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带着二十多名手下赶到去尖沙咀的某间麻将馆,里面一片狼藉。榔头一跺脚,随手一拳打在大门上,发出“哐啷”巨响,“TMD!来晚了!”
今晚,“蟹字头”的地盘受到不明来历的势力的袭击,已经有好几处场子遭到破坏,甚至有几拨人马受到袭击。其中包括了新加入的果栏街原班人马。
这时候,岑浩南打来了电话:“榔头,准备动身,蟹哥要连夜出发去台湾,扫了‘青竹联’!”
榔头挂了电话,心里燃烧起熊熊烈火。好久没试过了,连夜出发!
当年一夜踏平奥门最大黑帮,冲冠一怒只为雷蕾;又如丧坤家人被掳,丁蟹带着二十七人连夜过越南。一切,彷如昨日。
榔头收起电话,吩咐手下收拾好被砸的麻将馆,想了想,又掏出电话,打给雷蕾。
电话响了好久,依然没接。榔头心里一紧,一种莫名的惊恐顿时生起。
……
岑浩南一边脱去浅黄色的西装,一边对三吉说:“打电话给雷蕾,叫她安排一下人手留守——我们走了后,就靠她和丧坤了。”
他穿西装从来不穿衬衫,就这样外面披着一件西装——这是早年养下的习惯,那时候,他经常要提刀砍人,一把脱下西装,立马就能露出背上飞龙!
在黑道上,纹身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增加气势!
岑浩南穿回一件深色西装,又在办公桌底下摸出一柄开锋的德国开山刀,拭了拭刀刃,刀身寒光闪闪,映出他刚毅如刀削的下巴。
“浩南,蕾姐的手机没人接听电话。”三吉在旁边说道。
岑浩南心里一哆嗦,莫名地一阵心悸,转身急声喊道:“继续打!打到有人接为止!”
“嚓”的一声,岑浩南手中开山刀猛地斩在宽大的梨木办公桌边上,他掏出自己的电话,打给“红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