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明的生活都很平静,头痛的毛病现在很少犯,东哥他们几个发现了能强大自身的方法后整天的往医院跑,回来的时候很少,有时就算回来了,嘴里念叨着的也都是今天碰到几个咽气的,明天哪个要不行了,老吴的毛病又犯了,还说他发现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得的是白血病,估计也没几天了,又说到时候他想当队长亲自上去操作一下,整得几个人都骂他无耻,叶明也听不明白就问他上去操作什么?老吴想了半天回答他,这辈子净当男的了,想找个机会体验一下当女的是什么感觉。
总之这几位现在没事谈论的不是谁死了,就是谁要死了,也不管什么时候,就连平时表现的很矜持的杜姐也有点跟着进入了状态,可能是最近收获比较大,之前自己所说的观察一阵子什么的早就忘记在脑后了。而大怪倒是不怎么说,就是经常有事没事的发出一阵嘿嘿的傻笑,弄得叶明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还没法说,因为他发现根本就没人理他,最后气的他把手珠往枕头底下一塞,下楼溜达去了。
随后几天也是如此,一下班,不管多晚,叶明都在外面溜达够了再回来,马路上走走看看夜景,有时下班早了在路边碰上有下象棋的也能看一阵子。要不就自己找个电影院看个午夜场,别看挣的不多,活的倒是挺享受,也算有滋有味。有一天正在宿舍附近溜达的叶明又看见传菜的小王跟在孙二贵后面要钱,姓孙的可能是因为周围没有熟人儿,没必要伪装自己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很不客气,小五可能也是有点急了,两人在路边吵了几句后,小王使劲的推了姓孙的一把,气冲冲的走了。叶明看见孙二贵用狠毒的眼神盯着远去的小王,心里很不舒服,对于孙二贵这个人已经让叶明产生了很厌恶的感觉,甚至心里有种冲动想上去踢姓孙的一顿。但不过,哎,学习雷锋可以,做雷锋嘛就不必了,还没达到那么高的觉悟。这一阵儿的不舒服过去就好了,叶明自己安慰自己,眼不见为净,叶明想到这儿,扭头回宿舍去了。
两天后的一件事让叶明的不舒服变成了愤怒,那天中午饭店正忙,二楼包房的一桌客人点了一道沸腾石板鱼,这是罗师父的拿手好菜,点的人很多,罗师父将鱼在锅中烹治好后加入调料添汤放急火收汁,旁边把专门装鱼的圆形石盘用火烧热,当锅中鱼好后倒入烧热的石盘中,上桌后石盘持续发热,盘中的鱼被烤的啪啪直响,加上浇在盘上的鱼汁顺着石盘发出的热气不断鼓起气泡,非常有食欲,而鱼被石盘加热后更是外焦里嫩。平时都是罗师父在锅中做鱼后就不管了,由孙二贵等鱼出锅和在一旁给石盘加热,出锅后的鱼由他倒入石盘,再用专用的夹子夹起放入旁边等候的传菜员手中的大托盘里端走。而今天在旁边等候的是小王,孙二贵做好菜后,夹起了石盘,在往小王手上放的时候出事了,小王手中的托盘很大,就装这一道菜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孙二贵没有好好的放石盘,他夹着手中的石盘在放的时候直接就向小王端着托盘露在上面的手而去,小王根本就没注意,也没想到孙二贵会这么做,石盘贴在了小王的手上,然后孙二贵的手一松,菜连着托盘一起掉在了地上,小王的左手瞬间从大姆指到手心就红了一大片。而盘子里的鱼和汤汁崩的到处都是,两个人的身上,地上。
“你会不会干活!端个菜都整不明白,你看你弄的!”孙二贵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喊到。
小王捂着手,头上可能是痛的出了很多汗,看着孙二贵,这时他也明白了是孙二贵搞的鬼,被气的声音都有些抖:“是.你,你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故意呢,你自己端个盘子都端不稳还赖别人,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走,还赖我!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们,”说到这儿他指着门口看热闹的服务员说:“去把经理叫来,今天这事非得说道说道。”孙二贵一副很生气很无辜的样子,大家虽然不耻孙二贵的为人不过也没想到孙二贵是故意的。不过叶明当看到小王那气愤的表情后想到了那天晚上孙二贵狠毒的眼神,马上明白过来,这姓孙的真的是故意的。他不光想赖帐还想弄走小王,是因为小王最近缠着他要帐要的紧了他烦了,还是那晚小王和他动手了,他要报复,总之他是想让小王在他眼前消失。看着孙二贵演戏的样子和小王痛苦,气愤的表情,叶明心中的怒火一直在往上涌。叶明也有些奇怪,自己平时不是爱发火的人,最近怎么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了忍心中的火,叶明给自己找了瓶水喝,不过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孙二贵的身体,如果说目光可以伤人的话那姓孙的孙子早就被叶明伤的奄奄一息了。孙二贵可能也觉得有人在看他,回头看了叶明一下,愣了愣,但马上就瞪了叶明一眼,仿佛是知道叶明看穿了他的把戏然后警告叶明少管闲事。
事情的结果如了孙二贵的意思,小王被辞退了,看着小王捂着的手和走起路来颤抖的身体,叶明又压了压火,他知道他没有证据帮小王证明,光有正义感是没有用的。大勇在叶明小声的说到:“我怎么感觉小王真的是无辜的,姓孙的在坑他。”叶明没有吱声。
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厨房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叶明正在收拾,孙二贵来到他的身边,低头瞄着叶明,孙二贵个子很高能有一米八十多,长的也很魁梧,只是这样一个魁梧健壮的大汉却有着一棵无比的猥琐无耻的心。“白天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啊!什么意思?有想法?”他声音很让人讨厌,那语气好像还有点得意。
叶明想了想,觉得自己还得在这里学习,而且小王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争什么了。就勉强的回了句:“孙哥,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呵呵。”孙二贵笑了笑又接着说:“那我说点你能听懂的,在我地上抹油让我摔跟头的是你吧。”
