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们”“你进来我们便不易施展了,我度你出去!”大刀乱舞之际已砍伤其尾。“不!我要留下来!”
楚随风拿她没办法:“你要再不听话,我引沙虫吞了你这坐骑!”大金鸟似通人性,它振动翅膀忙要窜出去,“死鸟,臭鸟!你休要跑出去啊!”素女摁住其翅,双眼瞪得圆圆的,“你们在上我在下,井水不犯河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顶头告急楚随风别无他法,只得蛮劲一使用力将她推了出去。“楚随风,你个大坏蛋”他振臂腾空,一下又回到了顶处,三人越战越勇,楚随风与袁青山合力又削掉一头,而普陀那便仍无动静,他只顾给沙虫施以利诱,而沙虫并不领情仍张着利齿血盆狠狠咬了过去。
“普陀大师,你快杀死它啊!”楚随风见他仍在大发善心,若再这般缠斗下去非得内力耗尽而死!普陀连声长叹:“唉!如此天物,死了倒有些可惜了!”
金禅从手中脱离,悬于半空大放金芒!两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留其一头让它活命!两人刀剑合璧,和着金禅之神威连取两头,金光自上而下完全笼罩了九头沙虫,它深感不妙,躬身往上穿游,那金光边缘硬如铁壁,“轰”一声将它弹了回来。普陀手持金禅,禅杖飞旋有如飓风一般直夺其头风过沙停,沙虫叫得异常悲壮,晃眼间已只剩一颗脑袋凭空哀嚎了!
沙旋完全跌了下去,血渍被黄沙所埋万里一平如洗,九头沙虫倒伏于地,九头只剩其一恐再也不能飞天遁地了。“哈哈哈,畜生终于毙命了,千百年来不知吞噬了我西域多少商队,罪有应得!”阿克苏近身瞧了瞧它,伤口处血涌如注,丝毫不见动弹!他拿水囊装了几袋鲜血,以图日后干涸所用,素女闻到那股血腥味儿便要吐了出来:“你接血来?你不是要直接喝它吧?”
阿克苏收好血迹斑斑的水囊道:“小丫头你懂啥!这沙虫之血能延延益寿,可解一时之渴,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啊!”沙虫突然动了两下,阿克苏忙后退数步,“啊!不是已杀死了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它一条性命吧!望它能从此次教训中醒悟一些,莫再行凶作恶了!”普陀合十诵经,那沙虫连着翻了几下,后卷起一阵沙尘慢慢游远西边。刀剑上沾满了血渍,二人将其插入沙中,反复几下又铮亮之极。
“与大师你相处这几日,我还真学会了一样东西!”“呵呵,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东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无论是人或是动物,上天均有让其存在的理由”楚随风回到这古代,可谓历事繁多不计其数,有此想法也是常理之中!
“哈哈哈,很好很好,你小小年纪能悟到这些确实不易!”普陀大师直望楚随风哈哈大笑,“等到了西域天竺国,我会引荐我师父与于你,他肯定也会喜欢你俩的!”
楚随风甚是高兴,时至晌午,烈日炎炎,五人沿沙虫所过之痕迹不断前行,素女渴得要命,阿克苏有几次要将盛血水囊给她,她都拒之于千里。“小丫头,你这脾气还真和我那小女儿有几分相似,但她却没有你这般漂亮啊,哈哈哈!”
素女听他出言夸奖自己,先前所积之怨气一下便烟消云散!她接过沙虫血水,腥味儿浑浊刺鼻,但嗓门儿已直冒青烟,只好捏紧鼻子喝上一口,血水滑润无比,入口即化,不等她下咽已自个儿溜了下去!
“如何?该不是你想象的那般难以下咽吧!”阿克苏朝她直笑,言语中关怀备至。素女点点头抿抿嘴将水袋还给他。
“它吃了那么多人,而现在我们又反过来食它,呵!这个世界”楚随风缓缓道来,素女“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她气愤不已:“你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啊!人家好不容易才喝进一口”话未说完胃里又冒出一股,脸再扬起时已变成紫青色了,这下倒好,为一点儿水居然连老本儿也给搭上了,她伏在大鸟背上任凭颠簸却始终不再说话了
沙漠的天变幻无常,近傍晚时下起了一场大雨,沙漠却像无底洞般吞没了所有的水分!第三日清晨,沿途路过一片胡杨林,草木凋谢鲜有生气,楚随风采回些绿叶分给众人食用,苦涩之极,所幸仅含之水分缓解了眼前饥渴!
“再往前走有一暗河,我们每次都在那儿补给饮水!”阿克苏累得已直不起腰来了,他从九头沙虫的断头里掰下了十几颗大牙,牙质嫩白珍贵无双,于世间比那象牙还难得一见!
五人心中只想着那暗河湍流之样,不由打起精神往沙丘顶翻去,果真看见些绿草!各人惊叫不已,也不管山坡如何倾斜顺着沙面便往下滑去,沙尘飞扬,等到沙丘顶时各人已是面目全非,绿草旁淌着一条细流,于四面荒芜之境显得格外幽静而又清澈!
阿克苏先颠过去盛满了五六个水袋,他是商人自然更懂得生存之道,等将水袋一灌满后才捧起水来细细品尝,清甜润喉!此时此刻恐怕山珍海味也未必敌得过这水来得亲切了。山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铁骑狂奔之声,沙烟顿起,直朝流水处袭来!烟尘中露出千军万马之势,似有两军交战!
阿克苏惊呼道:“完了,完了!伊斯塔大军还在与阿育曼王朝发生战乱,天竺小国夹在中间,不正受其迫害吗?”
“不一定!”普陀大师一袭白衣已凌乱不堪,“伊斯塔与阿育曼两大国邦均比我们强盛,平日对我国多有欺辱,他们开战我们大可置之不理,待其两败俱伤再趁机壮大唉!我佛慈悲!只可惜要死这么多人,天竺国又要平添无数生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