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的马车,外面的小厮拉开了车上的帘子对他们说:“两位爷,昭王府到了。”
虽然程王还睡着,但不知怎么耳朵却灵的很,立马睁开了眼睛对络玉和谦王说道:“到了,咱们走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下了马车,谦王也跟在了他的后面走了,络玉也下了马车,心中却有些害怕,但又理性的克服自己,想:不就是进昭王府吗,有什么好怕的?
在昭王府的门口,在门外面把守的小厮说:“两位爷真是不好意思,昭王殿下今天身子有些不爽,正在里面睡着,吩咐过奴才今日谁都不见,还请两位爷不要为难奴才,改日再来,我们家王爷定当赔罪。”
程王听后笑着对谦王说:“四哥你瞧瞧,七哥现在是愈发懒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她闹醒。”说完便什么都不顾的一脚踹开了府门,那个小厮喊道:“爷,您可不能这样啊。”络玉心想:“说你是傻还真没说错你,还那么不注意形象。”程王没再理他,谦王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踏进了府门,络玉也只好跟了去。
她又望了望谦王,是一脸的平淡,络玉心中惊道:“你们俩还是不是亲兄弟啊,一个做事冲动,丝毫不及后果,一个做事沉稳,不管发生什么大事都处变不惊,你弟弟这样你还不管,要是我早揍他了……”
走到了前殿,昭王却没有睡觉,只是背对着他们在书桌上习字,虽然看不见正脸,但光看背影就能知道是他,程王快步走上去说:“就知道你没睡觉,但你称病在家好是清闲,连兄弟都不愿意见了是不是?”
昭王转了身,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望着程王说:“你怎么来了?”
谦王笑着说:“我和九弟本来是没想来的,可你府里有一个小丫头说是新来的,再邺城里迷了路,我们就把她送回来,顺便来看看你。”
络玉此刻想:完蛋了,小丫头,怎么解释啊?
“小丫头?”逸轩疑惑的问了一句,下意识的望了望,看到了络玉,便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抿着最笑了一阵子,说:“有劳你们了,我这小丫头是新来的,谢谢你们把她送回来。”
“那既然人我们给你送到了,我们就走了,只是这次你有点反常哦,你府里还会有丫头吗?”谦王笑着说完便走了。程王也随着谦王出了府门。
他们走后,逸轩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练起了字,这时殿内只剩下他和她,而他却不说话,络玉想只能她先说了:“那个,那个,那天的事……”
他回过头来,用眼睛细细的扫了一遍,阴笑着问:“那天的事?本王怎么不记得了?”
络玉想,这个昭王就算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连上个月的事都会忘记吧,除非,是他存心整她!
她感到事情好像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把今天来的任务全部抛之脑后,她想,她现在只有逃了……
她咧了咧嘴说:“既然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便紧张的往门外走,昭王竟然没叫住她,正心里暗自庆幸,却突然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把她抓了回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和他对上了双眼,他的胳膊那么有劲的夹着她,深邃的眼睛阴笑的看着她,络玉瞪大了眼睛,而他却泰然自若,仿佛他们这样贴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往哪跑?”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没想跑啊,只是突然想到有事……”
逸轩此时放开了她,络玉急忙揉了揉被他夹的酸痛的胳膊,他说:“有事?你今天不就是来这儿做事的吗?”
络玉心想:“天哪,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想来说什么你不会都知道吧!”于是她说:“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他又用了这种冷酷的口气回答她。
“哦。”她说。
逸轩此时高声喊道:“王嬴,关府门!”那个小厮连忙说:“是,殿下。”说完府门便合上了。
络玉此时惊愕的望着他,而他却笑着问她:“你怕了吗?”
络玉怕,她怎么可能不怕,可她却宁死也不能说怕,冷笑着说:“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试试络玉的胆量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
他用力的用修长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扳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幽幽的飘出三个字:“我不信!”
她又冷笑了一声说:“王爷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你把门关上,就是为了问络玉害不害怕?就是我怕又怎样,不怕又怎样,你会对我做什么?”
他笑了,笑着对她说:“本王只是平日无聊闲闹罢了,不过……”他把脸贴到她耳边细细说到:“既然你那么想当我的丫头,本王就成全你。”
她瞪着眼睛望着他,但仍是处变不惊的说:“好,但有一点我要提醒殿下,我欧阳络玉从来都没服侍过别人,若是待会儿做错了什么是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他还是带着些阴笑在她耳边说:“那好啊,你这就去给我泡一壶茶来,你记住,本王的优点很多,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到这儿他故意顿了一下。
络玉问:“什么?”
他冷冷的甩给她一句话:“记仇,上次你咬我的事我还没忘。”
络玉气愤的说:“你有病!”
逸轩更是一副气死人的样子说:“有病也好,没病也罢,你现在是我的丫头,赶紧去沏茶,不过你别妄想能够下毒,因为本王的警惕性很高,你若是踏踏实实的,或许爷一高兴就放了你也说不定,一会茶送到寝殿来。”说完便走了。
络玉翻着白眼儿说不住一句话来,从小到大只有她顶别人的份儿,这回,她可遇上对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