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并未理会,雪色一闪,沐暖一路疾行,晚间的风有些冷,吹在染了泪的脸庞上有些钝痛。
到了自己的营帐,沐暖坐的端正,点了五盏灯在小案上,取了把剪刀肃着脸将信封的封口整整齐齐的剪开,心中有些紧张,平复了情绪,将信取出,缓缓摊开。
一字不落的看着铁骨银钩的字,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握紧了拳头,关节隐隐发白。
少卿,
你可愿只做我黎国的一名猛将?
一重重的泪从眸间滴落,本来清俊的脸庞被眼泪衬托出决绝的妩媚。
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极力的克制不把眼前这张纸撕裂。
“奉楚!奉楚!墨泽啊!!!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白皙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声声凄厉哀婉,“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满满的水泽透出零落的绝望,小小的身躯缩在角落,雪色的身影月白的月光,说不出的凄凉。
看着那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描摹,一遍又一遍,直到眼中再也流不出眼泪,“也罢。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自今日起,我便只是你黎国的一名猛将。”
霍云鹤在营帐中坐的端正,等着沐沉来“鞭笞”自己,等了近一个半时辰,坐不住了站着,站不住了溜达溜达,溜达的也有些无聊躺着又吃了会儿葡萄,沐沉却迟迟没有到帐中寻仇,“不对劲啊,不对劲啊。”
叫了个士兵,桃花眼中满是威逼利诱,“哎,我问你啊,沐沉在干嘛?”
士兵被这勾魂的桃花眼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小的不知。”
“不知道不会去打听去偷看啊!你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啊!”一个爆栗打在士兵的头盔上,士兵一脸淡定,霍云鹤脸色有些铁青,板着一张脸,肃然道,“快去!”
“大人不疼吗?”呆萌小士兵关切的问道。
“快给我去!”霍云鹤怒吼一句,然后慢吞吞的退回到营帐中,目光悲切的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嘤嘤嘤。好疼啊,疼死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