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连城一张冷脸瞪着他,不知道是否允许他开口,他只能抹了抹满脑门的冷汗,继续等着战连城的吩咐。
战连城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有些生气的道:“愣在那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
那护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道:“左大人家的公子左腾飞,带了一大群打手,在煲外叫嚣,说……说让堡主交出夫人,否则就要拆了咱们战龙堡。”
听完护卫的回禀后,安意如不禁笑出声来:“哎呦喂,真是好笑,我不去找他麻烦,他不烧高香,还敢跑来讨打,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哼!”战连城冷哼一声,道:“来的正好!”
说着,人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安意如连忙在后面追喊:“连城,连城,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护卫望着安意如急匆匆离开的身影,不禁一阵茫然,为什么他看见夫人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呢?
“左公子,您听本官的劝,快走吧,这里真的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呀!”天漠城尹急的满头是汗,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宦子弟。
他已经给左大人修书一封了,但是对于事情的具体情况他也没敢透露太多,毕竟这事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说得多,错的多,现在只盼着战连城能顾忌左家的势力,与左家私了,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现在左腾飞不等左大人来就闹这么一出,这事还怎么和平私了啊?他作为天漠城尹,必定受到波及,哎,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城尹大人,我爹平日还没少给你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如今我这么被人欺负,你非但不帮我,竟然还阻拦我,你说,你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左腾飞怒气腾腾,嘴里虽叫着大人,可是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尊敬之意。
城尹真是又气又恨,想那左大人聪明一世,左夫人更是名门之后,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二百五儿子,可是他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尽量劝说着。
“左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战龙堡,它可不是寻常之地啊!岚墒十分之七的财富,都掌握在战龙堡手里,权势更是难以想象,本官知道您受了委屈,可也得从长计议,不能莽撞啊!”城尹依旧口苦婆心。
“哼!李昀识,我告诉!你们都怕这个狗屁战龙堡,本公子不怕,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他战连城一番不可,养得如此刁妇,任其伤害忠良之后,该当何罪!”
左腾飞气到极处,干脆直呼了城尹大人的名讳!
李昀识看着左腾飞一副大动干戈的架势,心中叹息不已: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今日他已尽力,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见城尹不说话了,左腾飞以为是自己的气势让他有了底气,不禁得意道:“李大人,你不必担忧,有我爹在,不用说他战龙堡,就是皇亲国戚也得顾忌几分!只要你——唔!”
左腾飞话还没说,突然嘴被一物堵了个正着,话没说完,反倒咽了一口唾沫。
他将嘴里的东西一吐,发现竟然是一只淡紫攒金的绣花鞋,顿时大怒,骂道:“混账,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偷袭本少爷!”
与此同时,战连城单臂抱着安意如出现在战龙堡的大门外。
“连城,哪里来的癞蛤蟆,一大早上就叫个不停,可吵死我了,还害我浪费了一只刚做的绣花鞋。”安意如一脸抱怨的队战连城撒娇,还无比得意的伸了伸少了一只鞋子的脚。
“TMD,又是你这个臭娘们,唔——”左腾飞见到安意如,不由得火起,又因为自己刚刚在众人前被她这般戏弄,丢尽了脸,早都气的脸都绿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只是他还不曾骂完,嘴里再度多了一物,竟然是安意如另一只绣花鞋。
很快有侍女递来另外一双崭新的鞋子,恭敬道:“夫人,请换上这双鞋子。”
安意如点点头,慢慢换上新鞋,交代道:“那双鞋子被狗咬了,我怕得狂犬病,你们捡回去把金线抽了,鞋子就扔了吧。”
“是!”侍女恭敬道,捡了被左腾飞吐出来的鞋子,匆匆离去。
“你!你!你!”左腾飞“你”了好半天,最终也没骂出一句话,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左腾飞带来的打手,都是他爹派给他保护他的安全的,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嚣张惯了,不知道这战龙堡的厉害,都蠢蠢欲动,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战龙堡的人,也好在左腾飞面前露露脸,没准他一高兴,就提拔一下自己呢。
他们算盘打得很好,却哪里知道战龙堡的护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还有好多是个皇甫炎暗中安插进来保护战连城安全的,左家的打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呢!
不过此刻他们已经被可能的利益冲昏了头脑,纷纷向安意如和战连城冲了过去。
战连城眼底的鄙夷显露无疑,他甚至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整个人便夹着安意如突然向后退去,顿时被战龙堡的护卫挡在了身后。
“留下左腾飞一条贱命,其他人格杀勿论!”战连城冷冷的命令着。
安意如看着两拨人打作一团,心里痒的难受,也想加入其中,奈何战连城抓她抓得紧,她的功夫在他面前就跟不存在一般,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意如,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战连城的俊脸不禁一板,语气明显有些愠怒。
安意如撇撇嘴,不甘心道:“好吧。”
而远处一直观察着时态变化的城尹李昀识,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这堂堂战龙堡,之所以能够掌控岚墒的经济命脉,绝不会只是因为战连城强大的商业头脑,更是因为战龙堡有这强大的武力后盾。
这个后盾强大到,甚至可以对抗一个小型国家的军事力量,左家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会是战龙堡的对手呢,真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啊!
场上的局面很快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形式,很快就只剩下左腾飞还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痴痴的望着一地的残骸,惊骇的喃喃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