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卡伦接着道:接下来你们需要进行半年的系统综合训练,请做好吃苦的准备。记住我的话,政卫学院不收废物,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会被当作是废物踢出政卫学院,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再者说,我们之所以安排这几项见面礼,其实就是想鉴定一下有没有废物混进政卫学院。一旦发现,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清理出去。当然,这才刚刚开始,在以后的过程中发现了废物,我们仍然会踢他出局。废物是没有资格留在政卫学院的。不管你长的多帅多英俊。
这位史蒂卡伦还挺幽默。
说完这些之后,史蒂卡伦将发言权交给了玛瑞诗亚:玛瑞诗亚助教,现在轮到你了!
玛瑞诗亚走到我们面前,伸出两只手在空中一抖,脸上带有歉意地道:对不起三位中国朋友,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其实总统先生让我来政卫学院当助教,我也感到很意外。只是学院有纪律,任何人不得提前把自己的教官身份告诉任何人,我必须得遵守这条纪律。所以,直到现在,或许瑞恩和舒林格尔,都还不知道我的助教身份。
孙玉海道:玛瑞诗亚,这一切都让我们很意外。
玛瑞诗亚一眨眼睛:是的我承认。
我道:你是对的玛瑞诗亚教官。
玛瑞诗亚冲我一笑:理解万岁!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我相信你们,都会成为优秀的政卫学院学员。
我点了点头:谢谢。
就这样,在接连的意外之后,我们成功踏进了政卫学院的大门。只不过,这跟我们的想象差别太大,简直是天壤之别。据玛瑞诗亚告诉我们,其实政卫学院只有固定的总校,没有固定的驻训场所。每年教官都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山地、森林、野外等偏僻地点驻训。仔细一想,这种教学方式,倒也不失上策。
我们三人和Y国的瑞恩、舒林格尔都是第一批。但是我们并没有被分到同一宿舍,我们在一号宿舍,瑞恩他们在二号宿舍。这里的住宿条件很艰苦,统一全是打地铺,而且个人空间相当狭小。地上铺一些干草为床,屋里还充斥着一种特殊的腥气。安顿下来之后,我们换上了由教官给提供的迷彩作训服,随时准备接受训练指示。
闲暇之余,我无意中想到了临行之前杨丽娜送给我的那件礼物。于是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找出它,打开……呯地跳出来一样东西,吓了我一跳。
但我随即被逗乐了!
实际上,这小方盒里装的是一个轻巧逼真的布娃娃,只要一打开,布娃娃就会唱着歌跳出来。如果单单是这种玩具,其实并不新颖。但它真正吸引我的地方,在于这布娃娃的造型和五官,竟然是杨丽娜的缩小版。布娃娃唱的歌,是一曲音韵深长的绵绵情歌,音质之美,令人听之共振。可以想象,杨丽娜为了准备这一件礼物,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伎俩。我在想,这个精致小巧、漂亮可爱的杨丽娜高仿版布娃娃,是杨丽娜亲手做的,抑或还是通过其它途径?正在思量之间,我发现方盒里还有一张便笺,打开来一瞧,上面工工整整地书写着几行字:李正,我愿意化作这一个小小的娃娃,陪伴你度过这半年的激情时光。天天看着你训练,看着你成长。我相信,等你回来的那一天,你身上已经满是光芒!
还挺有诗意!
我心里荡漾出阵阵暖流,对着这可爱的布娃娃暗道:亲爱的丽娜,放心吧,我李正一定不会让给失望!
