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
龙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淡淡的。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龙炎莫名地有些烦躁，想要忘记却又无法忘记。
摸了摸口袋，龙炎想拿根烟，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这也是我唯一愧对许然的，要是不发生，该有多好。”
龙炎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语气更加地淡。
“行了，谁也别说，烂在肚子里。”
肖林说了声，继而龙炎肯定地点点头。
或许，只要不提起那件事情，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唯一能保护许然的事情。
“走了，我还有事。”
肖林刚走出去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龙炎，说：
“你不是说有女朋友了吗，照顾好她。”
肖林还想说的话停留在嘴边，他看了看龙炎。
龙炎明白，点了点头。
肖林随即离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龙炎停留在原地，看着肖林离去的背影，又往楼上看了看。
最后看见每家的灯光都关上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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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来到某个小区，刚才肖林打电话的人已经在那里。
小区里静悄悄的，唯一的光亮就是小区内的路灯。
那人在路灯下，路灯映得他眸子发亮。
肖林走了过去，看着那人。
“莫世安，你还记得吧，你欠我。”
原来肖林大半夜约的人是莫世安，只是，莫世安也没有拒绝，直接就出来了。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只是肖林看着莫世安的眼神，有些严肃。
“记得，所以我让我自己死心。”
莫世安回答，话很快就淹没在夜色的宁静中。
听到莫世安这话，肖林蹭地一下就怒了，眼睛布满红血丝。
也是，从早上到现在，肖林都没有睡觉。
突然，肖林挥了一拳过去，直中莫世安的脸。
因为有些突然，莫世安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肖林一拳直直地打在脸上。
莫世安擦擦嘴角的一丝丝血丝，看着肖林，默不作声。
“她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别让她伤心。”
肖林猛地说了一句，话很直接。
尽管肖林一直都不想说这话，尽管他总是给自己希望，让自己不要放弃。
但是，在此刻，他还是选择了让步，他实在看不惯许然在这样哭下去。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疼。
“我听到她跟你表白了，就跟我吃饭那天。”
莫世安突然说了一句。
肖林一时间有些愣住，但是随后又明白。
“她只不过是想通过别的方式忘了你。”
肖林回答，继续说道：
“好好对她，算是还我的。”
说完，肖林就要走，莫世安却叫住了他。
“肖林，不怕自己不甘心吗。”
肖林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下，说了句：
“但是我更怕她哭。”
说罢，抬步就走。
莫世安看着肖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拳被打得，真值。
所有的阻碍，都是虚拟的。
现在，全部被打碎。
莫世安抬头，看了看天。
四点半了，天际有些发白。
可惜，肖林，还是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