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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舜(1)

那是灯油,这是刚才吴仲达抛下灯油为我们引领出路的地方,这是我们出发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被侯风殴打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迷路并看到可怕的影子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鹘山监狱有鬼的地方!我又回到了起点,我是被那只在空中牵引着我的手带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在鹘山监狱的经历中,从来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老舜。

传说中,老舜知道谜底,老舜知道一切黑暗的本源,老舜甚至能够预言生死。

老舜,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所有人。

狱长,侯风,乌鸦,吴仲达……

慢慢地,老舜成了一个问题,问题没有答案,成了一个恐惧,紧紧地缠着每个人。

如同面前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中,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呼吸,无法辨别,那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突然,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也许,所有人都会死去,在这片黑暗中,不会有幸存。

前面的侯风忽然之间加速了,我下意识地抓紧侯风的手,也加快了脚步。侯风的手冰凉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侯风的手什么时候成这样?是不是侯风也看见了刚才地上出现的影子?侯风也会恐惧吗?那影子意味着什么?是指示着回去的方向?我不能走出去?为什么侯风突然加速?是前面的吴仲达在加速吗?在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的黑暗中,在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里,吴仲达怎么会忽然辨识到了方向?我的脑海里翻腾着无数的问题,一个问题尚未有任何可能被解答的迹象,马上就被另一个问题所取代。想到前面的侯风,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强烈的恐惧。毕竟,侯风是个强有力的人,有他在前面,我并没感到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

但是越往前走,我心里翻滚的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似乎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但是甬道里仍然没有一丝光线。吴仲达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加灯油的?就在刚才,吴仲达手里还提着一只油桶。可是这甬道就像从来没有过油灯存在一样黑暗,没有一盏,哪怕只有一盏油灯是亮的。我心里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吴仲达在骗人?会不会他引领走向那些黑暗的、从来没有人到过的监狱深处?我忽然警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前面的侯风以及侯风前面的吴仲达没有发出一声脚步声。走得这么快,甬道里这么安静,怎么会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呢?既然自己想得到,侯风也应该想得到才对,可是侯风为什么一声不吭?

我想到了狱长的方法,于是伸出另一只手向前抓去,想如法炮制在侯风的背上写字。我的手沿着自己抓着侯风的这只手,向着自己想象中侯风的后背抓去。

我抓了个空!

“侯风?”我下意识地拉住这只抓着他的手,那只被他拖着前进的手,另一只手向应该存在的手臂的地方抓去。

我什么都没有抓到!

鬼!

“啊——”我大叫一声,丢开那冰凉的手。在那一瞬间狱长的话忽然响起在他耳边:“没有人能够出去!这个监狱里有鬼!一旦有心思离开,那鬼就会出现!”

那是鬼的手!

我拼命地向后退去,我语无伦次地大声叫嚷着:“侯风!侯风——”

那是鬼的手,一直都是那鬼的手牵引着自己!就在刚才那油灯熄灭的一瞬间,那只手从冥冥中伸了过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抓着侯风的手,其实从那时候起侯风就已经不在自己前面了!

我嘶哑着嗓子往后退去,我拼命地瞪大眼睛直到眼角有被撕裂的痛楚,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才能逃避开那只诡异的手,我甚至不知道那只手还在不在自己前面,或者是在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方向。我只能拼命地大喊,拼命地无意识地挥舞着双手挡在自己前面。

“噗!”什么东西绊住了我后退的脚,我一跤跌倒在地。我明白喊叫是徒劳的,那从腿上传来的感觉,似乎那东西很硬。颤抖着双手,我硬着头皮摸上去,那是个硬硬圆圆的东西,一碰,里面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在摇晃。伴随着那股摇晃,一股我熟悉的味道窜进我的鼻子。

那是灯油,这是刚才吴仲达抛下灯油为我们引领出路的地方,这是我们出发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被侯风殴打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迷路并看到可怕的影子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鹘山监狱有鬼的地方!我又回到了起点,我是被那只在空中牵引着我的手带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打了个哆嗦,我的心跳狂乱起来,肺在抽搐,仿佛被电击过一样,我感到自己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隐隐作痛。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浑浊黑暗的空气已经不能满足我对氧气的超量需要。我拼命地挣扎着站起来,背上一靠,靠上了甬壁。那只手还会来找上自己吗?不,不要!甬壁抵着什么硬东西硌着我的腰,枪!不错,我还有枪!侯风把枪交给了我!

