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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2、茉莉的花语:幸福,就是你属于我

大二的日子相比大一还算过的比较自在了,度过大二这学期,就进入5月到8月正是花期盛开的好季节,简单来说,暑假来了。

俩人的恋情一直很稳定,吵吵闹闹的日子过得很快,过得很甜蜜。不过要让高思轩一直耿耿在怀,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害怕,心里还会隐隐作痛的一场吵架,应该算是他单方面的吵架,因为翁同龢不屑于他吵。

离校前一天,俩人约好暑假,高思轩会去翁同龢位于A市的家居住玩上一个月。于是,他兴冲冲的回家,放下行李后,发现家里没有人,想了想于是高思轩来到街角的花店,他进入一家叫做思源花店,果不其然,自家的妈妈都在店里照顾花。这家思源是高思轩爸妈开的店。

“妈。”高思轩上前帮忙将花放进花筒里。

“思轩,你回来啦,怎么也不说一声,快快来,让妈妈看看。这孩子,都瘦了。”高妈妈开心的把手的花随手放到脚边,连忙把高思轩拉倒身边。仔细的看着。眼里都是满满思念。

“恩,想给个惊喜。哦对了,我爸呢?”高思轩不经意的看着从妈妈的头发露出的白发,装作不在意的将酸楚压进喉咙。上了大学,真的没有经常打电话回来了,自己这儿子当的真是不合格。

“哦,你爸去隔壁老张家去看股票呢。走吧,妈妈去市场给你买好吃的,晚上给你煮。”妈妈沉浸在儿子回家的喜悦,随口说。

“是么……”高思轩愣了一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有回神。

“可不是。”高妈妈放开儿子,转身喜滋滋的收拾,准备关店,一边收拾一边说“你爸天天专注他那只股票,早也想晚也想翻身呢!我看他等套牢的时候才知道悔改。”高妈妈说完,慢慢的转身,微弯着腰轻轻的捶了捶腰。

母亲老了,快要掩不住的白发,佝偻的背脊。每天辛苦早起侍弄这些花,心里还满满想念的都是孩子。他能想到母亲每天手上修剪花,和街坊聊天,嘴里时刻念叨着自己,念叨儿子在外吃的饱不饱,过得好不好,时间过得好快啊,儿子快要放假回家了,我也老了……高思轩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将眼里的泪水擦去,心里压抑着心酸和各种纷扰的负面情绪。赶忙上前帮母亲整理,帮忙关门。

傍晚家人团聚,父亲高兴的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被母亲念叨几句也不管拉着高思轩直嚷嚷儿子回家要喝上几杯,随后母亲也是无奈进入厨房拿出自己的拿手好菜。高思轩笑笑的来回帮父亲倒酒,帮母亲端菜,一家子其乐融融。

饭后,站在阳台上高思轩看着楼下的街道,街坊领居坐在一起聊天,时不时有几辆的摩托车叫嚣的经过。转头,父亲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母亲笑眯眯的说着今天的销售,父亲则是满面红光的盯着财经频道时不时的应道,高思轩知道这已经成为模式了。脑海有想到翁同龢,但是没多久思念就被高思轩压进心里,这时候要是想起翁同龢,他觉得对不起爸妈。

过了几天,高思轩实在想念翁同龢,思念一冒出头就再也压不住,身体叫嚣着,心里念着。所以高思轩掩着心虚以同学旅游的借口,乘坐火车,来追寻他时时刻刻思念的源头。

当时,他一下火车,就看到翁同龢站在站台旁边,那么一枝独秀,那么显眼。所以再也受不住煎熬,飞一样的穿过人群,直直的扑进那男人的怀里,直到那刻高思轩满满的渴望才被满足。

翁同龢是开车来的,他讲行李放进车的后备箱,将副驾驶的门打开等高思轩坐好,才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开动车子。

