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倒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身手竟如此出色,传言不足信啊!”广成子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遂将他从头至尾再次打量了一番!“承让了,广师兄你剑法超群,罡气震天,我是比不过你的!”袁青山抱拳叹气道,“玄天顶上有师兄你在,定能让昆仑光耀神州,流芳百世。”
“哈哈哈,你倒是很会说话!这‘刻剑阵’可少不得你了!”广成子背负龙渊剑,傲视众人,“大家快准备一下吧!‘刻剑阵’有我六人来把守定能剑过留痕,雕出一神气活现的傲天雄狮来!”
几人听完之后倍受鼓舞,胸中荡气回肠,俱都一副跃跃欲试之样!长松从头至尾都未出手阻拦,他本有心让袁枢在众人面前出一回丑,岂料二人一番精绝武斗,竟赢得了在场不少人的高声喝彩,他心事起伏,便压着嗓子朝众人喊道:“好了好了,你们六人准备开始了吧!午时一到是为正阳之机,若借此时出剑便能使傲天狮夺得纯阳之身!”
六人排出“六丁六甲”之阵,袁青山和紫尧子以及另一名龙首峰弟子立于绿石三侧,广成子则凌驾于绿石上方与地面三人依次错开。“第一式‘清风起兮云潇潇’!”长松边朝六人喊出了口诀边命周围之人撤出绿石三丈开外,恐剑气激荡伤到了众人!
六剑金芒顿现,剑气外溢,瞬间便于绿石四周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境地!剑芒中又数龙渊最为强盛,其余五道剑芒无不以其为轴心开始融合旋转!那真空罩内壁伸出了许多针形之物,待罩子笼向绿石,那无数针刺瞬即失控,贴着那绿石外壳“噌噌”雕刻了起来!那绿石周身冒起一阵阵光芒,铿锵破碎之声不绝于耳,单凭肉眼也能瞧见有许多划痕现出了身影。
六人围巨石飞舞不止,外人看来便只见人影如梭,剑光无数!那绿巨石不断变幻方位,原来六人凭一身无上修为居然转动了千斤巨石!那巨石转如飞梭,影若滑云,剑舞游龙,招招出其不意,每至石壁之上总能激起一片涟漪。金芒内石屑满天飞舞,但始终逃不出那真空的境地,粉尘东游西荡最终只能于地上慢慢堆积,越剧越多,渐渐已看不清绿石之原貌了!
绿巨石于细沙上越旋越缓,六人也渐削渐慢,围观之众还以为就此结束了,孰料六人齐齐发力,厉喝之声此起彼伏,到此关键之时同时使出了最后一招!“轰”金芒混淆着石屑一下涨至十丈开外!场上的人无不灰头土面,一副狼狈之样!再看那绿巨石,一尊仰天长啸,霸气十足的傲天雄狮蹲于广场中央,简直栩栩如生!
傍晚,天心谷底
“你快告诉我,你这身本事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凝馨儿靠近他身,非要逼他讲出实话才肯罢休,“你离开昆仑山不过才半月而已,为何你回来时便变得这么厉害了?你居然连广成子的绝招也能硬接下来。”
“嘿嘿!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吗?何况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袁青山还道她是关心自己才这般紧张,他张口允吸着林中雾气,脑中空无一物顿感神清气爽!
“贫嘴,谁说喜欢你了!以前看你也挺老实的,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儿。”凝馨儿见他光顾着四周景致,却一点儿也不管她身子正不停地颤抖,便气恼地转过了头去。袁青山当然不知她这是为何了,空谷幽兰,月亮已挂上了青松枝头,淡影之下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柔情绰态,恍若方物!
他抬起手来本欲抚住她那丰韵的香肩,却如何也下不了手,微风中他终于看清了她身子是在不停地颤抖,忙解下长衣给她披上。凝馨儿这才回过头来,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总算你还有良知,你以后别再与他们随便比剑了,他们是别有用心想在你身上找乐子。”
袁青山拂袖替她拭去眼角闪痕,脸露嘻笑:“呵呵,你对我有这份心思,我就是输给了他们又有何惧啊?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让他们瞧不起我的!”
“又贫嘴,你才多少斤两啊!难不成在这昆仑山上你真是无敌了?”凝馨儿推开他道,“昆仑之中人才辈出,像你这种不知还有多少未被发掘出来!不过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浮出水面替昆仑出一份力的!”
袁青山顿时明白了过来,族谱中记载她是一位十分了得的女子,先前一直未有察觉,今日听其言语果然非同一般,居然处处都先想到了昆仑,难怪是昆仑一脉最出色的女中豪杰了!他仔细地望着她,眼神之中情意绵绵,充满了情怀,一种让人安心,踏实的情怀!
“今日你怎么老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她伸手于脸颊上抚摸了几下,突然回过神来,“噢,我倒忘啦!每次比武之前你都这般望着我,你是想跟我比武了吧!”她明知自己已打不过他了,但昔日那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又让她憧憬之极!
袁青山低下眉头,再抬起来时已然泪痕满面:“来吧!许久没和你比试,都快忘记你那画影剑是怎么出招的了!”
凝馨儿见他凭白哭泣,甚觉奇怪:“袁枢,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
袁青山忙擦干眼泪,他只是感慨,上天居然让他遇到了如此完美的女子,但为何又注定让二人有缘无分了?他强作欢笑道:“嘿嘿,我只是想好久没这般跟你说过话了,心里其实好想你。”凝馨儿抿嘴一笑:“嘻嘻你确实变了,变得比以前油腔滑调了!快出剑吧,让我好好瞧瞧你的剑招,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来。”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袁青山靠近她一些,“你我今次比剑,若是你输了,便答应非我不嫁。”“油腔滑调,那你要是输了那该如何是好?”凝馨儿嘴上虽不饶人,心里却极为高兴,“不会是‘非我不娶’吧?呵呵。”
袁青山望着直摇头:“我若是输了,便将这一身功夫学从何处全部告诉你。”“可是你说的!咱们拉钩为定,不许反悔!”她伸出小指头,牢牢勾了过去,月色之下,淡影朦胧,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