我拔出了枪,我无意识地扣动扳机,手臂朝着面前包围并准备时刻吞噬掉我的黑暗无意识地左右晃动,丝毫不考虑在这么窄小的甬道里子弹被甬壁反弹回来伤及自己的可能性是多么的大。巨大的响声贯穿着我的耳膜,连续开枪的后坐力让我的虎口发麻,肩膀被一股大力抵在甬壁上硌得生痛。借着短暂的,开枪时那一瞬间跳动的火花,我看见了四周的景象。

这确实是刚才和侯风遇见吴仲达的甬道。地上的那盏油灯还在,那油桶还在,只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无止境的黑暗。我记得很清楚,当和侯风来到这里的时候,后面的甬道一路的油灯都是亮的。现在,我明白了第一次他不明白的问题:是谁将那些油灯弄灭的。

我无力地垂下手臂,手里的枪仿佛有千斤之重,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举起射击。对于人,枪是一件非常有威慑力的东西;可是对于在黑暗中未知的恶魔,枪绝对没有办法对付——要是有用的话,乌鸦他们恐怕早就出去了。

狱长是对的,他出不去的,即使跟着侯风这样的强人,即使跟着吴仲达这样知道真相的人也一样。不可否认,刚才我之所以没有再坚持狱长的预言,而是符合并跟着侯风朝自己以为的外面走去,是因为自己心里终究难免的侥幸。

我会死到这里么?那只手会来再次找到我的?它想干什么?还有办法么?狱长的预言?

我忽然想起了狱长,同样是在像这样的一片黑暗之中,狱长温暖的手微笑地写道:“曾通,很荣幸认识你。”

等等,狱长温和的表情和坚定犀利的目光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镇定了不少。我忽然想到,狱长在我怀里塞的一张纸,那是西洞的地图!我瞬间记起了狱长还告诉过我的话:“别想着出去,你不可能出去的。但是你如果你想获救的话,想办法去西洞。”

西洞!小崔说过的,他们把那些本来的看守埋进了西洞,那个原来的监禁室!以前马宣说的什么关于西洞坍塌了的话是谎言,那是掩盖他们暴动的证据!

那里,一定埋着很多的死人。也许有很多的怨灵。那里也许就是事情的根源,是鹘山监狱黑暗和恐怖的根源吧。

西洞!狱长说过的,到了西洞就能得救!我心里忽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可是去了西洞怎么样?向那些死去看守的亡灵解释自己和这事无关?狱长并没有交代。但是狱长总是对的,这个念头却一直潜伏在我的心里深处,即使是在侯风从疯狂中救了我、和我最亲近的时候,即使是狱长惨死之后,我也从来没有怀疑侯风或者别的什么人比狱长更能让我依靠。狱长说这样,一定就是这样。我深信这一点,尽管我从来不去仔细想,但心里早就深深烙下狱长不可战胜的印象。

但现在的问题是,一片黑暗,狱长绘制的去西洞的地图就在怀里,我却偏偏无法看见。怎么办呢?我想挠脑袋,却发现自己手里却还拿着那把狱长的佩枪。

枪里应该还有子弹……我探下身去,摸向那桶灯油。

从油灯熄灭的一刹那,侯风就意识到情况似乎开始朝着超出他控制的范围发展。他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恐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正确的,那是无数次在死亡边缘的悬崖走过的直觉。

他忽然发现,后面的曾通似乎完全没有脚步声!他松开那只以为是曾通的手,向后一捞。

他什么都没有碰到。

“曾通!你又搞什么鬼?”侯风大喝道。

他下意识地抓紧前面的吴仲达,让他停住脚步,伸手向后一抓,还是什么也没有抓到。曾通不见了?

“怎么?”前面的吴仲达阴阴地问道。

侯风拼命压抑住自己心中那丝疯狂增长的慌乱,那不是曾通,又是谁?他用有生以来最平静的声音说道:“他不见了,不要多事,管好你的事情。继续走!”

吴仲达尖声笑道:“他不见了!哈哈哈哈……他不见了……”

“笑什么?领路!”

“领路?领什么路?”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谁能在一片漆黑里辨别得了方向。”

侯风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下风,他伸手捏住了吴仲达的脖子,吴仲达的声音开始走样,变得怪异地尖锐起来:“你以为我会带你们出去!你别他妈做梦了!你跟乌鸦那伙人是一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曾通不见了?你遇见鬼了!那些鬼已经来了!你说的,曾通也杀了人的,不错,那么他也得死!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越狱的人的!”

