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为云海把脉,只是内力耗尽所致。青蔓铃放下了心,如此,只要修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
独坐在云海身边,望着夜空,青蔓铃暗自盘算着。良久,她对自己点了点头:看来,只好如此了!
背起云海,运足内力,青蔓铃出了芜山。至山脚,看到自己先前所骑的马还在,不由高兴。
将云海搬上马背,自己也骑了上去,调转方向,青蔓铃快速向忘川驶去。
至次日清晨,云破日出之时,两人已站在了忘忧河畔。
望着河面上那浓得化不开的雾障,青蔓铃面无异色,利落地下马,随手在路边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唇边,悠悠吹奏了起来。
当这轻灵的乐声布满河面,雾障中渐渐现出一个青色的身影。
她一手提着裙摆,脚下生风,不一时便站在了青蔓铃的面前。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宫主!”
青蔓铃点了点头,转身将马背上的云海小心扶下,一边吩咐道:“清青,这是妙笔公子云海,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暂代我照顾一二。”
“是,宫主。”清青应下,将云海扶着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南早现在还在忘川吗?”
“是,南早半个月前回来后,便一直在忘川。”
“通知南早,下发青蔓令,全力找寻明筱!注意要小心他耳垂处的银垂痣!”
“是。”
“这事一定要快!”
“属下明白。”
“那你下去吧!”
目送清青与云海的身影渐渐融入雾障中不可见,青蔓铃纵身一跃上马,拉紧缰绳,刀匹如感到她内心的急切一般,立时撒开四蹄,向沧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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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蔓铃将云海托付给清青,从而心无旁骛地向沧州赶去时,风笾笛也渐渐逼近他临时转向的湑杭。
入了城门,七转八绕了一番,他翻身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门外停下。也不下马,直接在马背上一蹬,借势飞身,从墙头跃了进去。
他刚落地,就有一个身穿褚色织云纹长袍的男子迎了上来:“主子!”
风笾笛见是他,微微蹙眉:“明筱呢?”
“明大人,多日前便离开了,并未说明去向何地。”他态度恭顺地俯身应答。
“罢了,有你在也是一样的。我要你即刻查明青蔓铃,哦,也就是你原先的主子,林令的去向。”
“主子?”他有些愕然地抬首。
“有问题?”风笾笛不悦地看着他。
“没有。”他急忙低头,心中却难再平静:林令,他还没有死!
“对了,她是在芜山附近被人劫走的,你可要仔细找。找到了立刻通知我!”
“是。”他应下,半晌听不到声音,一抬头,孤零零的四合院中,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