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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进山寻人

第三章进山寻人

清晨,天色依旧还是灰蒙蒙的。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老村长带领猎队再次入山狩猎。

小妮子使劲的往老村长的包袱里塞着干粮,老村长无奈的看着妮子,照妮子的话说:就算自己吃不完,遇见猛兽了可以拿这些干粮喂它吃,它就不会吃人了。老爷子听后真是哭笑不得,心里默念:我还第一次听说那些虎豹豺狼还吃干粮的!

二柱他们老早就等候在村头,这次进山村里的青壮年基本全到了,大家都想多个人,多份力量,多点过冬的存粮。老村长在妮子和腾山的“夹击”下也到了村头。

“村长,大伙儿都来齐了。”二柱对村长说道。

“恩”

村长俯身摸了摸腾山和妮子的脑袋,又在他们脸上各亲了几下:“孩子,你们自己在家一定要听隔壁张大娘的话,记得要按时吃饭睡觉,衣服多穿一点,冬天最冷的时候要来了,还有..”村长对俩孩子关爱的叮嘱,不断感动着二柱他们:虽然大家说是这次进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天知道到时候因为打不着猎物会发生什么事儿。

小妮子此时抱着老村长哭的一塌糊涂,边上的腾山也是盯着村长,清澈的眼睛似乎要把老村长映在里面。

拍了拍俩小孩的脑袋,老村长直起身子:“行了,就送到这吧。记住好好照顾自己,爷爷顶多六七天也就回来了。”

小妮子抽抽噎噎的用力点了点头,腾山也是晃了晃脑袋。

村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招呼着二柱他们出发进周山狩猎。小妮子和腾山目送他们很久很久。

“张大娘,你说爷爷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他们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吧,大娘大娘要不我再去村头看看。”饭桌上,小妮子不断询问着猎队的事儿,腾山坐在边上狼吞虎咽的吃着午饭。

“我的小姑奶奶哟,你爷爷他们这才走了两天你着个什么急啊,你这都念叨了十几遍了,大娘这耳朵都起茧咯~”

小妮子双手撑着脑袋,一脸的纠结。腾山默默的端起小妮子面前那碗饭,大口的吃了起来。

转眼七天时间过去了,小妮子每天都到村头等待。可今天几乎全村的妇女老小都到齐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猎队和老村长还没回来。村里已经弥漫开一股不安的气氛,所有人的心上像是压上了一块儿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妮子紧紧咬着嘴唇,一双小手狠狠抓着腾山的衣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泪花闪动。

村里的人开始商量起来,大家都觉得猎队肯定遇上什么事儿了,至于人还在吗,大家都不敢下定论。现在村里剩下的不是老小就是妇女,根本没有能力再组织一个猎队进山搜寻。大家在这紧张焦急的情绪下等到了第九天。

“我说,村长和二柱他们估计是回不来了,咱们村啊,算是完了。”

“李家大嫂说些什么呢!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啊,你真想大家家破人亡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家栓子跟着猎队现在都还没回来,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啊!呜呜~~”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制止了在村头吵闹的村民。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村长和猎队还是没有消息。咱们村的青壮年可都跟着进山了,要是出个什么差错,咱们村算是完了。”

听老人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了悲伤的情绪,小声的抽泣声在人群里想起。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看啊,干脆让我们这些有点经验的老头子进山去寻他们得了!”

大伙儿听老人这样说居然出奇的没有反对,那些有狩猎经验的老人听到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现实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人和动物在自身受到威胁时反应都是一样的,拼了命都要活下去!

老人们选择了牺牲自己进山去寻找那些青壮年,因为只有那些青壮年才能让村子延续下去,那些妇女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那些老人中有着自己的亲人,但是为了村子的未来,为了生命的延续只能这样!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老人笑了笑:“你们别看我们老几个老了,那年轻的时候也是捕猎的好手。现在虽然老了,可经验还在这。没问题的。”

虽然老人说的很轻松,但大家都能感受到那轻松所掩盖的悲凉。

“我..我去..试试”

“咦?”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悲凉的气氛。

“腾山?你开什么玩笑,我给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诶?腾山你说话啦!”老人猛然反应过来,周围的村民也都诧异的看了一眼从人群里走出来的腾山。

“腾山哥哥,你..”

腾山缓缓走到老人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看看..我带他们回..回..来!”

