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阴影里走出的同时,我才发现他居然不是一个人。
当然这句话有两个含义,第一是因为他就像一个身材特别好的健身教练,但是确实一个僵尸;第二是因为我能感觉到这里不止他一个,当然我没有超能力能感知怪物的存在,而是他后面感觉人头攒动,应该也是一堆跟他一样的怪物。
在他快要靠近我的时候他居然停下来了,就距离我五米不到的距离停下来了。那股腐臭和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本来强忍着那股已经到喉咙的呕吐终于忍不住了,“哗”的一声呕吐物像是开闸的水库一样,从嘴里喷射出来。直到我吐完,整个过程那个怪物都没有靠近我,对我进行袭击,而是歪着头对着我笑。
没错!他是在对着我笑。虽然他已经不是人类,但是他的嘴是裂开的,对着我在笑,那种笑不是一般我们看到的那种由心而发的开心的笑,而是一种恐怖的狞笑,极其恐怖,看得我整个背脊发冷,那种笑带着一种猎物已经进了陷阱,而猎人却在旁边看着猎物在里面挣扎的笑。
我在想他为什么没有袭击我,反而袭击了张帅,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我看到他随着影子而渐渐向前走,我才知道他们是害怕月光,或者说是害怕自然界的天然的光,而不是人工做出来的灯光。
我看着他越走越近,我也越来越向后退,后脚跟这是已经磕到了后面的墙,后背已经感觉到那面墙透出的凉意。
“糟了!怎么办!没路了!难道我要死了吗?”
我的脑子一团乱,闭上眼睛不敢睁开,而这个怪物已经钳住我的手,对着我的脖子直接咬下去,撕心裂肺的疼和血液喷涌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就像快转一样从我眼前掠过,没一会儿我就晕死过去了。
“死亡”这两个字从来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多远。
从刚出生的时候,就被送到保温箱待了好几天,医生就跟家里人说我活不了多久,大概六岁就嗝屁了,最长活不过12岁。那时候家里人看我一直在保温箱待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把我接回家。然后晚上我因为疼痛就开始哭闹直至昏死,家里人送我去医院,白天把我从医院接回家。为了续命,家里人中西医看遍了,而且找的都是老家的名医。医院为了消炎,前一天晚上给我打的青霉素,没想到我青霉素过敏第二天居然休克了,全家带着我跑到医院,父亲扬言如果治不好我,就要让医院的人陪葬。
还在爬的时候,我不知怎么,居然把手指插到插座里,就这样,我又一次送了急救。
幼儿园的时候看书,从椅子上摔下来,后脑勺扎到门后的钢钉,再一次急救。
同样幼儿园,被自行车撞,结局也是急救。好笑的是,因为长期的家庭教育的关系,那个撞我的人买了一串香蕉给我,我还说了一声“谢谢”,如果放到现在,我可能会说什么呢?我也拿不准,但绝对不是这两个字。
这种离死亡很近的事情数不胜数,但是没有想到我会真的在这个时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