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差矣!叛军之势虽凶,但其首霁日霆毕竟是我霁明国人士,又出身于皇族,对我霁明国仍然存有情份。而一旦雾辰国来犯,则无任何顾虑,界时,必将血流成河啊!”
“皇上,攘外必先安内,请下令,召周将军回朝,**叛军!”
“皇上,雾辰国虎狼之国,不可冒此风险啊!”
霁日霖望着阶下针锋相对,后又同时转向他,等待他裁决的两位大臣,心中这才有了一些身为国君的感觉。“依孤看,不若密召周将军回朝。这样一来,叛军之势可破;二来,雾辰国依旧会惧于周将军威名,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南疆也依旧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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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铃儿……”谁?是谁在叫我?这么熟悉,飘乎若风,清爽怡人。
睫毛微颤,青蔓铃睁开犹带几分迷茫的双眼,一下子便望入了一双温情满满的丹凤眼中。
红唇轻启,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带着几分暖暖的安心:“风笾笛。”
坐在床侧的风笾笛对她温柔一笑,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端起一旁的水,让她润了润喉。
微凉的水滑过舌尖,青蔓铃的神智也渐渐回到了身上:她与霁日霖一同去了秘室,霁日霖自杀身死,柳虚和众大臣进来,以为是她杀死了霁日霖,然后,侍卫们围攻她,她不敌被擒,投入牢房中,再后来……
青蔓铃用力地回想着,然而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她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境头,就是自己身在牢狱中。
“我怎么在这里?”她问身后之人。
“那天潜渊到【风林堂】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失踪了。后来又听说,他查出来,是霁日霆劫走了你,于是,我便来到了霁明国,每天在明都,尤其是【霆王府】外找。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抗着一个大麻袋从屋顶上飞过,我觉得有问题,便拦下了他。结果发现你昏倒在麻袋里。”说着,风笾笛加大了环着青蔓铃双臂的力度,略显低沉的声音在青蔓铃耳畔响起,彰显着他的不安,“幸好,被我撞见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你会出什么事……”
黑衣人?劫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劫我?若是敌,那我本就身处牢狱,危在旦夕,他又何苦冒这种风险,多此一举?若是友,又为何不曾与我相见,而且,还如此鬼祟地将我弄昏装在麻袋中?
青蔓铃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又听到风笾笛深深地自责:“铃儿,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说着,他又紧了紧双臂,险些将青蔓铃勒得喘不过气来。
“没事,我还好。”这确是实话,她虽是被劫之人,可这一路上,霁日霆待她不可谓不好。更何况,她还因此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她的父亲,霁日霖却也因此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动力,自杀了。
“铃儿,你为何总是不把自己的苦说出来呢?我就这么让你无法信任与依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