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的雅厢,推开门走了进去。
天盛昊见是北越弘宸他们,起身迎了上去,“你迟了,是被楼下的姑娘缠住了吧,哼~~~”一脸坏笑。
北越弘宸别过他,进屋坐了下来,对杵在门口的高念卿喊话:“还不过来斟茶。”
天盛昊见门口有一陌生的清秀男子慢步走去,怪了,“这位公子是?”转脸问北越弘宸。
高念卿在上楼之时吃了北越弘宸递来的丹药,现在易了容,行至北越弘宸跟前给他斟了茶,站一边怨念的看着北越弘宸。
北越弘宸端起茶抿一口,淡淡道:“他,我的男宠。”
乒乒乓乓,是众人打翻茶杯的声音,北越弘宸甚不在意,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他带给别人的永远是“惊喜”,有惊无喜。
屋里的天盛昊、丹阳雪倾、竹清嘴角抽搐不停,这实在是太震撼了,王爷跟王妃知道吗,还有念卿姑娘?
天盛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兄弟居然会养男宠,还带到他们面前,他是有多宠他?不死心的喏喏问:“宸,真的是真的吗?”
北越弘宸不予回答,“栖梧太子,请坐吧。”清凉的话语溢出。
天盛昊知道重头戏要开始了,他也不贫了,转而看着一边站着的竹清,眼里神色变换,冷傲的说:“栖太子,请坐!”
竹清嘴唇上扬,踱至桌前坐了下来,笑言:“不错!本太子果然没有看错人!”他一身霸气尽露,眼里充满狠戾,眼神使人望而生畏,早已不是当初清纯的竹清。
“什么时候知道的?”竹清,哦,是栖梧太子,他以手撑额,一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漫不经心地问。
北越弘宸也放松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凤眸微敛,轻摇折扇,淡然道:“被劫走时。”
啪啪啪,栖梧拍扬手,“很好,继续。”
劫走我的人是鸣沙阁的,而鸣沙阁是栖鸣的,栖鸣对火栖国的皇权早已虎视眈眈,他劫走我无非是想寻求合作,毕竟争夺皇权之事不是过家家,就连细节都马虎不得。
之后,我在丹阳世家外透露我是判画阁的阁主,此事只有我们五人知道,所以,能将消息透露出去的也只有我们五人,念卿、昊不会是那个人,我与黄就更加没有必要,所以,只有你栖太子扮演的竹清了,假借判画阁之手灭掉鸣沙阁。
又,能第一时间知道我返回都城翰墨的人,怕是只有你和栖鸣了,之后我跟人去会见了栖鸣,而你派遣的人也将此事汇报给了你,你嘱咐他们静观其变,为的就是看看我的反应。
我在心口刺了一刀,你就知道我是你要合作之人的不二人选,而我也知道这一刀我通过了你的考验,我明确了我的意图,也很好的掩饰了你的身份,让栖鸣那个老匹夫放弃了对我身边人的排查。
哈哈哈~~~~栖梧仰天大笑,“精彩!精彩!不愧,是我悉心观察三年之久的人,与你合作准没错!哈哈哈哈~~~”
天盛昊阴鹫地看着仰天大笑的栖梧,沉声冷道:“栖太子布置了三年之久的局,如今是时候开诚布公了吧。”
栖梧点头,收住笑声,一脸阴霾,“三年前栖鸣那老匹夫,就已经按捺不住他的狼子野心,哄骗我出城狩猎,暗中安排人手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幸得我的护卫拼死带我冲出围杀,后我掉下悬崖,在落到一半之时抓住了峭壁上的一棵树,经过一番努力才脱离了生死一线。”
逃出生天的我一直走一直走,因伤重晕倒在了大道之上,醒来后一打探,发现我在天武国的北越王府上,原来我走到了天武国与西灵国的边境,被出使西灵国回来的北越王救了回来。
伤好后,我并没有立即表明身份回到火栖国,我知道栖鸣那老匹夫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三日后他以我狩猎大意掉下悬崖搜寻无果,昭告火栖国上下我的死讯,自封为摄政王干政,而我也就将计就计,一边留在北越王府以竹清的身份生活,一边暗中召唤暗卫行事,并寻找我要的合作之人。
那就是你北越弘宸与天盛昊太子,相信你们不会拒绝,从你拒绝栖鸣老匹夫那刻起,我就知道聪明如你们,我能给你们的远比栖鸣老匹夫给的多。
天盛昊与北越弘宸眼神交流,嗤笑一声,“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们什么?什么又是我们最想要的?”
“火栖国的铁矿开采权,经商贸易之便,如何?”栖梧挑挑眉说道。
“条件不错,但还要加上一条。”天盛昊盯着栖梧。
“说说看,只要我给得起,不过分。”栖梧笑回。
“两国在我们在世一天,就一天兵不血刃。”北越弘宸用慵懒的声音回,就像刚睡醒之人。
“好!我答应你们!这个条件求之不得!”栖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你们可有准备?”
一直观望不语的丹阳雪倾微微一笑,好听的声嗓溢出:“一个月前我们已经在行动了,栖太子放心!”
栖梧颔首,执起茶杯,“好!栖梧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北越弘宸收起折扇,戏谑道:“哎!既然来到你的地盘,你就挑几个美人出来聊聊,听说花魁可不仅是你属下啊?”
栖梧用手指指指北越弘宸,拍拍手,瞬间从门外涌入五六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最后进来的那个更是容貌一绝,想必就是花魁了。
栖梧,“北越世子可不像传闻中的清心寡欲啊?”
天盛昊,“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人的问题罢了。”说罢,瞧了一眼丹阳雪倾与站一旁的男子。
几人在一群姑娘的服侍下端起酒杯,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天下风云出我辈,皇图霸业谈笑间。干!”
傍晚时分,几人还是以从前的身份出了雨燕楼,在没有真正动手那一天决不能有一点纰漏出现。
天盛昊用肩膀推了推北越弘宸,小声说:“你那男宠从我们谈话时起,一直处于呆愣的状态,你不用好好问问看?可别吓坏了,有得你心疼。”
北越弘宸看看呆愣的高念卿,又看看天盛昊,说,“他要是连今天都应对不了,那她就没有必要继续跟在我身边了。真是那样的话,权当我今天白带她来了。”
天盛昊啧啧出声,“真是苦了跟着你的人儿,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