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抓住那个臭娘们,她不会功夫!”守卫中突然有人伸手一指彩雀,所有人仿佛瞬间受了点播一般,果然全都向彩雀围了过去。
彩雀没想到战火会突然波及到自己,吓得连连后退,但是守卫人数众多,很快就堵住了她的退路。
安意如心中一急,不由得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们要是敢动彩雀,姑奶奶叫你们碎尸万段!”嘴里说着,人已经犹如一根离弦之箭,嗖的跃向彩雀所处的位置。
“住手!”
不待安意如赶到,突然一声厉喝响起,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安意如见守卫们停下了动作,不由得也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拨人,他们走动的速度极快,没一会便来到了附近。
安意如定睛一看,却是个认识的,正是天漠城的城尹,身后带着一大群天漠城守卫。
城尹曾受邀为安意如和战连城主过婚,而且他本身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来战龙堡的实力不容小觑,二来皇甫炎每回来天漠都是为了战连城,他那么聪明,就算不知道内中原因,也明白战连城得罪不起,所以一直以来与战龙堡的关系,还算不错。
他来到安意如面前,脸上挂着标准的官面笑容,对安意如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他就转身来到左家守卫面前,板着脸道:“谁让你们在天漠闹事的!”
左家的守卫们真是又委屈又气愤,因为仗着左家是京城大吏,对于眼前的城尹难免有些轻视,其中更是有人口气不敬道:“城尹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这里是我们左家的地盘,这个疯婆子打了我们家公子,还在这里闹事,你怎的这般糊涂,叫我们家大人如何敢提拨你!”
安意如心中暗笑:好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城尹再不济,那也是皇上钦点的六品地方官,他一个奴才也敢这么目中无人,有你好看的!
见彩雀还呆呆的处在人群中,不由得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彩雀会意,连忙跟侍女们溜到了安意如身边。
左家的守卫就是再嚣张,他们也不敢在正牌军面前轻举妄动,毕竟他们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口气不禁更差。
“城尹,左大人可就我们家公子唯一一个儿子,若是挨了打也都好说,可是如今被这疯婆子扯断了命根子,这事在你天漠发生的,你还能脱得了关系吗?”
“放屁!”城尹不禁怒骂一声,心情十分不爽,“啪”的一声,就给了那说话的守卫一个狠狠的耳光。
本是有人来高密,说有人在左家闹事,他本是想来讨好一下左家,却没想到闹事的人竟然是战龙堡的当家主母,他才知道,这TM是个陷阱啊!
可是人已经来了,不能说走就走,就是硬着头皮,这苦差事他也得干下去,本来他就心里憋着气,现在连几个狗奴才也敢来对他吆三喝四的,简直气死他了!
“首先,这是我天漠城,就是你们左家买了这西屿湖,那也还是归本大人掌管,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狗奴才指手画脚!”城尹怒瞪着双目,大声的训斥着。
左家的守卫们哪里见过这样架势的城尹,以前城尹对他们那可都是客客气气,从来什么事都是他们兄弟说了算,今天这城尹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心头虽然疑窦丛生,可是他们也不敢再对城尹大呼小叫的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些奴才,只因是在左家当差,才有了点资本,既然城尹连左大人的面子都不买,他们哪里还敢乱说话,否则不是找死呢嘛!
城尹在守卫们身上撒了气,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见左家守卫们也不似一开始那么嚣张了,这才又转身对安意如道:“呵呵,大夫人,你怎么在这呢?”
左家守卫们见城尹对安意如跟对他们,明显是两个态度,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尹与安意如闲话家常,同时心里开始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
安意如对城尹是谈不上什么交情的,毕竟她不喜欢太过圆滑而失了原则的人,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她也不能丢了待客之道。
安意如也不禁挂上一抹冠冕堂皇的笑,朗声道:“哦,这不是我们家连城去外地了嘛,我一个人无聊,想起这西屿湖景色不错,便跟我妹子约了来游湖。”
“可是没承想,湖没游成不说,还撞见大胆狂徒调戏良家妇女,我一想,这可是在天漠啊,天漠素来民风淳朴,百姓纯良,那都是大人治理有方,如今发生这样的事,那不是打城尹大人的脸吗?”
“况且大人曾为我和妹子主婚,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怎么能让自己的朋友,受这样的侮辱呢,便出手教训了那个登徒子,没想到他被我教训之后,气愤难当,便找来家丁,想要抓我,说要把我关进京城大牢。”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这么放肆、嚣张,我怎能依他,所以这才动了手,况且他们一群人,打我一个弱女子,我还没告状,他们倒先告起来了,城尹大人,您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安意如说的声情并茂,分明一副受尽委屈的弱女模样,看得左家守卫全都傻了眼,城尹也连忙讪讪的赔笑。
城尹虽然当时不在场,但是对于这位大夫人的性情也是见识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否则这些左家守卫也不会一个个都这般狼狈。
果然有人出面辩解了,是左家守卫中的一名家丁。
“你放屁!你竟然敢打伤朝廷要臣之子,还……还废掉了他的……他的命根子,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安意如明眸一挑,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是不是胡说八道,自然有人证明!”说着她转身面向那被左腾飞欺负的水杏,轻声问道:“水杏,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水杏早就吓傻了,被安意如一问,不由得落下泪来,衣服六神无主的样子,再加上之前被左腾飞扯得一些破烂的衣裳,立刻给人一种弱女子被恶棍欺侮的印象,根本不用开口,已经说明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