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潜渊却不接,反而怒火更盛地盯着它,好似要将它们烧为灰烬。他冷冷地开口:“风笾笛?是和你一起住的那个男人么?”
“是啊。怎么了?”青蔓铃随口应着,走到桌边,把资料放下,“你看一下吧。”
潜渊狠狠地一闭眼,右手紧紧握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再睁眼时,又恢复成了青蔓铃所熟悉的潜渊,他侧对着青蔓铃,缓缓地问道:“你就那么信任他吗?你就不怀疑他给你的资料是假的吗?”
青蔓铃整理资料的手一顿,是啊,为什么自己对这份资料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呢?为什么自己对他如此信任呢?是因为从昏迷中醒来时他那疲惫而欣喜的身影吗?是因为这一路上他的细心照顾吗?理不清,想不透,那就暂时先放在一边,不去想,不去理吧。
青蔓铃将资料分成两叠,淡淡地道:“因为他没有欺骗我的原因。总之,你先看了吧。”
你知道吗?在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事是没有原因却依然会发生的。潜渊深深地凝望着她,在心中暗暗地回答着。他慢慢走到青蔓铃身边,克制着自己不被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所迷惑,快速地将资料浏览了一遍。
“如何?”青蔓铃看着他放下资料,淡淡地问。
潜渊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那瓶有毒的药膏,我查出来了。是樊焦贻之指使人做的!”
“樊焦贻之?不是汲苪澜?”青蔓铃有些讶异地挑眉,这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樊焦贻之一向深居简出,膝下又无子嗣,为何要害小弋?她这般做,若是查不出,于她无任何好处;而倘若事情败露,便是下场凄惨。做这种有害无益的事,岂不是太奇怪了?你确定没有弄错?”
“那是自然!我故意将那药膏原封不动地放回太医院,之后便看到有一个太医变了脸色,没多久,他便匆匆为樊焦贻之看诊去了,出来的时候却面如死灰。我刚刚尾随他而去,结果看到他正在家中交待后事。这还能有假?”
“那他就自尽了?”青蔓铃忙问。
“没有,我还要查十多年前,母妃的事,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他这话说得极为冰冷,让听的人毫不怀疑,那个太医在今后这段多活下来的日子中会过得多么凄惨。
“我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到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