小心翼翼地将这件精神寄托收起来,我对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信心。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我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所有的风和雨。
确切地说,这里的伙食,实在是不敢恭维。菜肴粗淡,难以下咽。主食是面包。确切地说,是一种长的像面包一样的石头蛋。我真怀疑是凿石工人来政卫学院做了厨师,能将面包做的像石头一样坚硬。至于那些菜肴和辅食,更是倒胃口。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难吃的东西。然而玛瑞诗亚却告诉我们,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学员到齐之前我们还有的吃,等一旦正式投入学习之后,学院就会间歇性停伙,学员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外面觅食……听了玛瑞诗亚的描述,蒋文涛和孙玉海惊愕的半天没有合拢嘴巴。我的脑海之中,魔幻般地出现了某些特殊的画面,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接下来三天,来自十几个国家的三十几名学员,陆续到来。理所当然地,他们同样也享受了我们初来时的命运。很不幸的是,有三个国家的六名学员还没来得及进入政卫学院,便惨遭淘汰。
据史蒂卡伦总教官说,在整个学习期间,政卫学院不会纵容废物,这种淘汰将会持续始终。
又有八名学员分到了我们的帐篷里。其中有两名日本人,两名俄罗斯人,两名印尼人和两名泰国人;我们这十一个人组成了一分队。另外两个分队人数各少一名,都是十人组成一个分队。但是实际上,分队的构建还是有着一定的规律,亚洲国家在一分队,欧美国家在二分队,非洲国家在三分队。更加令人诧异的是,除了我们中国派遣了三名学员之外,其它国家均为两名。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不得而知。
我们分队的两名日本人分别叫柴田三郎和冈田次英,他们有着明显的日本血统,身材矮小,目中无人。他们刚一到来时,竟然把我们当成是新加坡人。当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人时,他们脸上马上露出一种挑衅与不屑,竟然说了句:对不起,看来我们还高估你们了。
我不知道日本人究竟在进行着怎样的教育,当年他们大肆发动侵华战争,给中国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几十年过去了,这群日本人不仅没有丝毫对当年侵略战争的忏悔,甚至还千方百计地对中国人实施挑衅和蔑视。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而且我们当然能看的出来,其实这两个日本人也并不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新加坡人,而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借机发起挑衅。
我们三人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按住这两个日本人狠狠地暴打一顿。
但还是忍下了。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便是日本人挑衅在先,我们一旦与之发生摩擦,也难逃干系。刚一来就被政卫学院处分甚至劝退,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学员到齐之后,政卫学院开始进入正轨……
一声哨响,惊扰了所有人的美梦。
而且是紧急集合的哨音。
紧接着是一阵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全体人员出来集合。
几个大帐篷顿时躁动起来,穿衣蹬鞋系腰带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学员们从各个帐篷里迅速奔出来,那速度活象是觅食的蜜蜂倾巢而出,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工夫便整齐地站成三排。
我和蒋文涛、孙玉海站在第一排中央位置,随着节奏系腰带,系扣子,戴帽子。其实对于紧急集合,各国学员估计都已经司空见惯。如果你按照正常集合的速度,等穿戴整齐再出来站队的话,那你肯定迟到了。正确的做法是,先穿上裤子,蹬上鞋子,然后一手提着上衣和腰带,一手戴上帽子往外跑。等到达集合地点再开始系腰带拉拉链扣扣子。也有的学员晚上干脆不脱衣服,这样的话虽然不利于休息,却不至于在紧急集合时乱了分寸。
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在半分钟之内没有了动静。
两个教官穿着迷彩服在队前傲慢地走了两步,打量着队伍。玛瑞诗亚和其他两位教官,在队伍后面伫立。
史蒂卡伦总教官手持着腰带走到队伍面前,朝几位教官摆了摆手,教官们纷纷站到队伍后面,自成一路。史蒂卡伦环视了一圈儿队伍,淡淡地用英语问了句:谁是最后一个站进队伍里的?
一位来自非洲某国的黑人学员主动报告:报告总教官,是我!
史蒂卡伦道:很好,出列!
黑人学员出了队伍,径直站到史蒂卡伦面前。
史蒂卡伦嘴角处崩发出一丝微笑,但是这种笑给人的感觉不是和蔼,而是严肃。有一种人笑的时候,意味着别人会哭。
史蒂卡伦总教官笑里藏刀地一甩手中的腰带:报一下你的名字和国家。
黑人学员响亮地道:是!我来自W国,我的名字叫弗兰里多,今年29岁。我的军衔是……
史蒂卡伦打断他的话:够了够了,我不是让你出来推销自己的,我是想让你知道,你给你们国家带来了耻辱。今天我就用你来给大家上第一堂课。这第一堂的主题就是,落后就要挨打。小伙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黑人学员道:明白长官。我甘愿受罚。
史蒂卡伦总教官道:很好。明白就好。以后每次集合我不会给你们规定时间,我只抓最后一名。最后一名到达集合场地的学员,不管你用了多长时间,都是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呶,小伙子,现在我命令你以最快人的速度,跑到山上反省一秒钟,然后返回。如果反省的不深刻,那我就会让你们国家跟着你一起反省。现在请W国的另外一名学员出列,好好看一看你的同胞是怎么反省的。
另外一名黑人学员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受罚学员跑步离开队伍,冲向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