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严颜想回张宅看望张瑞,林子增却抱着她一起赖床,不让她起来。严颜想挣开,他轻易的把她压住:“你有时间精力去看望别人,不如陪我晨运。”说罢,头一低,堵上严颜的嘴,把她吻得气晕八素。严颜昨晚已经被他吃干抹净,所有现在被子下两人都是光溜溜的,林子增吃起来,更容易。
两人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了。严颜白眼飕飕的往林子增身上扎,林子增这才愿意起来。大喇喇的起身,光溜溜的走进浴室。严颜捂脸:这个流氓!竟然在她家里裸奔!太不要脸了!
林子增洗了个澡,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出来了。V领的T恤,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这般风情,落在严颜眼中,令她又有捂脸的冲动:一个大男人露胸,太不要脸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子增看着严颜那直勾勾的眼神,心情大好,他可从不认为以色事人是件丢脸的事,当然这个人得是严氏颜颜。
严颜洗了个澡出来,林子增已经弄好了早餐,不,应该说是午餐。简单的蒸了排骨和水蛋,还有番茄瘦肉汤,卖相很不错,令人食指大动。
正吃着饭,气氛温馨,却听到有人敲门了。严颜疑惑:会是谁呢?貌似还没人知道自己住这吧?眼神瞟向林子增,意思是:是不是找你的?林子增回她一个否定的眼神:应该也没人知道我住这。
严颜带着疑惑,去开门。
打开门,愣住了。张妈妈?张妈妈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和蔼神色,略带几分愠怒。她没有理会站在门边的严颜,直接往屋里走。看到正吃着午餐的林子增,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明显是有备而来。
而林子增看到突然出现的中年妇人,略微惊讶了下,很快就镇定下来。上次张妈妈来找严颜,他对她有印象。于是不慌不忙的放下碗筷,跟长辈打招呼:“阿姨,您好!”张妈妈打量着林子增,没有回他的话。严颜不镇定了,这下该怎么解释?现下自己怎么像红杏出墙,被婆婆逮到?
而客厅里那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气氛也太怪异了。严颜硬着头皮走近他们,想打破僵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妈妈的视线从林子增身上移开,看着严颜,带着几分严厉,开口道:“别人跟我传那些风言风语的时候,我还不信。看来是我对人太有信心了。”
严颜想解释,却发现任何的理由听起来都像是借口,于是只能沉默。张妈妈看严颜丝毫不辩解,当她是理亏说不出话了,更加失望:“是啊,你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愿意陪着一具只剩呼吸不知何时就会变得冷冰冰的躯体呢,是我们奢求了。”
严颜哽咽:“阿姨。”其他的话却说不出来了,纵然有千种理由,也无法抹去对张瑞的亏欠。所以面对张妈妈对自己的失望,她除了沉默又能怎样?
林子增看着严颜伤心的样子,心疼不已,他走到严颜身边,轻拥着她:“别哭了。”语气温柔。转而对张妈妈说:“阿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张妈妈看着相拥的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严颜只觉满腹愧疚,眼泪啪啪直掉,林子增手忙脚乱的哄着。
林子增低头看看自己刚换上又被眼泪鼻涕毁了的T恤,又看看怀里哭得两眼红得像兔子的严颜,无奈的笑笑。用力搂了搂严颜的肩膀,然后松开,认命的走进浴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严颜还在客厅傻坐着,这会儿,饭是无法继续吃下去了。林子增只得把辛辛苦苦做的菜都倒了。收拾完,拉起还在傻坐的严颜:“吃完饭下去散散步,不然会有小肚腩的。”林子增尽量会轻松的语气跟严颜说话,但她脸上依旧是严肃的神色。
严颜抬头看着林子增,眼睛里隐约的泪花:“我不想去,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林子增叹了口气,把她轻轻圈入怀里:“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信任我,遇到事情,会想要跟我商量,而不是将我推开?颜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一切有我在。交给我就好,嗯?”无奈的语气,却又温柔无比。
胸口有湿意传来,林子增无奈的又一声叹息,揉着严颜软软的发,无声安慰。
等严颜情绪稍微平复,林子增捧着她的小脸,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我们到楼下散散心?”
严颜眨巴着仍带着湿意的眼睛,点点头。
周末的校园很安静,两人走到树荫下。林子增一屁股坐到草坪上,严颜也被他拉着坐上了草坪。他的手顺势搂上她的腰,她马上拿开:“别闹,我们是老师。要注意为人师表,被学生看见不好。”
林子增笑了,手顽强的又搁到了严颜腰上,振振有词:“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平凡人,还不许老师谈恋爱了?你这小古板!”轻点着严颜的额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严颜想避开,他的手却顺着严颜的额头滑下脸颊,在她颊边流连。严颜脸红了,这人怎么越说越来劲,抬眼瞪他,却对上他诚挚的眼眸,听到他说:“颜颜,我们结婚吧!好吗?”
严颜惊了下,想避开他的眼睛,头却被他的双手固定,只能与他对视。感情之外,他是个冷静的人,而此刻,一贯清冷的眼眸,透着热切,瞳孔如墨,越发黑亮。眼波流转间,分明的爱意。
眼前的这个男人,干净的眼眸,黑白分明,坦坦荡荡,有的只是对自己满满的爱。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严颜怎么会不心动。只是张家那边要怎么交代?
思及此,严颜眼眸一黯,低低的回了一句:“对不起,我现在心很乱。”她甚至没有勇气直视他坦荡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
林子增叹了口气,她会拒绝他,他早已料到。现在,她已经在他身边,触手可及,他已经不敢奢求太多了,逼得紧了,他的小鸵鸟怕是要跑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现在不愿意,我就缠到你愿意为止。”隐约无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