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知人已到齐,内力一撤,所有人疼痛顿消,他望着众人疑惑的神色道:“以后若再有人来迟,我就让他痛上半天!”
话虽几句,却威严之极,数千人中竟无一人发出异议。
开始几日里,他只是教众人如何站步,如何整齐而行,众人对他的教授之法颇感好奇,自然便学得异常带劲,但始终有害群之马,马云自持为一百勇士之首,对他训练之法从不放在心上。
楚风也不愿错失这一员猛将,况且他还有百余誓死跟随的弟兄。一日下午,众人已疲惫之极,等人群散去后他走到马云身旁:“我知道你对我颇有不服,你心里面从来不当我是先知吧!”
马云不屑地点点头道:“你有何德何能啊?以为单凭一身妖术就能指使我们了吗?”
楚风苦笑不已,不想这身算谋预测竟成了他口中的妖术,他反问道:“哪你要如何才能接受我?”
马云冥思良久,忽想到之极,沧海伊始处:“我要单独训练这百名勇士,一月之后,你我各率百人于沧海上捕杀巨头鱼,你不能施展妖术,最后以多少论胜负,我若输了便终身听你差遣,但你若败了,就请立即离开云梦泽!”
楚风默笑不语,若论行军打仗,或许他比不上比别人,但自小于湖畔长大,深识水性,对水上一些布阵也略有研究,便开口应道:“那好,就依你所言,你我以一月为期,会于沧海上!”
“那马云疯了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疯干嘛!”桑青子忧虑之极,“沧海之水非我族类擅长之事,马云那帮人个个识得水性,据说沧海中还藏有巨怪,能以大嘴之势同时吞下十丈长的大船”
楚风见她柳眉紧锁,一副楚楚可人之样,不由出言安慰道:“我前些日子已去过沧海,沧海之水清澈碧蓝,绿波万里连绵,一点也不像有怪物之样,你不用担心我了,我有把握再训练出百十个识得水性的勇士出来!你平日有空,就去跟小涛学学些新奇的东西吧!”
桑青子微微眨眼,仍有一丝忧虑放不下来:“小涛真是你哥哥的女人?今日我问她,还道她也喜欢你,原来她一直爱着你哥哥,小丫头聪慧得很,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真有些让我眼红,我让她教族中的小孩识文断字吧!”
“好啊,免得她成天无所事事,她如此好动,真怕她哪天把云梦泽也给拆了,呵呵”
小涛恰巧走进了屋,她听二人正议论自己,还道在讲自己的坏话:“桑姐姐好啊,背着别人与我家楚风亲亲我我!”
桑青子被她抢了先机,脸一下红至耳根:“坏丫头,你家公子心里只有那位玲儿姑娘,我还不知道给搁在哪个角落的呢!”
两女子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楚风越听越是脑涨,逮了个空便溜了出去,门外竟立着阿四,他一下明白了过来,便故意问道:“阿四,你是找我有事,还是找圣女有事啊?”
阿四直挠脑袋,支吾了半天才说:“楚大哥,其实我是找你的”
“是么?怎么见你心事重重一般?”楚风见他欲言又止之样,知道肯定与小涛有关。
阿四左右为难道:“前几天,小涛姑娘见了我父亲,她说我父亲还能清醒过来,所以我来问问他”
楚风一看天时,这么晚了才来找她,分明是一副不善撒谎之样,他笑着指了指屋内道:“你看里边,她正与圣女闹得不可开交呢,哪能理会你啊,我恰有一事需询问你,你陪我去外边透透气吧!”
阿四一下轻松了许多,他怀抱小刺猬,跟在楚风后面朝云梦泽外壁走去。穿过湿气颇重的云层,后又绕过凌乱的枝干,依稀已能见到满天星宿,圆月悬空,照得明亮之极。两人并排坐于一粗壮树杆之上。
“阿四,你曾去过沧海上么?”
“去过啊!”阿四不知其意,但立刻改变语气道,“楚大哥,你千万别去啊,我那时才十二三岁,父亲是族中勇士,他为让我增长见识,便偷偷带我出了一次海”
“后来怎么了?”
“那次远航共出动了二十余艘大船,约有四百勇士,是族中勇士最多最鼎盛之时。”阿四慢慢道来,“船队航行至千里外,初还晴空万里,忽然间乌云蔽日,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之后便下起倾盆大雨来,有三两艘船来不及放水,便沉入了海底”
“后来有怎么了?”楚风见他表情痛苦,料是遇上了极其恐怖之物。
“后来,后来”阿四双眼通红,“我躲在甲板下面,透过缝隙看到了它们,它们全身漆黑,驾着黑色飞行物,手持之物发出一团团火球,身中火球之人立马灰飞烟灭四百勇士惨死了近三,等逃回陆地时,我们已只剩五六艘破船”
楚风摸摸他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与以前那黑影有关?他又问:“你说的‘它们’,那你瞧清了面目没有?”
阿四直晃脑袋:“惨败回来的勇士均闭口不提,别人问起都说是被野兽给吃了,自那以后,纵使出海狩猎都超不过海岸百里之内!”
楚风咬牙道:“我答应了马云,一月後与他于海上猎杀巨头鱼,那该如何是好?”
阿四惊道:“他是出了名的疯子,仗着自个儿有一身蛮力,早将勇士传下的忌讳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别跟他一起掺和啊!”
楚风苦笑道:“男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是死我也要如期赴约的!”
阿四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大叫道:“楚大哥,你看我是勇士么?”
楚风被他吓了一跳,遂笑笑道:“呵呵,你当然算了,当日你不惧我们没有灵魂,不照样给我们送来鹿肉了吗?”
“嘿嘿其实是那帮小子害我那样的。”阿四憨笑道,“我上了他们的当才硬着头皮见你们的!”
“我都知道,那不也证明了你确实有一份胆量啊,哈哈哈”
“那我跟你一起出海吧,但你要向我保证,不过百里之距!”阿四朝他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我还差九十九个啊!”
“你放心吧,有我阿四在,找两百个都不成问题!”阿四拍拍胸脯向他承诺道。
楚风起身长笑,笑声在一平如坦的上传了老远:“那好,我给你两日期限,你去凑齐一百个青壮之人吧!”
阿四慨然点头,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