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越来越浓变幻莫测,楚随风眼界最广,一眼便瞧穿了雾丛:“海盗为数不少!与此船一般大的不下十艘,他们在悄悄围起我们了!”
“是么?你快说说具体位置!”九龙神面色凝重,以一敌十若没有万全之策,恐怕要全军覆没的,楚随风把具体方位指了出来,他立刻惊道:“他们有高人相助,此为四门兜底阵,我以前见过,大伙儿要小心了!”
“什么阵法?”“一会儿若有不可思议之事出现,一定要避而不迎,也要提防他们突施奇攻”九龙神身形一晃,已朝夜幕中腾去。迷雾中异动频繁,顷刻间扑来了诸多身披铠甲之人,各人手持战斧,邪气凛然,哪像什么海盗啊!袁青山祭起青剑一剑斩了过去,一众铠甲兵顿化成海水“哗哗”落下。
“是假的!”他回头望望楚随风,楚随风刚也击碎了数人,两人面面相觑,均觉这场面太过诡异,思绪未落,一阵旋风吹来,浓雾缠绕其内,白茫深幽,“这也是假的吧!”袁青山放松了紧惕,剑尖刚触及其面,整个人顿时给吸朝过去,楚随风忙飞身抓紧他腿使劲往回拽,那旋风遇强则强,他一使劲便也跟着使劲,二者僵持不下。
“你放手吧!待我进其中心一定将它连根拔起!”袁青山所说之话晦涩之极,已伸手过来抓开他手了。楚随风哪肯放手啊,他反手使起大刀,“呼呼”两下截向那疾旋处,却始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大喝一声:“好,我与你一同进去瞧瞧!”
两人瞬间即没,旋风之内急往下沉,楚随风早察觉出这旋风非同一般,只要微一使劲便沉得快起来,遂收起劲力全身放松身子一下浮起来了:“你快沉住气,别使一点儿劲”
袁青山何其聪慧,他忙收起青剑长吁一口气,果然朝上飘起,两人于旋风底层一步步升至船舷,刀剑一合金芒顿现,竟将旋风击得四分五裂。船舷上已能瞧见八方敌船了,灯影飘渺亦真亦幻,但这些统统都逃不过楚随风的双眼,海盗船以迷雾灯影造出遥远之势,实则刀剑上弦,准备跨船攻上来了。
他双足一颤,灵元正气顿时冲破了血煞邪气之包裹,两气于丹田内越聚越盛,似要破顶而出了,袁青山见他双眼通红,面无血色,知道他又走火入魔,忙退后直呼其名,但已无济于事了,他手抡大刀“呔”的一声,明晃晃的刀光直劈四周幻影。
“啊”惨叫声随之迭起,几十个蒙面之人从虚空中落下,血涌如注纷纷掉向海面,“东瀛人?”袁青山疑虑顿消,原来这帮海盗是一群扶桑东瀛人。他这一喊倒将楚随风给惊醒了,正邪两气虽于体内胡乱穿行,却并无冲撞之迹,他手卷血煞邪气,大刀横空,灵元好像识得它是鹰头杖所化,故而听话之极。他闻见海盗只言片语,细细琢磨不正是日本语吗?
“统统给我住手!”他朝难群海盗大吼一声,继而用一口流利的日语问道,“大胆海贼,也不瞧瞧我们是谁,不要命的尽管冲来试试!”
本欲窜上战船的海盗突然缓了下来,人人回首顾盼,不知是攻还是退,远处忽传来一声清喝:“都给我上,他不是扶桑的人!”
海盗立马蜂拥而至,楚随风无奈地惨笑道:“袁小弟,你我来比试比试,看谁最后砍下的贼脑袋最多!”
袁青山早闻东瀛人时常跨海来中原滋扰生事,既然然他碰上了,自然要大开杀戒一番,手中之剑不待他作出反应便已是浓青之状了,剑身颤动不止,他剑指沧海:“好啊,看是你的刀猛些还是我的剑快些!”
“唰唰”两下,已取下数人项上人头,两人各镇守一船角,凡近身之贼必无活路,但仍有漏网之鱼上了战船,常欢儿与溶月亦非省油的灯,二人连声娇叱诧,死于其手的海盗也不计其数。
几人已杀得双手发麻了,却还不见海盗枯竭之时,区区十艘船能容下这么多人吗?袁青山低头朝甲板上一望:“怪了怪了,海盗头跑哪儿去了啊?”
“又是幻影!”人影扑来后楚随风还不得不挡,一刀劈下去看似劈成了两半,结果还是
半空中忽传来一声雷鸣,闪电一过迷雾逐渐消散,原来天还未完全黑!战船四周也不过破破烂烂十余艘帆船而已,九龙神那长啸之声随之传来,一眨眼已经站在了船头,他大笑不止:“哈哈哈,没想到竟有人继承了这等邪阵,你二人没白费力气去与他们”
他二人低头不语,九龙神也看出端倪:“呵呵,这怪不得你们,当初我何尝不是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啊!”十余艘海盗船已原形毕露,他们并未夹着尾巴逃跑,船边架起一排排火箭,准备以火攻打战船,“溶月,降帆以人力划至东面兑位!”九龙神看出突破之法,便不想和他们缠斗下去了。
战船立即以破冰之势疾驰东边,两方船欲以围追却始终棋差一着,眼看要突将出去了,沧海中忽掀起一股巨浪直扑过来,众人仓皇逃窜,楚随风分明瞧清了两连于一起之人,四手一抓擒住了妙菱和常欢儿返回水中九龙神还未反应过来楚随风一急匆忙跟上,潜入水后化作飞梭疾驰而去
四影之速并不受海水阻力而减缓,楚随风憋足了劲儿才勉强与之保持同速。海水越来越暖,依稀已见海底延伸之影了,他探头一望,不远处竟是一海岛,岛上夕阳柔美,可惜无暇欣赏,慌乱中忙止住冲劲以防撞上沙石,待窜上沙滩余势未减一下又插入了密林之内,林中百鸟低鸣,地上隐约有一条淡痕伸向前方,他怕打草惊蛇,故而蹑手蹑脚,匍地穿了过去,岛中心耸有一处悬崖,瀑布正自上而下洒于潭底,激起水花无穷,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