一路上翁同龢有点意外高思轩那么安静,除了一开始的激动,但是后来渐渐的默默不语,随着车窗外的景色变幻,高思轩整个人开始呈现出躁动不安的情绪。但是他没有开口问,翁同龢伸出一只手握住高思轩放在腿上的手。

一个小时后,翁同龢将车开进海天,高思轩看到车子路过门岗时,警卫对他们敬了个礼。车子直直的开进最里面的房子,才缓缓的停下。

高思轩推开车门,站定。他抬头看着这座高大的别墅说不出话,直到翁同龢拉着他的行李包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看翁同龢将他的行李交给一个管家,随后从等待在旁边的女仆上拿过一杯水给自己。

高思轩心里很难受,不知名的负面情绪一直压抑在心中,他曾经有想过翁同龢的家里很富有,没想到到了有管家女仆的地步了,随着一个优雅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才慢慢的回神。

“你是小龢的朋友啊,真好,今晚我让厨师准备你爱吃的菜,千万不要客气啊。”翁同龢的妈妈走楼下慢慢的走下来,礼貌的微微一笑对着高思轩表达自己的友好善意,便坐在翁同龢边上温柔的摸着儿子的手。

高思轩紧张的笑了笑客气一下便低下头不再言语。翁同龢的母亲看上去很年轻漂亮,高挑的身材穿着休闲的裙装,穿着优雅大气,长长得卷发随意的盘在头上,给人一种温和舒服的感觉,重要的是头上并没有白发,手指修长白净没有茧子,这样的母亲真的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养尊处优,没有做过粗活的女人。

“你怎么了?”安静的高思轩太反常了。翁同龢疑惑的抓着高思轩的手问。

高思轩抬头看看翁同龢母亲温和的笑脸,抽回自己的手。轻笑“没什么,就是坐车好累。”翁同龢皱着眉头收回自己的手。

食不下咽的吃完晚饭,翁同龢带着高思轩来到自己的房间。高思轩站在房间的中间看向四周。

“收拾一下的你的行李。”翁同龢喝了一口水,将被子放在茶几上,转身坐到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一本书,对傻傻的站在对面的人说。

“我和你一起睡么?你家人同意?”

“他们不管我。”翁同龢无所谓的说。

“那你爸呢?”

“他在国外。”

这样啊,有那么温柔的母亲的疼爱,父亲应该不差,是怎样的环境养成这样乖张的翁同龢?高思轩好奇的看着这件房间,单单一个翁同龢的房间就相当于自己的家了吧,昂贵大气又舒适的家具,精致的装饰,讲究的格局。偌大的落地窗外是面积很大的平台,高思轩走到平台的边缘抓着栏杆,向外眺望,满目的海景,很平静。看着这一切,高思轩觉得有什么快要突破自己的身体了,那样的张狂。用力的深呼吸后,高思轩安静的走回房间内站在沙发边,开始整理自己行李,正要把自己的衣物放进衣柜,无意的抬头高思轩看到放在台子上的花。

高思轩慢慢的站直身体,看到那盆漂亮的茉莉证了一下,原来刚刚走进房间闻到那幽幽的香气就是茉莉花,心头猛地一跳,强力压制住的情绪突然喷涌而出。他终于知道自己苦苦压制的那股思绪是什么了,他应该早点知道,他应该一看到父母的白发就知道的,应该看到停在车站外那部迈巴赫就明白的,是不甘,是事实底下的不满,是天差地别的不愿……

眼泪来的突然,高思轩难掩心中的酸楚,一把把手中的衣物狠狠的摔在翁同龢的身上,猛地上前一脚踢开茉莉,漂亮的青花瓷倒在地上脆裂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被衣物砸中,翁同龢发出闷哼,黑着脸抬眼看着高思轩突然发疯的把东西丢开,一脚将自己昨天特意放在哪里的花踢坏。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这天实在不对劲。翁同龢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高思轩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回事,发什么疯?”翁同龢看着高思轩满脸泪痕,严肃的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高思轩甩开受到禁锢的手,这要这么说他们之间差的太多,他的不甘要怎么对着他说出口。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翁同龢上前抱住浑身发抖的高思轩。向听到异声进来的母亲使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看着皱着眉头走出去的母亲。将蒙头哭泣的高思轩带到沙发上。