老人以及村民看向腾山的目光愈发的柔和。

“腾山,爷爷知道你关心猎队和村长,可你看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就能做到的。听话,爷爷们一定会把你的村长爷爷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老人亲切的对腾山说道。

老人名叫:周文生。在村里,除了村长,他的话最有分量。

周围的村民虽然好奇腾山说话了,可腾山那份浓浓的关切之情,让每个人的为之感动。

“是啊腾山,我们知道你想去帮助猎队和老村长,但你确实还太小,帮不上什么忙的。就让文老爷子他们去吧,他们肯定能带猎队回来的。今天晚上到婶子家,婶子给你肥肉吃。”

“腾山听话啊。”

“是啊是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刚才那丝悲凉的情绪,全然不见了。

腾山木讷的看了看村民们,转身走到村头一棵大树下面,不等村民反应。说手抱住大树,用力一拔。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轰然被他拔起。

周围的村民下巴都要被惊到地上了:这..这什么情况,难道眼花了!

腾山扛着大树走到周文生面前:“我能行,不..不怕..那些野..兽!”

眼前的场景太过于震惊:身高接近六尺的八岁男孩,肩上扛着一棵七八米的大树,还若无其事的站在他们面前。

“你..你..”周文生指着腾山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妮子用力的捂着嘴巴,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大:“腾山哥哥,原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腾山站在原地傻傻的对着小妮子笑。

“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腾山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难道..难道你是修士?!”周文生问道。

修士?!村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文老爷子,修士是什么啊?”

见有人问起修士,文老爷子的眼里划过一丝追忆:“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通过修炼元气后淬炼肉体开发自身。他们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这种人我们普通人称之为:修士”

村民们顿时被吸引了起来:“文老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就是修士吧!”

“放屁!”文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

“我要是修士啊那还怕个鸟蛋,早冲到周山杀他个天昏地暗把人救回来了。哼!一百多年前有一位修士来过咱们村,他当时好像受伤了,还是当年的村民们把他就活的。这都是我爷爷给我讲的咯,老一辈人像老村长他们都知道。”

“哦,那腾山不会真是修士吧?”

众人齐齐把目光望向腾山。

腾山依旧是木讷的站在那里,憨憨的笑着。只是他那肩上的大树,让人望而生畏。

周文生细细打量了一下:“我看不像,腾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要是修士咱们早知道了,我估计啊,他是天生神力。雨城里那个收咱们皮货的老板不就是。看不出来啊,腾山你可瞒得我们大家好苦。”

回答他的仍然是那憨厚的笑声。

村民们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众人瞅了瞅腾山心里想道:这叫天生神力,这也太逆天了!没见过八岁大的小孩能拔起七米多高的大树。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解释了。

周文生让腾山把树放下,拍着滕山的肩膀:“不管是什么吧,腾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就是咱们的亲人。当年村长捡着他的时候不过是个刚满月的婴儿,那笑声整个村子都听得清楚。唉,这孩子也是命苦,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开窍了。”

小妮子一听顿时说道:“腾山哥哥肯定是开窍了,那个倒是说过,腾山哥哥开窍了那是了不得的人物!”说着还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夸自己呢。

“妮子说的对,你腾山哥哥是了不起。这样也好,那行吧我同意你去,不过你得找个有经验的猎手陪你去,就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腾山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去,不..。要你。我..闻..得到爷爷的.。。气..气味。”

“哟!这腾山还当真是狗鼻子啊。”

“怪不得准是第一个闻见饭味儿!”

大家一听,不禁打趣的说道。

“你果真能寻着气味儿?”周文生疑惑的看着腾山。

“恩”腾山点了点头。

“你这小子啊,到底还有多少咱们不知道的秘密。得,等你这次回来保准要问个清楚。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吧。”周文生说道。

当天晚上村民们弄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给腾山送行:他肩负的不仅仅是责任,更多的是村子的希望。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妮子紧紧的搂着腾山,嘴里一直叨唠着对腾山的叮嘱,直到睡意袭来。腾山连睡觉都像根木头一言不发,老早就打上了呼噜,不过他的一只手,却紧紧揽住了边上的小妮子。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来为腾山送行,大家左一句“小心”有一句“一定要回来”说了半天。

腾山依旧是傻傻的笑着,不住的点着头。

“好了好了,别耽搁了。腾山这次去周山你一定要当心,就算找不着他们,你也得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周文生上前再次叮嘱道。

“好..好的”

小妮子一把抓住腾山的手,拿出一根野草编织的手环:“腾山哥哥,这是我自己编的手环,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的把爷爷还有大家伙儿带回来。”

忽然,腾山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小妮子。搞的小妮子脸红的像灯笼似的。

戴上手环在众村名期盼的注视下,少年消失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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