声,柔柔问道:“樊焦贻之是必死无疑,还是有一线生机,这可就全在张太医你的口中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