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风眼力大不同于往日,聚目一望便瞧出当中有失真之处,悬崖顶空无一物,那滔天瀑布莫非来自天际?看来是有人要引他前往以便瓮中捉鳖吧,他可不愿当什么王八,遂俯在草丛中与之比起耐性。一时三刻,潭水里忽冒出一妖艳的女人头来,与此同时又钻出一男子,两人背倚背四处张望。
“奇怪了,那小子不是跟上了我们吗?怎么一下不见人影了?”那男人有些等不急了,“先不等了,我先用她俩练,你看能不能等着他吧!”
“那怎么行啊,如此一来威力减半,岂能因小失大?我们怎么能斗过那火麒麟啊!”女子不依,似要与他翻脸之样。
“唉,婆婆妈,火麒麟还有七天就现身了,错过这次机会恨情锁又得耗上十年!”男人从水中露出全身,女人也被迫升起,原来两人之臂被一赤金之链牢牢锁住。
身后忽传来一阵吵杂,三人同时望去,原是鹿头狼跑了过来,楚随风纳闷之极,这小畜生是如何能漂洋过海的?鹿头狼直奔他而来,他暗叫不妙,小畜生会他的行踪的!它果然停在了他面前,伸舌不住****于他,那一男一女见着楚随风,立马喜形于色疾如旋风般扑了过来,鹿头狼见状后猛弹至半空,前足一踢卷起一股奇劲射向那对男女,两人万万没想到这怪物也有如此身手,各朝左右一闪,谁知还连着恨情链,电光火石之间已跌倒在地,“你这么使劲干嘛?”男人挥拳便要扇女人耳光,女人头一偏怒道:“老娘还没杀了你,你却怪起我来了!”
“我,我”男人涨得脸红脖子粗,“那还抓不抓啊?”
“抓啊!”女人大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娃儿,你可要规矩一些啊,那俩水嫩乖巧的小丫头可还在我们手中哦!”
女人神态娇柔,身上仅穿了件淡蓝色丝衣,经水一侵肉身竟如****之样,楚随风其实早看清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但他对女人绝无好感故而也不加掩饰:“你想拿她们怎么样?有胆放开她们来单打独斗!”
“呵呵,小娃儿好可爱!到了这麒麟岛,哪有你说话的份啊!”女人抬起半裸之臂抚开沾于脸上的秀发,笑极妩媚。
“唉,你跟他啰嗦啥啊,先抓过来再说,他迟早都是我们的人!”男人挥拳便击了过去,劲风十足直袭其面,他忙架刀一挡,“哐当”一声后仰三步,而那男人则拖着女人连退七八步之远。
“咦!小娃儿好强的内功!”两人稳住身形抑不住喜悦之情,之后四手互握,飞入半空后疾向他旋来,残叶乱舞,搞得林中狼藉不已,楚随风不敢怠慢,忙聚满内力灌入刀锋,龙旋风直逼面门,似要山崩地裂,他闷喝一声使劲劈过去。
“哗啦”三人僵立不动了,尘灰漫天布满了各人之面,“小子,你这身内力?”女人擦净嘴角淤血,看他年轻样决计不料他有如此修为。
“我来换她们,你快些放了她俩,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楚随风喉咙微甜,硬是一口吞了回去。
“你愿意交换她们?”女人脸上泛起丝惨笑,“呵,天下男儿多薄情,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要你只选其中一人救出去,你挑谁”
楚随风眉头一皱,她才刚见着自己就知道他是薄情郎了?“呵呵,感情之事本就纷繁复杂,何苦要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我别无选择,两个都要救出去!”
男人一把拉过女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缠绵样,他要愿意那就拿他换好了,我看他一人之力都比过我们四个强了”
女人恨了他一眼然后幽幽地盯着楚随风:“你也不问我们为什么要抓你们?”
“十有八九都是冲我这身内力来的吧”楚随风惨笑道,“呵,只要能救出她们,没了内力又有何碍?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
男人欺身便要锁住他,女人阻拦他:“瞧你那猴急样儿,就因为你才拖累我至今你也不试试有几分斤两!”
“我们这样分明是被你所害的,你怎么怪起我来了?”
“你不也有责任吗?是你天天要我和他一起,以此吸得仙气”女人神色复杂,似不忍就这么抓住了他,“小子,我们夺走了你的内力,你可就成废人了,那俩丫头还看得起你吗?”
他确实没考虑这么多,不过正好藉此才试探她们一下,不过这样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鹿头狼见二人要抓他,四蹄直踢,竟有舍身前往之意,他摸摸它头:“小畜生,一会儿见着了你主子,别忘了提及我啊”他双眼湿润,言语不由哽咽了起来,三人行至潭边,潭水澄清深及百丈,潭底果然躺着常欢儿与妙菱,女人衣袖一挥,水中顿起漩涡,不一会儿升起一水柱稳稳托起了她们,两人脸泛红晕沉睡不醒,该无大碍!男人伸手一探,“你干什么!”楚随风忙架开他,“小子,我这是唤醒她们啊!”
楚随风遥遥头:“还是不要了,我们先走吧,让她们自然醒来!”
女人猜透了他心思,他是怕她们醒来后发觉他要走了徒增伤心吧!人生苦短,却总有悲欢离合,她也曾历经那种折磨,甚至延续至今
三人随水柱朝下沉去,鹿头狼急得又跳又嚎,却仍不见她二人醒来,干脆用舌头使劲去舔她们的脸“啊”妙菱吓了一跳,睁眼一见是鹿头狼又才稍稍缓过了气,她摇醒常欢儿,常欢儿立马抱紧了它脖子亲密之极。她细扫昏暗之林,不由疑心问道:“我们明明被抓进了水里,怎么会?”
“对啊,公子还死死地跟在我们后面,那现在他去哪儿了啊?”
鹿头狼挣脱她怀抱跑到潭边不住哀嚎,两人齐齐亡潭底一瞧,水深百丈清澈见底,除了有细小波动外再无异处。
“小鹿啊,你快告诉我,他是掉进了这潭底了吗?”常欢儿预感不妙,鹿头狼又再叫起,深蓝之眼中还淌出几滴眼泪,妙菱忙爬至潭边,半身已悬了下去。
“你疯了啊!”常欢儿急忙拽她回来,“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何尝不是一样啊我比你早认识他,他肯定会没事的!呜呜我们在这儿等他回来”
两人抱做一团,凄凉的哭声荡于林间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