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12欧元买门票,几人乖乖站在门口排队,走进古堡的大门后,只见窗户,柱廊等全都是罗马式的半圆头拱,整个建筑看上去还很新,一百多年的岁月在城堡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新天鹅堡的游览很坑爹,你一定要跟景点的导游一起按时按点的玩,而不幸的是,箫小杞她们所在的队伍里正好就有个韩国旅游团。
箫小杞也不想有国籍歧视,可这个韩国旅游团里,整个队伍里就只有一个人会说英语,而其他人也不喜欢用音频向导,这就导致了每次金发碧眼的美女导游介绍城堡内某一地方的特色的时候,就像现在,“城堡里共有360个房间,其中只有14个房间依照设计完工,其他的346个房间则因为国王在1886年逝世而未完成,现在……”
话还没说完,那个韩国旅游团唯一会说英语的人就迫不及待像其他人翻译,然后他们就开始各种惊叹了。
看过韩剧的人都知道,韩国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夸张,很喜欢倒抽一口凉气然后惊呼,一点点小事都要惊叹好久。
这也导致了箫小杞她们这个队伍解说比其他队伍落后很多,因为要等那会英语的韩国人向其他人翻译后导游才能再继续,这也就算了,箫小杞就当慢慢欣赏,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很!吵!不管男女老幼就一个特征:聒噪!其吵闹程度堪比一院儿炸了毛的鸭子,一路听下来,箫小杞头都疼起来了。
你能想象在你正欣赏着属于白雪公主的城堡的时候,耳边一直传来各种思密达思密达思密达吗?
终于,在一个大厅里,导游表示地上的图案是由三千块马赛克拼成的,那个唯一会英语的韩国青年倒抽了一口凉气后,立刻向其他人翻译过去,然后整个队伍里就只听得那帮韩国人一阵倒抽凉气声!然后就开始叽里咕噜思密达的讨论。
队伍里的各色人种纷纷皱眉。
箫小杞更烦了,尼玛,这要看多久啊?扯了扯阿尔弗雷德的衣袖皱眉道:“阿尔,我不想看了。”
因为那群韩国人实在太吵了,阿尔弗雷德弯腰把头轻轻凑过来,“什么?”
箫小杞大声在重复一遍:“阿尔,我们出去吧,这里好吵。”
“嗯。”阿尔弗雷德刚点头,利加雅走过来了,亲热地挽着箫小杞的手,说:“瓦德西先生,你还是继续陪瓦德西老先生他们参观吧,毕竟听安娜的语气来看,她对这次旅行有很高的期待,我陪萧先出去透透气就好。”
利加雅这番话简直无懈可击,不管怎样,她成功说服了阿尔弗雷德了。
和利加雅挽着手走到国王宝座的阳台,这里通常是不对游客开放的,但今天的游客并不多,保安也相应减少了,所以两人成功地溜了进来。
箫小杞忧郁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巴伐利亚的乡间景色,左方是清澈的阿尔卑斯湖,右方是一较小的天鹅湖,箫小杞双手放在石栏杆上,温和开口说:“欢乐是喜欢阿尔吗?是对他有好感吗?”
没看瞬间僵硬站在一边的利加雅,继续道:“我知道欢乐是个很好的女孩呢,如果阿尔真的是喜欢你的话,我是一定不会阻止的,真的。”
“我知道。”利加雅幽幽开口,“你很善良。”
箫小杞听到这话,猛地摇头,“没有,我简直无法相信我今天在火车上居然对你说出那样一句话来,这太不堪了,我不善良,我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欢乐,我很抱歉。”箫小杞说着说着,泪水就涌了出来,没有一下子全淌出来,很有技术地,刚好留下一条细细的泪痕,眼尾点缀着一颗泪珠,小百花感十足。
“萧,我没有生气。”
“利加雅,你不用安慰我。”箫小杞收回视线看向远方,在这里远眺,能看到路德维希二世早年度过他大部分时间及后来登基的旧天鹅堡,在两个湖后方是德国和奥地利的边界的阿尔卑斯山,沿着树木繁茂的小山丘经过阿尔卑斯湖之后,在旧天鹅堡城堡与阿尔卑斯湖间,是中世纪由古罗马人所建造的一条重要贸易路线,这是前往罗马再转向意大利的通路,她接着说:“等这趟旅程结束后,我就要回国,我,我真的……我很抱歉,欢乐,说出那样的话我很抱歉。”
利加雅抓住箫小杞的手臂,激动道:“萧萧,听着,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因为我对瓦德西先生有好感而选择退让,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萧,而且,我相信瓦德西先生也是深爱着你的,我无法插足你们之间,萧,相信我,你很好的,真的很好,所以不要担心。”她不能这样做,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
箫小杞垂泪,可是还是仰着头对利加雅扬起一个破碎的笑容:“不,欢乐,你不用安慰我,你不知道,阿尔今天与你相谈甚欢,他很少能与人有这么长的谈话的,他对你也是有好感的。”
“不,萧,在你面前我才是自相形愧,我很卑鄙,刚才我和瓦德西先生其实没说什么。”把答应了要保密的事全都抛诸脑后,她不能让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孩受伤,“瓦德西先生之所以与我交谈这么久,是因为他对亚洲女生对中国女生的事很感兴趣,他想要了解你萧,他害怕因为他的木讷他的不识风情而让你厌倦他了。”
“噢,真的吗?谢谢你欢乐,谢谢你。”箫小杞喜极而泣,感激地抱住利加雅。
她知道利加雅是一个大方,善良,对弱小就会心生保护之心的人,所以,她利用了这一点,抱歉,她已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白雪公主的城堡并不适合她。
和利加雅手牵着手回去,箫小杞脸有菜色,看起来像是因为刚才情绪太过地激动造成的,其实这只是因为她被自己恶心到了,感谢琼瑶阿姨,感谢还珠格格,感谢令妃娘娘,感谢皇阿玛,你们那些蠢死的台词我今天全用上了。
迎面走来脚步匆匆的阿尔弗雷德,箫小杞扁了扁嘴,先一步扑过去,抱着他的腰。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阿尔弗雷德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扶起她,可箫小杞不愿意,双臂更收紧,脑袋上的头发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蹭了蹭,“阿尔,对不起,今天在火车上我说出那样的话,我,这样太不像我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