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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虚与实(2)

但还是那句话,想要面子,先得人前拉下脸面,而这又往往是普通人做不到的。比如摆地摊,有人明明已经下岗待业好几年了,低保没准都吃了好个月了,但就是觉得丢人,拉不下脸面去做他们口中的“小生意”。究其原因,不外乎吃低保是关起门来的事情,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而摆地摊遇到街坊邻居和原同事的机率过大。为了避免“丢脸”,他们宁愿躲在家里节衣缩食。但这样的面子要它何益呢?当面子遇上肚子,还是应该先考虑肚子的好。而且这也不仅仅是肚子的问题,我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说得难听些——这叫又要面子又不要脸——我哪怕是做个被城管追来追去的小贩,也远比吃低保光荣得多。练摊不丢人,安贫乐道也不丢人,牙好胃口也好却做社会的寄生虫才丢人。

城管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我们要说的是,很多大富翁、大人物其实最初都是从练摊开始的:比如前面提到过的刘备,比如联想创始人柳传志、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湾仔码头”品牌水饺创始人臧健和等。他们当年未尝不觉得难堪,但他们明白,一时的难堪是为了永远的不难堪,希望你也能早点想通这个问题。

4.飞得再高也要落地

我和百度都无法提供人生的捷径和职场上的潜规则,而且我们并不为此感到抱歉,因为这些并非用户所需。你不必因为外界环境的影响而扭曲本真的自我;你不必抄袭那些你曾经不屑一顾的所谓技巧来获得他人赏识;你不必让自己的成就与虚与委蛇、见风使舵、患得患失、畏首畏尾相联系。你们注定将接受考验和磨砺,或许,一些痛楚。但这就像夏天的乌云和雷雨,只能短暂占据天空。如果这个世界曾经施予你不甚积极的影响,你需要从现在开始,放下这些包袱,获得阳光下的成功——因为这符合社会和整个世界进步的方向。

——李彦宏(百度创始人,曾于清华大学演讲)

有人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作者就是我们自己。不管“封面”多么普通,只要有内容,那么他就是一本好书,就会被广泛传阅,成为深受广大读者喜欢的经典。

的确如此。就好比一本书畅销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有没有内容、内容如何,而不是取决于它的封面有多漂亮一样,一个人,如果没有内容,其命运多半会像小品中白云大妈的《月子》一样——或者糊墙,或者送进村头厕所。

不过也有例外,而且这种例外正在变得越来越普遍,留意一下平均每3天产生一位天王、天后的娱乐圈你就能明白。很多人只是靠着潜规则演了那么一两部戏,便被称为影后;很多人只唱过一首口水歌兼一部写真,便被称为“玉女党门人”;很多人不过参加了一场相亲节目,说了一句诸如“我宁愿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在自行车上微笑”,甚至于只是参与了一段视频,居然也红了……每当看到这些,我就会想起郭德钢的相声:女导演太少了!

说句坦白点的话——我也想成名!不过相对于成名而言,我更想致富。张爱玲说过:“成名要趁早”;我则说:“如果等我七老八十了才成功,才有钱,钱再多又有什么用?恐怕只有捐出去这个惟一的办法。”

做人就像做书、做电影一样,固然离不开必要的炒作、做秀和包装,但真正想畅销大卖,还需先把自己打造成经典。而这,势必离不开脚踏实地的精神。

做生意、做企业都如此。

几年前,奥康集团总裁王振滔曾召集过一次季度工作总结报告会。会上,行政事务中心、计划财务中心和信息技术中心等部门的主管先后作了汇报,王振滔听了都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并特别表扬了其中超额完成任务的部门。

轮到公司事业部某经理汇报工作时,王振滔却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只听该经理汇报说:“一季度原计划开店70家,最终开店110家,超额完成任务。”该经理在汇报过程中显然很高兴,原以为一定会得到总裁的表扬,可换来的却是批评。

王振滔说:“你这叫做严重超标,这是很不好的工作习惯。”

该经理想不通,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正欲争辩,王振滔又说:“你想想,你超标那么多,你的管理、物流和人员跟得上吗?如果不能保证质量,不仅不会形成有效的市场规模和效益,反而打乱了原有的平衡,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盲目开店的结果只会是开一家,死一家,做了无用功。这就好比一对夫妇,原本只要一个孩子,可却生了三胞胎。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件哭笑不得的事,家里一下子变成5口人,人多是热闹了,但抚养不起啊。”

