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瞬,人的肉体与精神分离。比如,走在热闹的大街,人声鼎沸,你只是其中一个,可就在某一刻,整个世界开始坍塌,周围的街道与行人都开始不规则的翻卷在你模糊的意识里。只不过,多数的时候我们摇晃着头就趋于清醒。但是,我不相信你没有疑虑,如果没有清醒呢?又会发生什么?我们的意识会沿着这个黑洞驰向那个未知的空间。在那个未知的空间又会发生什么让人期待或者惊奇的故事呢?
武铭是这个大千世界最普通的一个。在他生命的二十六个年头里,他是泛泛的活着,没有传奇,没有叛逆。沿着生活赋予的轨道一步一步的生活过来。大多的时候都是沉默的,静谧的。偶尔,他也会在某个夜晚辗转不安中醒来,问生活,也问自己。生活到底赋予了他什么?是继续这样的无惊无澜的过着,还是和自身的平凡做斗争。
大概每个人的心里还藏着另一个自己。一直幻想着活成心里所想的那个模样。只不过,生活就是这样,越是挣扎不安,越是离心中的那个自己越是遥远。我们对于自身和现在,都以一种慌乱的姿态,从未安静下来和自己谈谈。
冒险的意义在于让生命变得有质感,但更多的是多了吹嘘的资本,更容易交到朋友。朋友却是可以让我们的生活更多姿多彩。显然,武铭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朋友固定,也从不冒险。他怕死,始终对生命敬畏。
某天,他在街头购物,恹恹的走在街上,没有目的地的瞎逛。只不过,在某一瞬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世界开始坍塌。不过,他不慌张,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往日他都选择立刻摇晃着头让自己清醒。这次他选择调皮一次,任由意识做主。任由它自由发挥。遗憾的是,意识进入了时空隧道,他也在跌荡里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片刻的不适。只是眼光透过房门,看见外面的院落树木,在阳光下傲然的站立,有风吹过是树叶相抵的打闹着,随即也有凉风掠过他的时候终于发觉有点不对。武铭定了定神,首先映在眼帘的是一双手臂。好像是应该趴着睡的久了的缘故,手臂有些酸痛,而且上面还有久趴之后的红印。不过,现在我不是应该在逛街吗?武铭心里滑过这样一丝念头。然后是手,这双手一看就是双养尊的手,细嫩修长。手指上也有因为睡觉而造成的压痕。武铭心底已经有可一丝的慌乱,他抬了抬头,望向窗外,把目光落到了这扇窗上。
镂空雕花木窗,这是雕刻细致入微的隔扇,外框方,内框园,煞是好看。然后是这张木桌,有镂花牙条,似是打蜡保养的极好的舒适感,摸上去润滑。桌面三两放着书册,是线装书。武铭心里想到,莫不是晕倒了,恰好周边有影视基地。也不对,晕倒了应该直接送医院的。这究竟是这么回事。武铭有点坐立不安了,赶紧站立起来,他想出去看看,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打开门,这是一小方院落,周围树木林立,还有些绿植遍布。这是书斋吧,武铭记起刚刚在睡起的那张桌后面有一个屏风,左边竖立着书架,边上还有一方小木桌,还散乱的摆放着一些书画。这到底是哪儿?莫不是穿越了。不可能,老天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彩蛋。
武铭看着周边,又有些惶然。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朝他脑袋灌输。他赶紧回到书桌,坐下趴着。那种像是坐着好友开的快车,又不安定的城市乱晃的晕眩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