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向来文弱,写这篇东西,无非只是想证明,其实文人也能打——当然稿费也是一个动力,但这似乎不该在后记里写出来……文人没有武器,文人的武器就只有笔,于是顺理成章就想到了“炼笔成精”。不过这个点子并不新鲜,远有《后西游记》,近有《阴阳学堂》,都提及类似的创意。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大人们的肩上,努力挖掘出一点新鲜东西,并尽量不让自己摔下去。
有了创意,其实还远远不够,创意和成篇之间还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要知道,早在18世纪瓦特就洞悉了蒸汽动力的原理,但一直要到1814年史蒂文森才发明出了蒸汽机车。
最重要的其实是文化底蕴。毛笔承载了太过丰富的中华文化,对于我这样一个大学快毕业才第一次摸《论语》的家伙来说,挑战中华传统文化实在是一件不自量力的事情。我曾经恭敬地把初稿拿给两位颇有学问的朋友审阅,然后……“有没有关于文化方面的硬伤?”“如果说每一个硬伤就是个漏洞的话……”他轻松地掂量了一下U盘,“那你这篇文章就是个网兜儿。”
我默默地转向另外一位朋友:“您觉得行文中有没有露出我不学无术的马脚?”
“露出来的不是马脚,是乌贼的触手。”他神情自然地回答,还唯恐我不理解,特意找了一张乌贼的照片,里面乌贼挥舞着无数触手,快乐地追逐着鱼儿。
哎,哎,不说了,不说了,另外聊些风雅的。
按照笔冢的世界观,每一个写文的人理论上都是可以炼出笔来的:大角先生炼出来的笔,笔毫一定黑白参半,充满魔性魅力;夏笳的话,炼出来的一定是一支妖精笔,古灵精怪;今何在公毫无疑问炼出来的是猴子笔,而且是孙猴子在如来中指大书“齐天大圣到此一游”的那支毫毛变的笔;我那如她哥哥一般聪明可爱的妹妹萧如瑟应该可以炼出许多笔,比如胡猪服人笔、妖言惑众笔,这要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
至于江公讳南,我猜想无论是什么笔,他炼出来都一定是半截儿的。
我自己嘛……炼出一个101标准键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