他说完这话叶明心中一惊马上抬起头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孙二贵阻止了他:“不用解释,我知道是你,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你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我玩死你。”
叶明看着孙二贵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冷冷的回了一句:“我等着。”他知道这事完不了了,让这样一个小人给盯上了,早晚得出事,所以也就不再去想太多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孙二贵完美的体显出了小人两个字的真正意义,每天叶明干最脏最累的活,稍有一点差错就会遭到孙二贵的责骂,梁哥几次过来问叶明怎么回事,而叶明也清楚孙二贵很受罗师父的重用,梁哥也不一定能解决这件事,而叶明又不想说清楚其实坏孙二贵的是大勇,所以叶明每次的回答是,我没事,孙哥可能最近心情不好,说我两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其实叶明也想到了这个答案没有会相信,不过叶明已经产生了要走的心思,也就随便找个借口不管别人信不信了,大勇也在关心叶明,在干完自己的活后经常来帮叶明,并一直在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姓孙的发现什么了。叶明没告诉他,因为他觉得大勇不知道也许是件好事,省得再疑神疑鬼的倒让人给发现了。
终于有一天叶明忍不住了,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叶明在拖地,孙二贵早就没事了,坐在那儿看着叶明干活,突然间站了起来指着叶明说:“你这干的什么活?那水都脏成什么样了,还擦呢?能不能用点心啊。”他说话很小心,总是一副说着你还想让外人感觉是他在教育你的语气。
“怎么了,这水刚换的,虽然沾过拖布,但这地上并不脏。”叶明最近也解释习惯了随口说了一句。
“不脏!这是厨房!不是你家坑头,做菜的地方你知道嘛,不脏!那我拿它给你洗洗脸行不?”孙二贵说的很难听,要是平时有的师父徒弟开开玩笑说这话也没人在意,但今天,孙二贵不是在开玩笑。
叶明连续几天的为压在了一起也不想再忍了,直起了身子,看着孙二贵,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头也开始痛了“那你来洗吧。”
“诶呀!还敢顶嘴,真是把你惯的,你再说一个?”孙二贵见叶明这种态度,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走上前来一把拎起了脏水桶。
叶明感觉自己的浑身像被点着了一样,头上的青筋直蹦,咬了咬牙又回了句:“我说你来洗吧,我等着呢。”
孙二贵听叶明这么说话,也不客气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机会难得啊,举起了水桶就从叶明的头上浇了下来,嘴里还说着:“我让你顶嘴,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还以为在家呢,都惯着你,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干活!”
叶明在他向自己头上浇水的时候低了低头,然后就看见自己胸前那不属于自己的一点绿光瞬间闪烁并膨胀起来,接着脑袋里“嗡”一声响,接着脑子里就是一种想法:我杀了你,敢碰我,我把你们都杀了。然后他的动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抬起一脚就准确有力的踢在孙二贵的下体,孙二贵下体一痛,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案板上,刚要说话,叶明一伸左手拿起旁边案台上的一把菜刀,一个箭步来到孙二贵身前,奔着孙二贵的脑门就砍去,力量用的很大,而且一点余地都没留,就想要孙二贵的命。而这时的孙二贵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叶明这一刀砍来,当时就懵了,心里也来不及去想,只是本能的把头尽量的往旁边躲去,“铛”的一声,刀贴着耳朵砍在案台上,金属的案台被砍出了条坑,刀被卡在里面,叶明反应很快,右手一把抓住孙二贵的头发,使劲往刀的方向按去,左手用力往外拽着刀,想按住孙二贵后再来一刀,这个过程很快,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孙二贵在第一刀砍下来时,虽然没受伤但已经给吓坏了,双手慌乱的挥舞着挣扎着,嘴里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是“啊!啊!”的叫着。
叶明这时已经把刀拽了出来,没有举起,而是横在孙二贵的脖子上慢慢向前推去,很慢,但很稳,双眼紧紧的盯着孙二贵的眼睛,刀已经碰到脖子上的肉了,孙二贵这时连“啊啊”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双手也不敢再乱动了,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一样伸直了双手在那里等着死亡的来临,叶明手中的刀又近了一点,饭店的刀都很快,孙二贵的脖子唰的一下子,流出了血来,叶明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孙二贵,“噗”的一声孙二贵的下体随后传出一阵骚臭,孙二贵的大小便失禁了。旁边围着的人谁都不敢有动作,生怕惊着叶明,从始至终四周的人就是在看,也只能在看。
叶明这时说话了,“这次你命大,再惹我,一定杀了你。”说完一抬手,刀飞了出去,铛的一声落在旁边洗菜的池子里,沉入的水底,随后转身离开了厨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