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爱妃费心,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看她一副忍辱负重强颜欢笑的样子,墨泽就有些想笑。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沐暖恼羞成怒。
“多年前,爱妃不就知道了吗?”某人涎皮赖脸。
“我真是替你臊得慌。”
墨泽看她恼羞成怒,笑的十分欢快。
然而,在这气氛融洽的时候,一个青衣太监步履轻盈,面带喜色的跑过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许昭仪有喜了!”
“她怎么会有喜?”一双冰雪堆叠的眸子紧盯着那个太监。
小太监瑟缩了一下,有些恐惧墨泽眸中的冰冷,“那日皇上赐的药,许昭仪并未喝。”
“谁给她的胆子!”
沐暖看着这出闹剧,眼神有些涣散,“陛下,好歹是您的昭仪有孕,您是不是该给点赏赐,而非责骂?”
墨泽不敢看她,合了眼眸,“赐锦缎二十匹,白银千两,西域进贡的千年雪参也给她送去吧。”
“雪参我要用。”似是弹了弹雪白广袖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样子。
冷眸中映着那一片雪白,成了万里飘雪的盛景,“把雪参送到朝阳宫,另赐一箱珠宝给许昭仪吧。”
“皇上是否要移驾……”
“滚!”那双盛满浮冰碎雪的眼眸中刮起了狂风,让人一眼便深陷隆冬。
三年未归,这皇宫中到处都种了樱花树,沐暖伸出纤细的手,接住了飘落的樱花瓣。
彼时沐暖还在朝阳宫为那年轻的帝王研磨,笑魇如花,琉璃眸清澈见底,眸中皆是缱绻深情。
那日与他一起上朝归来之时,心中的悲哀越是一阵压过一阵,“他派沐沉去讨伐南方大月氏国?”
三年前,父亲还在,他在议政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只求墨泽收回让沐沉讨伐北方叛军的旨意。
“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年轻帝王不为所动,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丞相,笑的志得意满,“好男儿当是为国效力,而不是日日缩在丞相府,荒芜度日。”
看着面如死灰的沐风,他心中无比快慰。他想起父皇临死之时,颓然悲惨,像是一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