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衣影,绝美面容,悠悠箫声,漫漫轻舞,这画面是这样的美,这样的梦幻,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两人是从仙境而来的神仙眷侣。
直到战连城见安意如额际已经渗出薄薄的汗珠,这才停了手中的箫声,箫声消弭,安意如以一个优美的舞步停住脚步,对着众人缓缓的鞠了一躬。
但是所有的人还沉浸在刚才如梦境一般的画面中不能自以,连箫声和舞步停了都不曾发现,安意如与战连城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们率性的表达,却没想到造成这样的震撼效果,这是他们不曾想到的结果。
不知道是谁率先醒了过来,由衷的鼓起掌来,在这一片寂静中,那掌声突兀而锐利,顿时让沉醉中的萨日族人醒了过来,不由得也跟着拍起手来,甚至有人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箫声美,舞蹈更美,我有生之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美妙的画面。”
众人随声附和着,战连城却似乎不喜欢这样热闹的环境,他收起手中的玉箫,长臂揽住安意如的腰,带着她走到一处无人的篝火旁,缓缓坐在草地上。
在乌阔托的暗示下,众人倒也识趣,没有再去打扰这一对璧人,身后的歌舞再起,一片热闹。
战连城直直的看着小脸微红,还在微微喘息的安意如,目光是那样的热烈而毫不隐藏。
安意如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幸亏她的脸本来就有些红,才不至于太泄露了她的心事,只是脸上热热的,烧的她心乱如麻。
“我从来不知道,你舞的这样美!”像是研究一件宝贝一般的看了安意如半天,战连城终于开口赞美道。
听到战连城的赞美,安意如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欢喜,不是因为有人赞美了她,而是因为赞美她的人是他,这样简单而直接的赞美和认同,让她的心满满的都充斥着幸福。
“我也从来不知道,你会吹箫,而且吹得这样好!”安意如贪恋的靠在战连城的怀里,轻柔的语气,响在潺潺的流水间,梦幻而朦胧,像是踏着薄雾而来的精灵。
“是我娘教我的,她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箫也是一绝,娘亲说,箫是最好的诉说者,我的心事,它全都懂!”战连城望着篝火的目光有些痴迷,似乎想起了人生中最美的回忆。
“你这么优秀,一定都是你娘的功劳。”安意如笃定的道。
“八岁之前的生活,虽然偶尔伴随着娘亲的叹息,但是那是我人生中最美的日子。”战连城的语气是那样的留恋和怀念。
安意如不禁从他怀中起身,直直的望着战连城那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坚定道:“连城,我要让你幸福,让你快乐,比你八岁之前,更加的幸福,更加的快乐!”
战连城的神色终于正常,却不由得露出震惊来,他被这样的安意如震撼,她那小小的身体,仿佛蕴藏着巨大的能量,那样笃定的对自己说,要给自己更多的幸福和快乐,这样的安意如,让他动容,让他痴迷。
他解下腰间那袖珍的玉箫,递给安意如,低声道:“意如,你知道吗?这玉箫是我娘亲手为我做的,我视若珍宝,从不离身,只是八岁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吹奏过了,若不是你,我以为我此生再也不会奏响它。”
安意如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会是这样,却听战连城继续道:“现在,我把这玉箫交给你,也把我的幸福和快乐交给你,从今以后,这玉箫只会为你一人响起,我的幸福和快乐,也只有你一人能给得起。”
“连城……”安意如讷讷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中似乎有水汽在氤氲,心房也被胀的满满,这样的战连城让她心疼,让她怜惜。
他这样不留余地的把他满满的爱和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怎能让她不动容,不沉醉,她多么怕自己会辜负了他,可是拒绝的话,此时此刻,她说不出,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求上苍,不要带她走,让她永远留在连城的身边吧。
安意如收起玉箫,放在最贴身的位置,微笑着扑入战连城的怀里,承诺似的道:“连城,如果可以,我愿永远赖着你!”
因为萨日家族的人以为安意如和战连城时小两口,就应该住在一起,所以为两人准备了单独的毡房,但是经历了昨晚的种种之后,安意如与战连城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起来,两个人的内心都激荡不已,所以虽然毡房很舒服,两人却几乎都一夜未眠。
而且安意如发现,虽然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可是自己竟然十分精神,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的关系,总之一大早起来,她非但没有觉得困倦,反而十分清爽。
只是安意如不知道,中间她是睡着了的,只是战连城偷偷点了她的睡穴,她不知道而已。
“连城,意如?你们起来了吗?”毡房外响起了乌阔托豪放的声音。
“乌阔托大哥,进来吧,我们起了。”安意如连忙回答道。
毡帘被挑起,乌阔托穿着一身大红的牧袍走了进来,见安意如与战连城已经穿戴整齐,爽朗笑道:“你们竟也起的这样早,我还怕打扰你们休息,不敢早来呢!”
“乌阔托大哥,我们可不是懒惰的人哦!”安意如笑着道:“看你穿的真么喜庆,今天是要正式举行阿木扎和米契尔的婚礼了吗?”
乌阔托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点点头道:“正是,正是,我过来就是特意来告诉你们两个,快随我去现场,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了乌阔托的话,安意如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她伸手挽住战连城的胳膊,开心道:“连城,我们快点过去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战连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到开怀的安意如,也不由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乌阔托意会,连忙在前面引路,战连城和安意如跟在他身后,往婚礼现场走去。
路上,安意如有些纳闷的问战连城:“连城,昨天你们都聊了什么?我发现乌阔托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