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和他不再是同一个班级里了。不过他在我隔壁班。晚上我打电话回去告诉奶奶我听得见了,她很高兴,嘱咐我一个人要多注意身体。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每天听着各种声音却不觉得嘈杂。
“咚咚咚!”我还在睡梦中时,听见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地起来走到门口开门,打开看见是上次专卖绘画工具小店里的那个女人,江苏泽的母亲。她还是笑得那么和善,但我却觉得不安。我说:“阿姨请进。”她没有说话,默默走进来,在坐到沙发上后才开口道:“年小姐,你也知道你们现在还在读书,之前阿泽为了你转校那么多次我都依着他了,可是这一次我实在没办法依着他了,所以我就让他又转校了一次,但没想到你居然也跟了过来。”“阿姨您别说了。”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明白了,就这样吧,我明天就走。很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
送走了她,我却睡不着了。真是可笑呢,才办完转学手续就又要重新办理一次。江苏泽,怎么办,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第二天回到原来的学校时,同桌很是不解地问我:“你怎么回来了?”“他妈妈来找我了。”我苦笑,无奈。“你们是在搞笑吗?就因为人家妈妈一句话?”她显然是比我还激动。我没说话了。你没经历过,你怎会明白?哎。
但是我们好像就这样没了联系,我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同桌偶尔提到他时,我也选择沉默。高中的学习生活让我几乎快要忘记他这个人。的确,我以为我忘记了。
“年陌欢,都快毕业了,我们出去玩会儿好不好?”同桌一直晃着我的胳膊哀求,“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也是哦,都快毕业了呢..”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她仿佛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一样说:“天哪年陌欢,你太混蛋了!同桌这么久你居然都不知道我名字!”“额,你不说算了。”对于这个问题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一般都不记人名。她轻咳了几声,十分郑重地说:“我叫白小晓,白色的白,大小的小,知晓的晓。”
记忆,就像被拉回了很久以前——
“我觉得你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年,陌欢。新年的年,陌生的陌,欢快的欢。”
“我叫江苏泽,是这里的转校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