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点头默笑:“当日真该让你探清我心中所虑,云梦泽之难又岂止这些啊!”
“还有?”楚风惊道,“难道杨战临死时之话不全是吓唬之意?”
先知叹了口气:“只因身在其中,等我跳出这世俗之圈后,我才明白透了,没想到杨战才是罪魁祸首,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再来探寻一下!”
楚风点头紧闭双眼,手一扬抛出几缕思绪,刚要接近其身,却感觉脸上滚烫无比,他睁眼一看,原来若离正瞪大了美瞬盯着自己,一双小手正捧住自己的脸来回抚摸。
“你这是?”楚风迷惑不解。
“我见你睡的正香,便过来看看你,你居然”若离低下了头,他连忙收回来问:“我是在做梦么?我刚才明明见到了先知,他告诉了我一些,一些”楚风的头绪有点混乱,他使劲摇摇头,难道刚才之事只是一场梦?
若离似笑非笑道:“还以为你在思念桑姐姐,把我又当作她了”
楚风傻笑道:“呵呵,你很希望我那样对你吗?”
“只要你要我留在你身边,把我当她又有何妨!”若离面色凄惨,似有难言之隐。
楚风握住她手,替她抚开脸上的秀发:“傻瓜,你就是你,如何能当作别人了,我想去见见你母亲他们!”
若离浮起一丝忧虑道:“你要去向他们辞行吗?”
楚风苦笑道:“在梦里先知说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云梦泽还有事情需要我来解决。想来我一时是走不了了!”
“呵呵,你一日未离开这里,你便一直是我们的先知,云梦泽有难,你是不能推却的吧!”
楚风还未等她说完便拉着她飞了出去。
“你是问禁地之事吧!”杨母没想到他三番五次地来询问,“当初我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变异人一经成型便不再有任何突变了,而禁地石堡中的似乎一直都在恶化,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未得出结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禁地之内还存有辐射源!”
楚风想起杨战之话:“杨战曾说过,他要死了,云梦泽全都要给他陪葬,可过了这么久也未有什么反应啊?”
“依他的性格,他是不会骗人的!”杨母微露哀怨道,“我怕他躲在禁地石堡内时,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楚风忘了杨母还在一旁,几句话正好拨动了她心头之刺,回头望时她已是泪眼迷茫之状了。
“春日山曾有过关于光裂记载的书籍,据说当时还有人发明了光泯灭之术,但那好像只是传闻而已,刚搬进春日山时爆发了一次思想革新,一切有损于社会安全的技术全被毁灭”
“光泯灭?”楚风听出了关键之词。
“所谓光泯灭,便是指光裂爆发之后,生成一种反性物质,该物质能溶解掉所有的东西,其间放出巨能,泯灭便借巨能继续蔓延下去”
小涛抢着说道,之後直盯杨母听她评定。杨母对她的解释极为惊讶,她今日才看清了眼前这女子之貌,眨眼间竟与那雕塑极其相似:“你讲的很对啊,你从哪儿得知这些知识的?光泯灭尚未证实是否真的存在,你如何”
小涛欣喜得很:“这些只是我上小学的时候便会的东西了,泯灭是不可逆的,一经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楚风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到了太极浑圆之说,世间万物皆有正反之分,所谓物极必反莫非指的是二者同归于尽?他神情紧绷,不由自言自语道:“这太过严重了,不行,我要亲自去禁地再探一探!”
“你怀疑禁地便是泯灭的源头?”杨母惊道。
“昨晚先知托梦与我,可还未来得及弄清楚”
他直盯住若离,脸上显得复杂之极:“我不能让云梦泽毁在我的手里!”
百人之列浩荡前行,越近石堡越觉四周境况不妙,原本草木茂盛之样竟在几日内全部枯黄凋谢,晴空万里无云,不见鸟影,不闻兽鸣,嗅不到一丝生气!
“先知,这是为何啊?”马云正骑豹而行,死黄之色接天连地,穷无止尽。
楚风抛一缕思绪疾飞过去,刚近石堡三尺内,一股巨强之力顿将其反弹了回来,他捂胸直喘,嘴里竟渗出些血丝,眨眼之际居然还有昏厥之感:“大伙儿先藏好了,里面有很强的辐射干扰之能!”
百余人见先知一下伤成这样,仓皇逃窜之间竟有人不慎跌向了坡下。那石堡似有灵性,越有异动辐射越强,人群中稍有体质瘦弱者瞬间毙命,他托起透明神妄图幻起许多泡泡包围住众人,泡泡由蓝变黄,几番折腾纷纷应声而破。
地表开始颤抖起来,斜坡上有巨石顺势滚了下去,顷刻间已是地动山摇之状,石堡越涨越大,似有爆开之意,众人都傻了眼,楚风连催数声竟无一人应答。终于,石堡从顶而裂,白光至内而出,光华万丈,直直穿入天际。一声巨响,大小之石忽呈满天流星状疾逝八方!楚风凭透明神御起无上劲力,他将周围数人牢牢围于一起,他自己本可以一飞冲天逃之夭夭的,但他要走了勇士们?他握紧粉红小袋,心头悲凉之极,难道就这样。
热浪随劲风顿起,乱石横穿,经由飓风加速成团击向人群,顷刻间黄沙飞扬,枯草不耐高温,纷纷化成灰烬散向虚空。
“先知,先知,你醒醒啊!”马云蓬头垢面,他使劲摇着楚风那残破之身。
楚风眨了眨眼,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才不过十几个人,个个毛发尽毁体无完肤,他惨笑道:“其他的勇士”
马云痛不欲生:“其他的全都化成灰烬了,先知你耗尽内力才救了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