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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些年 那些事

麦琪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手心里都是汗,梁斌则站在她身胖靠着墙,右脚不自觉的抖动着。

十几分钟后,急救室门上的红灯熄灭了,一位穿着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你们是叶秋的家属么?”

麦琪刚起身,两腿发软又坐了下来,只好抬头,看着医生“是的”

“医生他没事吧?”梁斌的声音有些颤抖。

医生摘掉口罩“暂时没事,护士正在给他进行最后的检查,再一会就出来了,不过还不能出院需要住院观察,他最近是不是受过外伤?”

麦琪“是的,半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他也是上个月才出院的”

医生眉头一皱“出院出的有些早了,像他这种情况应该多住一些日子,就算出院了,也要定期回来检查。”

梁斌“医生,他到底怎么回事,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医生“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器官,一点点细微的毛病都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没有做太多的检查我还不能下定论,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患者经过车祸以后,大脑受到损伤,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就会发生晕厥,就跟电脑自动重启一样,不过具体诱因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先去一个人办住院手续吧!”

梁斌在护士的带领下去办住院手续,麦琪则继续坐在急救室外,等着叶秋出来。

“喂,岳亮,叶秋已经稳定下来了,梁斌在办住院手续,我今晚就再医院凑合一下,明天再回家拿换洗衣服之类的吧,好,就这样说挂了。”

挂掉电话,一旁的叶凡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岳亮“老爸他没事吧?”

岳亮挤出一丝笑容,摸摸叶凡头“没事,可能是旧伤”

“哦”叶凡站在原地没动。

“你不用去写作业么?”岳亮说。

“已经写完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早点睡觉吧,阿姨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一般9点就上床睡觉了!”岳亮说话的同时,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了骗孩子,自己也不怕亏心。

“睡不着。”叶凡坐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沮丧。

“那你想干嘛?这么晚了,也没动画,你妈之前跟我说,你好像不太喜欢上网吧?”

“恩,要不岳亮阿姨,你跟我说一点我爸小时候的事情吧,你们不是初中就认识了么!”

这话让岳亮的心一揪,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内心深处那一点脆弱的神经被叶凡戳中了。

“你想知道那方面的?”

叶凡想了下说“有趣的就行。”

岳亮“好吧,不过你要先刷牙洗脸躺进被窝里,这样我才会跟你说几件你爸以前好玩的事!”

叶凡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钻进被窝乖乖的等岳亮。

片刻后岳亮端着两杯热牛奶进了房间,递给叶凡一杯,叶凡起身盘腿坐着,背靠着床头,岳亮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若有所思的说“你们现在,还会唱童谣么?”

叶凡“是那种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这种么?”

岳亮笑了“是的,想不到这首到现在歌词都没变,我们那个时候就这样唱的,不过你爸挺厉害的,他有一次去WC,也唱了一首类似的歌,然后被我们的化学老师听到了,把他教育了一番。”

叶凡“他怎么唱的?”

“恩”岳亮清了下嗓子“昨日你家发大水,锅碗瓢盆儿满天飞,你妈会游泳,你不会,你妈游到河岸边,你还使劲在扑通,你妈的心在着急,你这小子真没有用”

“哈哈哈”叶凡笑的前仰后合,心中的烦恼被扫出了一大半。

“哎呦,看不出来老爸还挺潮的啊,不过这个曲子挺好听的原唱叫什么啊?”

“新鸳鸯蝴蝶剑,你没听过么?”岳亮很惊讶。

叶凡摇摇头。

“好吧,我确实老了”岳亮在心里自嘲道。

叶凡继续问“还有什么事情么?”

岳亮敲了敲桌子“有件事印象挺深,不知道你爸跟你说过没,我们班跟你爸班合并一起上过一次公开课,当时在阶梯教室人都坐满了,你爸那天好像感冒还是怎么了,精神不太好,上课的时候我坐在他前面几排,中间我回头看到你爸,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然后老师当时也不知道犯什么病,看到你爸这样,别搭理他就好,结果竟然叫你爸起来回答问题。”

“老师叫了你爸两声,他都没反应,我清楚的记得还是你梁斌叔叔把他摇醒,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你爸就站起来了。”

叶凡“然后了?”

岳亮“后面发生的事情是你爸后来告诉我们的,因为当时我离他有些距离。”

“当时你爸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摇醒以后,梁斌在你爸耳边说,叶秋,老师叫你回答问题,选B!”

“然后你爸站起来以后,旁边的卫文又小声说选C,周围还有人说选D!你爸很感激的用眼睛问候了他们全家一遍后,冲老师说,老师这道题我选A!”

叶凡一拍大腿“老爸真机智,知道他那群同学,没一个是好东西的!”

岳亮大笑着说“恩,你爸就是机智过头了!当老师阴着脸告诉他,同学这道题是判断题时,整个教室都炸锅了!”

“哈哈”叶凡笑的在床上打滚。

岳亮一边笑一边说“当时真的整个阶梯教室都沸腾了,你爸的这个神迹被一直流传到他毕业,他当时的表情,绝对是,怎么跟你形容了,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吃了口屎”

笑了许久才缓过来的叶凡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看着岳亮说“阿姨,我听梁斌叔叔说,老爸当时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卫文,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

岳亮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接着慢慢消失。

“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让你爸跟你说比较好,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别问他,如果有一天他想告诉你了,自然会跟你说,时间不早了,赶快睡觉吧!”

叶凡立马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说“不嘛,阿姨难得有机会,你再多说几个呗!”

岳亮起身“把台灯关掉,不说了,说多了你就睡不着了,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说吧!赶快睡觉,晚安!”

“岳亮阿姨,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么?”

站在门边的岳亮说“问吧。”

“你上课,为什么会回头看老爸?”

“回头看后面,碰巧看到他了吧。”

将房门轻轻关上,站在叶凡的门外,岳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走到厨房,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一个酒杯,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放泰坦尼克号。

岳亮想起了自己跟叶秋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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