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肖林一进门，开口就是这句话。
莫世安坐在沙发上，看了肖林一眼。
“行吧……”
莫世安的底气明显不足。
肖林动了动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说：
“要我帮你吗。”
肖林说完这话，似乎有些后悔，但是心里的另一股力量战胜了后悔。
他不知道要怎么帮，但是他话就先放在这。
听到这话，莫世安有点吃惊，抬头看着肖林。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
“我也没见过，可是现在就是这样。”
肖林沉声，这样的他让自己很讨厌，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就是这般模样。
讨厌，却又改变不了。
这是肖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
而且还是在他十分在意的事情上，无能为力。
“不讨厌我吗？”
莫世安问道。
肖林把目光看向别处，悠悠地说：
“不讨厌吧，只是碰巧而已。”
随后，肖林又看回莫世安，说：
“可是你赢了，我输了。”
“一直赢的都是你呢。”
莫世安轻笑。
两人谈话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对，一直赢的人都是肖林。
可是后来遇见许然后，肖林发现，他输了好多次。
直到最后，输得彻底。
如果可以，他宁愿用以前的成功换这一次的成功。
可惜不行，他肖林，做不到。
“好好对她吧，别再让我看到她一脸难过的表情。”
肖林说这话时，顿了顿，继续说：
“你知道，能让她难过的，只有你。”
对，这也是肖林的悲哀。
能让许然开心的人有很多个，肖林知道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或者说，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个。
而能让许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流泪的，却只有莫世安一个人。
没错，就是莫世安。
他肖林的兄弟，莫世安。
因为是兄弟，而且许然本身就喜欢莫世安，所以他选择了退一步。
如果不是兄弟，肖林想，他一定会横刀夺爱。
想到这，肖林握紧了手。
手背上，青筋暴露。
“或许是该强硬点了吧……”
想起许然说的话，莫世安有些沉默。
是，他的确该更往前一步了。
“那你呢？”
莫世安扭头问道。
捅破窗户纸，大概就能皆大欢喜了。
可是，剩个肖林呢？
肖林是该哭，还是该笑着。
“你不用管我，照顾好她就行。”
肖林避开了莫世安的问题，却还是在为许然着想。
莫世安愣，看向肖林的眼睛，问道：
“你算喜欢还是爱？”
莫世安第一次发现，肖林会为了一个女生节节退让，改变。
刚开始不逃课，而后就是补课，最后居然会热情地帮助同学。
这些改变连莫世安都觉得奇怪，本以为肖林是变好了。
但是绕来绕去，好像是为了一个女生。
就是许然。
如果是别人，莫世安一定会帮助肖林追到手。
可惜，是许然。
莫世安他绝对不会放手。
“如果你对她不好，就早点离开她，你的位置，让我来。”
肖林不想回答莫世安的问题，说了这话后就开门离去。
他对许然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比莫世安少，甚至，更多。
那种感情，算喜欢，还是算爱。
可悲的是，两个兄弟，却同时喜欢上一个人。
但是，肖林，当了退出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