高思轩想起家里父母,想起以前的生活,要不是家道中落,自己的父母也会像翁同龢的父母一样光鲜亮丽吧,就算不会这么富有,也是小康的家庭了。高思轩渐渐的安静下来,摸了摸眼泪,在翁同龢巡视的眼神下不堪的说“我要回家了。”推来抱着自己的手,站起身看也不看翁同龢完全黑下来的脸。

“你怎么回事?恩?”翁同龢心烦意乱的倾身再次抓住高思轩的手,语气冷冷的说“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是不是因为看到我的家庭,心里不满?”

高思轩差异的转过头不明的看着翁同龢,他怎么能够这么轻易说出自己的心底最不堪,“看来是我说对了,你为什么不满?”翁同龢一看高思轩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高思轩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口,他也是明白的,自己加罪于翁同龢是不对的,但是他需要找个口宣泄一下,憋得时间太久他会爆炸的。

“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那是属于我的父母的,房子再大,再富有有什么用,我只是属于我自己,而你拥有我。”翁同龢平平淡淡的说。

不知道心里压抑太久,迟迟不愿离去盘踞太久的负面情绪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高思轩睁大眼睛重重的抚着满满的胸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又开始滑下,这次是幸福的流泪。高思轩扑进翁同龢的怀里,愧疚的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翁同龢气闷的抱着怀里的人,想起刚刚自己讲的那些屁话,简直想抽死这人。

躲在翁同龢怀里的高思轩心里觉得好不可思议,自己心里的阴郁怎么也拜托不了,可是只要翁同龢一句话就能消散的干干净净,重新阳光普照。高思轩想翁同龢就是有这样,让自己不可自拔的魔力。

“那,那个,茉莉,是你弄的。”高思轩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是,谁放的也不知道,臭死了。”翁同龢口是心非的说。

“才不会,很漂亮,开的很好。”

“啧,啰嗦。把你弄乱的整理好,不然不要睡觉。”翁同龢嫌弃的拉开赖在怀里不走的人,坐回床上,不满的看向四周。

“好。”高思轩擦干脸上那可笑的泪痕,看看四周脏乱的模样,双手搅在一起心虚的笑了笑。

好半天才把东西放回原处,除了已经碎掉的青花瓷,碎片是在女仆的帮助下收拾好的,翁同龢洗完澡擦着头发,看着高思轩满脸的后悔,哼了一声。高思轩听到翁同龢耻笑声,更加不言以对的低下头装乖乖的模样。

高思轩在洗澡的时候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赎罪,回想起刚刚的事,大男人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还无理取闹的样子简直丢脸到极点,想了半天,高思轩下定决心摆出上战场的表情的把蓬头关了。

高思轩仔细的看着翁同龢的表情,慢慢的爬上床,看到翁同龢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是一虚,“刚刚……疼不疼啊?”翁同龢哼了一声“你说呢。”高思轩嘿嘿笑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起在卫生间自己想好的办法说“那你处罚我吧!”

“怎么处罚?”翁同龢意外的转过头,看着满脸通红的高思轩,暗自猜测这人会怎么做。

“……”心里暗骂,高思轩害羞的起身将浴袍脱掉,慢慢的爬到翁同龢的身上,压下去。

“这哪是处罚你,这是处罚我。”翁同龢好笑的看着羞得浑身粉红的人,摇了摇头,伸手将床头灯关了。

“恩……慢,慢点~啊……”

“诶~你轻点啊……啊~”

“喂~你动动啊~快点啊~累死我了额……”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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