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花天音等人,还未说明缘由,便与南宫然急匆匆的出了谷,抄小路日不停息的赶路,让南宫然也十分的困惑,这姑娘怎么比自己还急呢。
此时花雪灵则恨不得让风儿变大载着他们跑,但碍着南宫然在,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夜晚,银白的星星洒满了墨黑的天空,让月亮不再那么孤单寂寞。清凉的风卷过面庞。
南宫然与花雪灵两人一路无话的坐在轿子中,一个尴尬无语,一个无聊望天。
“花姑娘,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南宫然尴尬的摸了摸头,打破了这片寂静。
“哦?”花雪灵淡淡的应了一声。
“但是,说起来有些离谱,那个故人此时应该已经不在这个大陆了。”南宫然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继续说着。
虽然不是很吃惊,但也有些意外,铃儿那丫头这也和他说了吗……
“王爷,世事难料。”
花雪灵起了一丝困意,转了转眸子,余光望着一脸迷茫的南宫然,勾起了嘴角,芊芊玉手缓缓伸起优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毫不拘谨在轿子上躺了下来。而南宫然见花雪灵躺了下来,也没有过问。
一路无话……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车夫便将马车赶到了王府,因为是唯一的王爷,所以并没有封号,但却和当今圣上依然和以往一样情同手足,所以装修也是十分奢华。
“恭迎王爷回府!”众多婢女仆人站在门口跪下行礼。
南宫然缓缓下轿,一脸傲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手伸入轿子。不久,一只白皙粉嫩的玉手搭了上去,一位黑裙美人便在众人目光下翩然下轿。
“呵,还真是一点没变。”花雪灵看着这奢华的府邸喃喃自语。
“花姑娘,你说什么?”
“无事。”
进入府邸,南宫然便让人安排了住所,说是有事便离开了。留下花雪灵独自在房中休息。这几天也的确是累到不行了,但幻力和神力也不能耽搁了,于是便坐在床上打坐休息。
正打坐了许久,她也恢复了精力后,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辱骂声,由于神力的原因,她能听的十分清楚。
往门外走去,穿过亭台楼阁,见到一条小河上的桥梁上站着两名女子,一名女子衣衫靓丽,红色长裙随风飘舞。肚子微大,身后站着许多丫环,而她的面貌也长得十分纯美,但却从她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污秽。
而另外一名女子身穿青衣,瘦弱不堪,但却十分美丽凄凉,仔细看去,竟然是她的铃儿!
铃儿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哟,这不是侧妃吗,你怎么还敢出来走动,不好好呆在你的房间,出来惹晦气呀。”红裙女子一脸鄙夷的望着她。
“呵,水轻盈,我在我的王府中走动,关你什么事。”
“啧,看你这难看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本王妃肚子中的孩子都是很不舒服。现在本王妃怀了王爷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最大的,你碍了本王妃的眼,自然有罪。要是你还有些脸,就赶快滚回去吧。”
“孩子…呵,孩子呢,有孩子你又能怎样呢。不一样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一个插入到别人生活中的…”
“啪!”
铃儿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还没说完,便被水轻盈身后的丫环打了一巴掌,嘴角微微溢出血丝,向后退了几步,却还是一脸苍白的笑着。而红衣女子的面容则是愈发狰狞。
“哈哈,贱人是你吧,我与王爷从小两情相悦,你也看到了,自从我进入王府,王爷都没去过你那,我与王爷青梅竹马,我们每日琴瑟和鸣,而你,则是那个插入者。要不是王爷可怜你无依无靠,你早就被抛弃了,哈哈哈…”
“呵,也许吧,我不应该相信他的,不应该的,我应该听姐姐的话的…”
铃儿凄凉一笑,脸庞巴掌印隐隐发红,虽然一直带着微笑,但却是令人心痛。摸了摸脸蛋,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疼痛,吐出一口鲜红色的鲜血,然后了桥梁,吐出鲜血后,只见发色在迅速的变成绿色,鲜明亮丽的绿色迅速蔓延,身旁的红衣女子与众婢女也连忙一脸惊恐的退去。头发变绿后,衣服也开始变化,绿色莲花裙,绿色长纱在风中飘舞,身旁散发出白色的魔力,朦朦胧胧,身旁散发着悲哀的气息。
“妖,妖,妖女啊!”随着身后丫环的大叫,水轻盈立即回过神来,正想逃走时,看到铃儿身后的微微的一抹白影,便立即缓了缓心神,下定了决心。朝着前方正在变成蜕变成绿色的人儿跑去。
“铃儿妹妹,即使你这样,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我的孩子的。”眼中闪耀着泪水,顿时变得柔柔弱弱的水轻盈擦了擦眼睛,大声喊道。
只见水轻盈从袖中掏出银剑,想都未想便抽身朝着铃儿刺去,银光在空中划出炫丽的银光,铃儿周围绿光大盛,深沉的绿眸缓缓睁开,妖娆万千,令水轻盈愣了愣,但看到身后正在赶来的白影,便也咬了咬牙,刺了过去。
正当铃儿即将还手将剑打飞时,身后一股强大的幻力袭来,令她防不胜防的向前跌去,刺进银刀,喷了口鲜血,伤口血肉模糊。铃儿呆愣的缓缓转头看着后方一脸失措后悔的人的面庞。
南宫然!竟然真的是他…
“铃,铃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然惊慌失措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水轻盈在身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铃儿你怎么样了。”南宫然水眸中少见的出现了露骨的着急,连忙抱住了那抹绿色的身影,深深拥住。
“你,你给我滚!”铃儿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南宫然推开,黑色气焰便开始蔓延着她的全身。黑色气焰熊熊燃烧,充满着绝望的气息。将铃儿包裹到黑焰中央,并布了一层结界,竟疯狂冲来的南宫然阻挡在火焰外方。血还在流着,但却一点感觉不到痛。
“铃儿,我,我错了,你不要这样,轻盈她没有错,孩子他是无辜的。”这是南宫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痛,甚至有些痛至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