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做的主动,丁蟹跟唐芷青的手很自然就紧扣在一起。
出租车内,唐芷青将头偎在丁蟹肩上,幽幽说道:“我陪你去自首,好吗?”
“嗯。”丁蟹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而逝的行人、车辆、风景。
唐芷青轻轻地摩挲着他那双白如透明的手。
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一双手,就在不久前,生生扼杀了好几条生命?
“你是自卫,而且他们是绑架在先。你不会有事的。”
坦白说,丁蟹心里根本就没担心过这件事,或许说,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在想,为什么她突然之间会对自己这般好?
腰间以前被她拧过的地方,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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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哮天一口气把丁蟹的生平说完,又重点提及了丁蟹的强悍身手,“散会!”
他步出会议室,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讲述了丁蟹平生事迹的缘故。
一名重案组成员急急忙忙跑到雷哮天面前,“头儿!丁,丁蟹去了避风塘警局!他,他……”
雷哮天被他这几句话震了一惊,想到报告上关于丁蟹的种种事迹,心脏猛然像被一条条带刺的荆棘勒紧,“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他去了自首!”
雷哮天冲口而出:“丁蟹去了自首?!”
如果天下间有一个最大的笑话,那么一定就是这个;如果天下间有一个最大的惊喜,那么也一定是这个!
丁蟹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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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塘警局。
里面现在就如打仗一般,人人都如临大敌。
其中有七、八个警员,站着丁字步,右手搭在腰间佩枪上,脸上的汗水一行一行,也不敢伸手去拭,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坐在一张长椅上的一对年轻男女。
阿光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是谁。
他只知道,他们是来自首的。然后,上头的上头很快就打来电话,要整个警局的当值佩枪人员严阵以待,看管好来自首的两人,特别是那名男子。甚至,可以拔抢射击!
阿光是警察学堂出身,刚刚做了两年的PC(警员)。两年来,第一次感到恐慌,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因为紧张,脸上的汗水越冒越多,有些渗到眼上,阿光不禁眨眨眼,伸出左手往上抹了一把。
突然,那名坐在长椅上的年轻男子身子动了一下!
阿光吓得退后两步,不由自主拔出腰间佩枪,双手紧握指着那名男子,叫道:“不许动!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