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心知肚明,眼前这女子柔情似水,娇媚之中隐有一丝可怜之态,他想起了玲儿等女子,距离开神农顶之时已有近半年之久,他倒四处逍遥,却不知人人为其担忧,一想到这儿,顿觉揪心之痛,罪过不已。
自踏上陆地开始,若离便对一切事情大感兴趣,她驾起飞行物,时飞至半空鸟瞰全貌,时又潜至密林内与众鸟齐鸣,引得勇士们争相议论,队伍中欢愉之氛甚浓,至于对她的仇恨早已抛到了爪哇国。
才花三日便回到了云梦泽,众人意犹未尽,均觉时间过得太快。云梦泽高耸云际,飘渺若幻。众人一见其貌,疲惫便自行消散,勇士打破了惧怕沧海之说,更向云梦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楚风曾有过承诺,若能凯旋而归,便将其全封为勇士,他们胜利了,而且还胜的相当漂亮!
桑青子见着了若离,还以为她要大生闷气,不料若离深得其喜爱。时有小涛前来找桑青子,若离一见到她,心中惊讶之极:“我之前好像见过你?”
小涛笑道:“妹妹的嘴巴好甜,你我才初次见面,你是被那楚风给骗回来的吧!”
桑青子也笑道:“呵呵,傻丫头,任谁也受不了他那甜言蜜语的!”
三人一见如故,大有彻夜交心之意。楚风抽空将云梦泽与春日山之事逐一告诉了桑青子,她连声叹息,不想两族之间竟有如此深的渊源:“他朝有缘,我一定登门拜访一下,两族的恩怨虽已根深蒂固,毕竟已只是上一辈之事了,只要彼此虔诚,重修于好也未尝不能!”
楚风苦笑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她哥哥离去之时,已向我们下战书了!”
若离立马起身道:“我哥哥可没这么傻,你那天大显神威,士兵都怕极了你,他要回去搬兵恐怕没那么容易,我担心的是”
楚风惊道:“还有其它之事?”
若离点了点头:“我母亲是负责春日山基因研究的,你看到我这身衣服了么?名为神甲装,遇水化鳍,于空中又能飞行,其实它已是我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楚风近身细瞧,捻起一角意念稍起,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果真有生命气息:“这跟你担心的有联系吗?”
“我也不大清楚,但有一次,我意外见到了她遗留在家的机密文件”若离使劲回忆,“文件是一幅清晰的构架图,中心某处被打上了个红色标记!”
楚风不甚明白,等着她将话说完。
“我认得那标记,它是我母亲在选择研究对象前特意留下的!”
“桑青子,先知是否说禁地位于正中某处?”楚风似乎已探到一丝头绪。
桑青子不料他如此发问:“先知从未具体说过在哪儿,若是将方位泄了出去,肯定又会有人去探险的!几年前那次,阿四的父亲便纠集了一帮不惧死亡的勇士,结果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独剩他一人回来,却还成了疯癫之人!”
“岂非无人能识得前去之路了?”楚风沮丧之极,他那探寻的本事也不能跨过万里之距。
“等等,不是还有人回来了吗?”若离插道,“虽然他疯了,但只要治好了他,不就能帮我们带路了吗?”
“你有办法?疯癫之症可不是一般之类啊,你有把握吗?”楚风又升起一丝希望。
“当然有了。”若离相当自信,“我母亲是基因方面的能手,我自然便继承了那么一点点,可是我还需要些设备”
楚风心领神会:“那是小事,我潜回春日山替你弄来便是!”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母亲终日驻于北城基地,基地除了重兵把守外,更有很尖端防护措施。”若离有些伤神,“基因研究一向是敏感的话题,到目前为止,我已有三年未见到她了!”
桑青子笑呵呵道:“杨姑娘,你别担心他了,当日我初见他时也跟你一样替他担忧,他倒好了,四处拈花惹草”
楚风知道她笑话自个儿又带回了若离,遂憨笑道:“又不是我硬拉别人的,而是她们都愿跟我,呵呵!”
桑青子与若离同时向他白眼道:“你臭美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了,你可以三妻四妾,我们不也一样吗?呵呵!”
楚风拿她俩没办法,只好回到正题上:“若离,你给我带路吧,趁他们还没有恢复元气,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那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别要取春日山人的性命!”若离恳求道。
楚风点点道:“我不是嗜杀之人,他们若再敢搔扰云梦泽,我便要不客气了!”
若离低声叹息道:“我是怕两族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了好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半夜时分,云梦泽四周之雾越聚越厚,云雾顶穹伸出一粗壮枝杆,杆上坐有两人,举止亲密,言谈甚欢。月亮倾洒余辉,从顶朝下望,云梦泽显得神秘之极。
“你还记得临行前的诺言吗?”
“什么啊?”桑青子头枕着他肩,其实心里头明白之极,却非要有此一问。
“我一毫不少地回来了,你说该怎么办?”楚风用食指轻轻抚着她脸,月光照耀下好看之极。
“噢,你是说要带我出这云梦泽吗?”桑青子偏要气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