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传来,丁蟹眼中红光一闪,返身相看。
沙发上,唐芷希悠悠醒来,但见了丁蟹,浑不顾头痛欲裂,两片鲜艳红唇微微张开,一手扯去刚才丁蟹包在她身上的男装衬衫,艰难地跳下沙发,直扑而来。
红眼的丁蟹令人人颤抖,却居然挡不住这纤纤女流。
丁蟹看着眼前的唐芷希,突然间心神大乱,本能般的战斗意识竟然烟消云散。
还没待丁蟹来得及推敲应对,那道美妙如火、曼丽惹人的半裸娇躯已扑在怀中。
唐芷希疯狂地缠着丁蟹,娇柔欲滴的软唇不断索求、细腻润滑的玉手上下窥探,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飘逸、出尘?
六年的枯寂,六年的独守,六年的韧忍,在这一刻,井喷迸发!
唐芷希狂野而婀娜,急促而艳媚,求邀而妖冶。
那是火药的药引、那是爆炸的燃点、那是沉沦的归属、那是极乐的深渊!
津液如露、相缠如蛇、情动胜火、盘结胜虬、求索无尽、火烈水柔;无色相无众生相,犹享他化自在天。
这一刻,丁蟹血色双眼红光大作,扩散贵宾房内……
这一刻,唐芷希洗尽铅华褪婥约,唯有满腔包容……
这一刻,《命运》交响第四乐章,欢快迎接新生……
……
有人说,一千年的等待,换来一刹那的光华。
有人说,万次六道轮回,只为永世难磨极乐。
唐芷希静静地仰望着贵宾房那繁灯点点,眼角无声而涌的盈莹泪光映得人灵魂颤抖。
此时的丁蟹,红光尽去,全身的细汗层层叠叠。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挠挠头,呐呐说道:“对不起……”
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三字。
唐芷希轻摇螓首,声音飘渺如九天之外:“不关你的事……我虽然神智不是十分清醒,但也知道事情的经过。”
当时要不是太子的独特嗜好,只怕现在身边的不是这个似曾相识的男子,而是那威震尖沙咀的黑道大哥吧?
丁蟹摸索着拿起自己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说道:“你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待到天亮……还是现在我就送你回家?”
唐芷希静静地望着他,问道:“我以前好像见过你,是吗?”
丁蟹挠挠头道:“嗯,是的,我叫丁蟹,以前曾见过你。”
“……我想现在回家……你,可以送送我吗?”
……
贵宾房内,那一抹落红鲜艳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