“看来你是已经不想活了。”

“你说对了,我是不想活了!我受够了,在老舜死了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忍受你们这些混账!你们这些杀人凶手!不要忘记了,我是个看守,你是个囚犯!你想威胁我来越狱?来呀,来呀,杀了我呀,杀了我你以为你就能走得出去吗?你以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嘿嘿嘿,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侯风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像吴仲达这样的人的任意奚落,他的另一只手加了上来,抱住吴仲达的头,双手一扭,吴仲达的颈关节两节骨头“卡喇”一声错位,头耷拉下去,再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侯风松开吴仲达的尸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样。唯一认识路的人已经死在了自己手里。他继续向黑暗深处走去。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谁?吴仲达还没死?是狱长?曾通?乌鸦?马宣?百羽?无数人的脸浮现在他眼前。他感到自己的头皮发麻,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了起来,他挥手一斩,他自信自己一斩的力量,没有人的手臂骨能承受这一斩的力量。但是他却斩了个空。本来应该出现手臂的地方是一片空无的黑暗。

是那只手!那只手一直跟着他!现在还停留在他肩膀上!

就在刚才,他还感叹宰断过多少人的手,也不知道哪天会被谁来宰断。

他猛地转身。

借着子弹里的火药和子弹碰撞子弹的高温,我成功地将衣服上撕下的布条点燃。一大桶油意味着我暂时不需要考虑灯油枯竭的问题。再一次,我感受到了光明的力量。那力量驱走了黑暗,照亮了前行的方向,也多少赶走了些我心中的恐惧。捧着这个硕大的油灯,我慢慢往前走,丝毫不在意所有的油灯在一瞬间被扑灭掉的事情。

由于第一次夜探曾经走过这条路,我很轻易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甬道。厨房,水房,监仓……我走过自己曾经住过的那条甬道口,阴森昏暗,甬壁凹凸不平,四扇打开的门,想着自己曾经在这里住了半年之久,我离开了。主干甬道,看守们的寝室,一切都如初次看见的时候一样。

当然还有不一样的地方,没有一盏油灯亮着,即使里面还有灯油。也没有一个人,或者说,没有一个人还活着。

我来到狱长的房间。狱长的地图是从这里画的。我开始按照地图向目标进发。目标是西洞。

渐渐地,我看出狱长的地图似乎不太对劲。狱长告诉我前往西洞,可是这个方向却是一路朝北,径直走下去,和西不沾边。不过我马上抛掉对狱长的怀疑,我相信狱长没有错。西洞一定在这条路的尽头。再说,从来没有人给我指示过西洞的具体位置,为什么叫西就一定在西边呢。

一路上,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到处都是尸体,有看守的,有囚犯的,有的人可以看出伤很重,淌了一地的血还没有干;有的人却一点伤痕都没有,面目狰狞扭曲得可怕。我又想起了刚刚狱长的地图,和面前被自制油灯的光亮驱走的、我不愿意想起的黑暗。

黑暗中的影子,爬行的人,怎么也走不完的迷宫,抓住我的冰冷刺骨的手……忽然,我想起了狱长的惨死。冷汗开始不停地淌下,手潮湿而冰冷,我拼命地抓住手中的油桶,希望那小小的火苗能够带给我一点温暖。

甬道还在我面前延伸,我的思维又开始缥缈起来……西洞里面会有什么?我应当怎样处理?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谁杀的狱长?侯风和吴仲达走到哪里了?那影子还跟着自己吗?还有那只手……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跳动了一下,我停住脚步,眼角余光已经瞥见了,那是我自己的影子。

我怀中抱着的是唯一的光源,我的影子却在前面晃动了一下。

我加快脚步,走得更快了。

忽然之间,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谁?侯风?吴仲达?没有死的囚犯?不,我感到全身所有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我小步跑了起来。我叫喊道:“别多想,别回头,狱长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管……只去西洞,只去西洞,只去西洞,只去西洞……”

我越过了吴仲达的尸体,没有敢多看一眼。侯风躺在前面,我仅仅瞥了一眼,侯风的脸如同狱长和所有那些莫名其妙死了的囚犯一样,狰狞,扭曲,恐怖,仿佛随时要站立起来一样……我飞快地跨过侯风。

油灯不断地飘动着,桶里的油晃来晃去,几乎要被摇晃出桶,好在我撕下的衣服够长够大,足够做一个可以燃烧很久的灯芯了……忽然,前面似乎有一处光源!那是一个人拿着油灯在缓缓行走!怎么办?那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感到那身影有点熟悉。

那人似乎感到了我在他后面,他缓缓地停下来,慢慢地转过脸。

那是乌鸦!

“别管他,他死了,”我对自己说道,“我只去西洞,狱长说的去西洞就有救,去西洞就有救……”

我闭着眼睛,闭上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乌鸦阴恻恻地笑了。但我还是越过了乌鸦。我的嘴里兀自还在念叨:“狱长说的去西洞就有救,去西洞就有救……”

忽然,我的脚步乱了一下,几乎跌倒在地。

因为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狱长知道去西洞有救,为什么他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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