一个恰到好处的比方说得该经理低下了头。

“秦池酒”的大起大落、盛极而蓑则从反面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秦池酒”本是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白酒品牌。在军人出身的姬长孔上任之前,秦池酒厂由于效益不好,穷得工资都发不出去。

上任不足三月,姬长孔便带着50万元的支票去了沈阳。他先是在当地电视台买断段位,密集投放广告,然后带着手下的推销员跑到街上,沿街请市民免费品尝秦池白酒。最拉风的是,他租用了一艘大飞艇,在沈阳闹市区上空反复游弋,从天上撒下数十万张广告传单,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但却在最短时间内让东北人记住了秦池。20天不到,秦池酒在沈阳已开始为人熟知并热销,乃至脱销。

1994年,中央电视台广告信息部开始开始推出“标王”。当年11月,姬长孔带了3000万元来到北京。这几乎是去年一年秦池酒厂的所有利税之和,意味着3万吨的白酒。有人说,把这些酒倾倒在央视梅地亚中心,能“酒漫梅地亚”,跟水漫金山的白娘子有得一拼。事实上3000万看似不少,但竞争标王远远不够,最终,姬长孔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以6666万元的天价竞得了央视标王,高出第二位将近300万元!此后一年时间,秦池的业绩整整蹿升了6倍。

一年后,早已名满天下的姬长孔再次来到梅地亚中心。这一次的标王之争更加激烈,但秦池最终以3.212118亿元的天价赢得了标王。当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零碎的数字音标时,得到的答案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由于某记者的爆料,消费者得知原本大名鼎鼎的“秦池酒”居然都是勾兑的,而且年产量达数万吨的秦池酒厂居然没有现代化灌装设备,秦池酒的内盖居然都是员工们用木榔头敲进去的!这并不是导致秦池失利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面对危机,年轻的秦池竟然没作任何有效的反应,等秦池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如果说秦池的失败多少还有些好处的话,那就是它可以让人更加辩证地去看待炒作。炒作是必要的,假设没有姬长孔执掌秦池并屡次成功炒作的话,秦池估计连失败的机会也没有。但炒作也是危险的,至少不是务实的,毕竟炒作属于“玩虚的”,虚的玩的多了,结果只能是导致虚弱。虚弱的人或企业,即使能一飞冲天,也是偶然,不是必然。假设秦池当年能够在炒作的同时不断修炼好自己的内功,它即使不能缔造新的神话,至少不会败得那么快、那么惨。可惜现实没有假设,只有一个世人皆知的反面案例。

5.欺者自欺,诚者自成

现在不少家长是把子女教育当成一种投资,千方百计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只要是对我有利的,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你只要读读《大学》、《论语》就会发现,中国传统文化强调的是“道”,而不是“术”。古人强调格物、致知,研究自然和社会的规律,进而就会获得一种真知,即天道至诚,世上万事万物都是真实的存在。有了这种认识,你就会变得很真诚,一生务实。你把实事做出来,这个头衔自然而然就属于你,这叫“实至则名归”,这叫诚意、正心!

——彭林(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授)

我的老家流传着一个小吴卖猪肉的故事:小吴这个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小,至少有四五十岁,只是因为他做生意早,十几岁就跟师傅学卖肉,人们叫惯了他“小吴”。小吴卖肉,每次都给你称得高高的,甚至高到秤砣飞起来,因此人们都乐意到他那儿买肉。更令顾客们乐意的是,每次称好肉,小吴都会从肉案上割上一星半点儿的精肉,或者拿块碎肉放在刚刚称好了的顾客的肉上,大度地说一句:“老照顾我生意,多给你点!”事实上,就算只是多给个苍蝇,中国的顾客们一般也会很高兴。但这仍不算完,至少有10%在小吴的肉铺买过肉的顾客都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都提着肉走了老远了,小吴又跑过来,把一小块儿肉塞进顾客的袋子里,说:“今天生意好,拿去吃!”这样一个人,生意不好才怪!但后来怪事还真就发生了:有一个多事的小伙子,他闲着无聊,买回肉后心想:“这吴老板,一连搭了我两次,到了多给我多少啊?”小伙子便借来一杆称,结果一称才发现,所有的肉加一块儿一共才九两零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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