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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次

我们没有追究这位偷拍者的责任,姑且把他当成是一位闲暇之余的摄影爱好者,见我和杨丽娜比较般配,因此才按下了快门儿……

这种自圆其说式的自我安慰,莫过于,一笑了之。

当然,随后我仍然没有陪杨丽娜去看什么专家,我在医院门口,选择了逃之夭夭。

杨丽娜这次气的够呛,当她回部队找到我以后,忍不住哭了起来:“李正你这是在干什么?一次一次的,你在玩弄我的耐心!现在全北京的专家都让我找遍了,你一次也不配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断子绝孙的话,那我杨丽娜成全你!”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上前安慰她几句。

她的情绪渐渐得以好转,我尝试着为她擦拭眼泪。但我能擦掉她眼睛里的湿润,又怎能擦掉她心里的怨恨?

尽管这次杨丽娜再次因为我的逃避而前功尽弃,但她并没有放弃,仍然重复性地为我预约专家,给我做思想动员。我好几次尝试想告诉她真相,但都忍住了!

我好害怕,从此,会失去她的‘青睐’。毕竟,她是整个特卫局首屈一指的美女军医,光排队追求她的军官,就能组合成一个连,想让她正眼瞧我一眼,谈何容易?唯有这个近乎卑鄙的手段,让我们始终保持着那种淡如水却贵如油的交往。

她是一个敢于担当的女孩子,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令我倾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中队,洋溢着关于特卫局‘一号特卫’吕向军的传说。他被崇拜成神,他被传颂为英雄,他的故事,随风飘扬;他的故事,令无数战友膜拜。

在吕向军精神的鼓舞之下,中队开展了各项魔鬼式训练:长跑、体能、拳术、队列、战术、射击……等等,等等。

我们进入了一种水深火热的磨练之中。

也许,整个特卫局的战友们,几乎百分之百,都想成为第二个吕向军,都想成为受万人敬仰的中国特卫!唯有我,对这个丝毫没有兴趣,我讨厌当兵,讨厌部队的一切,渴望着,结束这种约束,早日回归大自然。

值得欣慰的是,凡是轮到早上六点到八点这一班岗,我几乎都能遇到杨丽娜爬山锻炼,这种邂逅,一直被我当成是当兵以来最大的乐趣,甚至是寄托。

但是好景不长,几个月之后,大队进行了哨位整合,将玉石塔这个哨位划分给了三中队,我被重新分配岗位。

仍然是围墙哨。

围墙哨相对要自由一些,每班岗,我都靠数汽车和数美女过日子。

和尚继续撞钟,我继续混日子。

……

枯燥的军事训练和政治学习,极大地挑战了我的忍耐性。所谓的‘卧薪尝胆’,在这鸟不拉屎的军营里,被悄然磨灭。

但是仇恨仍旧存在。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那些曾经得罪过我的人,我都一一记在心里,等待时日进行报复。部队的光荣传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我仍然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吊兵。

在上围墙哨的时候,其实有两道风景线,一直是我所期待和关注的。一道便是周围学校的学生跑步,里面不乏美女的存在。尤其是那个并不太确定身份的‘姜天天’,她此后竟然连续三天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显然她已经认识了我,把我这个叛逆的新兵蛋子,当成是调戏的对象。

第二道风景线,则是一个漂亮时尚的女人,每天天刚蒙蒙亮,便会在我面前的小路上遛狗。她牵着一只漂亮的小白狗,朴互逗弄着,相映成趣。其实这个女人就住在我们警卫区附近,据很多老兵议论,在我们警卫区旁边的村落里,有一个曾经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大哥,退出江湖后隐居于此。这个女人名义是这个黑大哥的干女儿,实际上应该是他的马子。尽管如此,她仍然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那种不乏一丝稚气的成熟风韵,使我在她身上,猛然间回顾起了入伍前的风花雪月。

这个漂亮的女人,每天都要出来遛狗,她和我们中队很多战士都认识,因此久而久之,也认识了我。

因为她比我们要稍大几岁,几个新兵称呼她‘红姐’,但我却称呼她‘小红’。

一个秋天的早上,天刚蒙蒙亮,小红仍然像往常一样,踩着轻巧的步伐,领着那只可爱的小白狗,徜徉在面前的小路上。

谁想天公不作美,原本微阴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小雨。小红原地抱头踌躇了片刻,立马想到要钻进我的哨楼里避雨。当她那冰冷的身子飘散出一阵清香的时候,我心软了,冒着极大的风险,将她暂时窝藏在岗楼之内,直至雨停。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而这次小事,却在一定程度上增进了‘军民情谊’,小红出来遛狗的时候,每逢遇到我,都会见缝插针地闲聊几句。

她很懂规矩,闲聊的时候,会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疑似查哨干部的踪影,马上调头就走。

久而久之,我们越聊越热,她热了,我也热了。

理智的脚步永远跟不上冲动的步伐,多少冲动,才能换回一点点的理智?许久没有受到滋润的我,将这个身世背景并不怎么可靠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一块临时沃土。

在一次周末外出时,小红约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一家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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