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热闹繁华的大街,今天却出奇的安静。大街巷口,一群人围在一家店门口。人群中间,是一对母女,她们如仇人一般,两眼对视。女孩的右手紧紧地攥着粉色兔子布娃娃的右耳朵,呆呆地站着。母亲则头发凌乱,脸上的浓妆全部融化,出奇的丑!霎时,母亲“pia”的一声,恶狠狠地给了女孩一个响亮的耳光。全场的气氛被凝结住了,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半晌,女孩才斜斜脑袋,面无表情。
“她就是个怪物!是她,害死了她身边的任何人!”母亲指着女孩,像个疯婆娘似的。母亲停止了叫喊,双手狂抓着凌乱的头发,从包中掏出一把小刀,重重地割断了动脉。血液如喷泉喷射而出。后来,母亲又割断了好几处动脉,整个躯体,成了“血液喷泉”。谁也不知道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母亲在自己眼前自杀,女孩也仍呆呆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微量血液喷到了她脸上,她也只不过下意识地掏出手绢擦掉而已。围观的人因为场面太过血腥,还有人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液,全都吓得惊慌而逃。还有些生活压力过大的人,借此机会,全部撞墙自杀了。
这是个诅咒,一旦触发,就无法停止。姗姗来迟的警察也只是随便清理完一遍现场就走了,只留下一片寂静。
半夜,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带钥匙。如木偶般,一直一直地站在原地。直到累了,才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早晨,她一夜间在这个城市中成了传说。而她全然不知,仍然在睡觉。一动也不动,远远望去,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位冻死在街头的女孩。
就这样,她不吃不喝地度过了两天三夜。第三个夜晚,她睡得正香,脖子上的银色项链突然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她拾起地上的项链,打开银色翻盖。里面是一张微型照片,上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一个嬉皮笑脸,另一个则面无表情。然而,她只记得这相片中的其中女孩一个是她——朽兔。
朽兔并没有多看一眼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又面无表情地合上翻盖。或许,她早已淡忘这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那又如何?她本身就是一个茧,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与这世界隔离。
早晨,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党”从这巷口蜂拥而过。每每看见这巷口的女孩,所有人都会产生一种恐惧感。况且,今天是初三学生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天。尽管这女孩是个萝莉,尽管这萝莉再可爱。在这茫茫人海中,也就只有他肯放下书包,向朽兔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朽兔并没有接受眼前这位少年的援助之手。只是冷冷地抬头,瞟了一眼,又低下头。
“冷酷小萝莉!很符合我的口味。”这货竟然是个“萝莉控”。朽兔并没有理睬他,或者说,朽兔对这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哑巴?方便蹂躏哦~”少年作为“萝莉控”,胡思乱想是难以避免的。但,鼻血还是流出来了。
“这位小哥,我劝你一句啊。远离她,否则你会死的!”骑着破烂三轮车的老伯从这儿经过,好心地提醒了少年一番。
“什么意思?老头,你该不会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跟我们这些年轻人抢小萝莉啊?靠,口味真重!这什么人啊这是,老头,你爸妈没教你不要在外面搞妹纸吗?@#¥%……&*”少年啰嗦了好一会儿,讲了各种大道理。才回过神来,骑车的老伯早已消失不见,“咦?人呢?!”
“嗤嗤嗤。”朽兔不明所以地笑了,这也许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笑。令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位如此普通的少年能轻而易举地逗笑她。但此时的“肚皮君”早已支撑不住,“咕噜咕咕”地怒吼。
少年从朽兔的笑法中知道她不是哑巴,牵起朽兔柔嫩的手,装成暖男:“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早餐。”还未走到散步,大量的鼻血立刻喷出。
朽兔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少年则急急忙忙地从口袋中抽出面巾纸,擦掉脸上的血液,总算是止住血了。少年的校章被血液痛痛快快地淋了一遍。少年努力擦去校章上的血液,脱下沾到血液的校服外套。校章被擦得一干二净,姓名旁写着两个不怎么清秀的字——萧羽。
萧羽是枫叶五中初三(2)班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