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并不是很感兴趣。之前还在想着天朝的求亲目的为何,现在倒是不用想了。既然孩子的父亲就是天朝顺帝,那她就跟着他去天朝好了。
至于那个什么南诏世子,她倒是需要好好回报一下他的好意。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哎哎哎,你不准睡,你快说,什么叫会对本尊负责?你怎么负责来着?”君淡然跳着脚推开跳舞的太监,冲到罗汉床前冲着莫伊大叫。
“就是说,本公主会把惊云录作为嫁妆送给陛下,而陛下则需要保障本公主母子的平安。现在,请陛下安静点,送本公主去西林。”
说罢不再理会君淡然,莫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浅浅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听着莫伊浅浅的鼾声,君淡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正常的吗?
这么大的事情,她的反应仅仅是她不可能强了他,而是他强了她,然后就没事了?
莹白大手一勾,揪住一名小太监,指着罗汉床上的莫伊阴阳怪调:“你说,本尊究竟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被揪住的小太监吓的脸色发白,舌头打结:“陛陛陛下,奴奴奴,奴才觉得皇后娘娘非非非非寻常女子……”
“对,非寻常女子。”君淡然用力的点点头,“如果是寻常女子,凤玉怎么可能会认她为主呢?你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谢陛下隆恩。”小太监听闻君淡然的话立即喜笑颜开,“那陛下能否放开奴才?皇后娘娘刚刚说要去西林。”
“对呀,西林还有好戏没看呢。”君淡然闻言大手一抛,“来人,前往西林。”
樱花林,西林。
大大的擂台上红绸飘动,一面宽约三丈的圆形大鼓摆在擂台中央。一身如火红衣的凰冀公主莫青烟手执长鞭傲然立于大鼓之上。
精致的面容被一席薄纱掩盖,如墨青丝只简单的挽了个髻,其上只缀一只珍珠钗。
水眸清冷,气质脱俗。
俨然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北川帝后一行已经在高台就坐,脸色平静而略带期待。参与此次比武招亲的众家公子被安排在了擂台左侧,那些闺阁千金则被安排在了擂台右侧。
端着美酒果脯的貌美宫女和小太监穿行在人群中间,气氛热烈。
十八人抬着的龙辇,远远停在西林之外,既能确保不被众人发现,又能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比武招亲现场。
两列如鬼魅一般的羽衣卫,早已远远散开,隐蔽在各处。
龙辇四周的明黄纱幔全部被人卷起,小太监们依旧在跳着曼妙之舞。莫伊躺在罗汉床上酣睡,睡态可掬。君淡然则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轻轻敲打桌面,一副沉迷歌舞的模样。
相对西林中的热闹,龙辇之内一片安静。
“咚咚咚——”随着三声鼓响,有尖细的嗓音宣布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君淡然眉峰一挑,星眸骤然亮了起来。他转身一把抓住莫伊的胳膊,作势就要拖她起来:“疯女人,开始了。快醒醒!”
“闭嘴!”莫伊被他摇的不爽,转个身继续睡,“把那个疯字去掉!”
“不是你说来看好戏的吗?”君淡然自动忽略她后面的话。
“本公主说的是来西林,不是来看好戏。”她是来制造好戏的。
“切!没好戏看本尊才没兴趣呢!”君淡然一脸鄙夷的瞄了一眼已经如火如荼的擂台,倾身朝着莫伊媚笑,“不如你陪本尊来玩个有趣的事儿?”
话说这只小狐狸的那句对他负责可是让他一直郁闷到现在。这种吃瘪的挫败感,还是人生第一次。
星眸滴滴转动,上下扫视一圈罗汉床上莫伊玲珑有致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这只小狐狸比半年前初见时更具风韵,也更能撩拨人心。
想起那一夜她的疯狂,那种蚀骨沉沦的极致感觉,君淡然忍不住咕哝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今时的她比起那夜她,有何不同?
莫伊依旧闭着眼眸,困顿的感觉让她不想动,可是心里却是明镜一般。她不是不知道身后君淡然那带着侵犯的眸光,不是没有听到他情不自禁咽下的那口口水,也自然明白他是想起了什么,接着想干什么。只是她今日的心思不在收拾他之上。
缓缓勾起一抹轻笑,莫伊突然翻身锁住君淡然来不及收起邪恶心思的脸,声音妩媚到极致:“顺帝陛下,如果的目光是不是在告诉本公主,您已经把本公主剥了个干净?”
君淡然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衬着脸侧那金黄妖娆图案,又囧又羞:“本尊没有!”
这个女人说话还能再不知羞耻一点吗?什么叫把她剥了个干净?他有那么猥琐吗?
恨恨的瞪了一眼莫伊,君淡然捏着拳头大声嘟噜:“本尊纯粹是欣赏而已!对,是欣赏!”
看着君淡然又气又恼又羞又囧的模样,莫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人人都道天朝顺帝好男风,可眼前这个家伙却分明是未经过情事的雏儿。不过一句稍微露骨的话,他都能囧成这副模样,更不要说好男风这么彪悍的重口味了。
就算他真的好男风,怕也是那个被欺负的受吧?
瞧瞧他那羞愤交加的小模样,哪里有一点惯于风月场的模样?
“顺帝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本公主,其实你一直是个处儿!”
就像小女孩爱上妈妈的高跟鞋一样,这位让人威风丧胆的天朝顺帝,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徒有虚表,没有长大而已啦。
“你,你不准笑!不准说!”莫伊的话让君淡然更是暴跳如雷。该死的,这只小狐狸太气人了!好想掐死她,真的好想掐死她!
可是她还不能死,怎么办?
红色的人影微微颤抖,盯着莫伊的星眸杀气骇人,伸出的大手松开又捏紧,捏紧又松开。君淡然已经被莫伊气的游走在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