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又能怎么样,生活不是判断题,不是选择题,不是简答题,而是卷子后面份数比例最大的作文题。
转过身,宋黎笑道:“二哥,这辈子我走错的路始终都是在你的带领下,我不想再错下去了,你能明白吗?”
“不能!”
“那也不能改变我的选择!”
“可你也不能改变我的!”
危宇靖步步逼近,她只能不断的后退,最终还是被他擒在手中,她却忽然间像是找到了安全感一样,明明不该如此……
看着她的眼睛,他温柔道:“我可以看见你眼中的渴望,跟我一样的渴望,还有……不快乐!”
避开她抚摸的手,宋黎伸手去解他的手,嘲笑道:“嗯,确实不快乐,托二哥的福,有时候我的丈夫会像对待敌人一样的对待我!”
“他怎么你了?”闻言,他忽然紧张的捏紧她的胳膊。
“啊……”宋黎吃痛的眯眼,随即大声道:“放开我!”
就算有些用力也不至于让她这么吃痛的,危宇靖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想到危宇通的前科事迹,他想也不想就去扯宋黎的衣服。
“你干什么?”宋黎全力的抵抗侵袭,甚至想到了逃跑这招:“喂,你再不住手,我就叫人了!”
“别闹!”
借着灿烂的月光,危宇靖划开手机,对住扒开衣服的手臂照亮,瞬间脸色变得异常的愤怒起来。
动作全部停止,他狠狠道:“他就是这么爱你的?”
推开他的手,宋黎满脸赤红的怒道:“危宇靖,我是你的弟媳,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随便……唔……”
制服这种聒噪的小女人,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以暴制暴,让她没得反抗机会,他危宇靖总是能够做到。
而此时的宋黎脑子只是一片空白,唇上的温热终于还是唤醒了她,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挣扎。
可是手在他的胳膊下,腿也被他夹住了,连带着腰身都被他死死的桎梏住,于是,她狠心咬他,可是他却就是不放,直到有血腥味传来,他也始终不肯放过她。
忽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在心里断裂了,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并且愈发的凶猛。
刚刚还死死不放的危宇靖却立马就放了她,低头查看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宋黎不答。
他便又放开了她的手脚,让她充分的享受着自由,伸手拂去她的泪,他有些慌张的询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本来她还是不要回答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摇了头,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便哭的越发的猛。
他忽然就笑了,捞过她娇小的身子到怀中,紧紧的抱着,舒心的叹了口气:“嗯,真好的感觉!”
确实……很好!
不自觉的,她低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就向上寻去,眯着的双眼闭上了,她忽然好困,就像这样睡过去该多好。
就要碰到他的背了,就要拥住他了,可是,他的手机却响了,声音不大,却像是当头棒喝。
“sorry!我接个电话!”
就那样潇洒的放开了她,像是既定的结局一样,她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猛然间,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过。
“听着,不会的,他不会的,你先冷静,安静下来……”
看着他焦急解释着的背影,宋黎怕极了,后退几步,忽然转身就跑了起来。
危宇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急急的挂断电话:“我马上就到!”
伸手抓过她,他温柔的解释:“不好意思,有点急事!”
“我知道,颜丽肯定在催你回去了,你去吧!”
“黎黎!”他扯过她不安的身子,急切的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别总是怀疑我!”
“我从来没有怀疑你,二哥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
他有口难言,却又不许她走开,两个人不断的拉扯僵持着,像一场没有内容却不肯结局的肥皂剧。
猛地挣扎,宋黎喝道:“放开!”
危宇靖不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几乎是跳起来挣扎,不顾身上的痛楚。
几乎就要抓不住她,他猛然冷声道:“危宇通威胁颜丽,为了保护她,我只能把她接到家里来照顾。”
她睁大眼睛,仿佛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之间就是这样,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什么的都好,但请你不要妄下定论!”
被他揪乱的衣服猛然被松掉,灿烂的像朵花一样的慢慢绽放开来,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急急的离开。
他生气了吧?因为……她总是怀疑?
等到他离开她便开始后悔,其实她有很多的疑问只有他能解答出来,比如,宋晓现在怎么样?危宇通到底做了什么事?还有,当初他是否有意隐瞒宇通的日记里关于她的信息……
好奇像只猫爪一样,不断的抓挠着她的心。
又是到天亮才朦胧有了睡意,刚睡着就天亮了,今天的她要去上班,搭得危宇通的顺风车。
递给她早餐,危宇通笑眯眯:“吃吧!”
微挑眉,宋黎推开:“不饿!”
“还在生气?昨天……”
“别说了,危宇通,挑个合适的日子我们离婚吧!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了!”
他顿时无语了几秒钟,随即抿抿唇笑道:“下辈子的日子才比较合适。”
宋黎无奈叹气,微笑道:“其实我不怪你,只是,咱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犯错了!”
“哦?”危宇通熟练的打了个弯:“黎黎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吗?”
“就算有也没有错!”宋黎直视前方:“毕竟,你这样让我很难再爱你!”
如此坦诚的谈话,危宇通却没有发狂,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始终保留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听早间新闻一般。
“有了爸爸的支持,看来那百分之二的股份给了你莫大的勇气,我猜猜……”他的眼中带着十足的嘲讽:“到底你用了什么手段来收服老爷子!”
“停车!”
危宇通却大笑,仿佛自己的话没有什么不对:“哇哦,老婆大人生气了,看来我说了不该说的笑话!”
宋黎解开了安全带,随即就用猛力去推门:“我要下车!”
“行了,我道歉!”他忽然提高声音,终于没了戏谑的笑:“是我不对,确实一直以来是你包容了我很多,但是拜托,不要总是想着离婚行吗?我也是个男人,我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好吗?”
宋黎好笑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猛地一拍方向盘,他红着脸大吼:“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ok?”
“如果你不再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心理来对待我,那么我也可以用正常的眼神看你!”
深呼吸,危宇通像是在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终于,冷静下来,重新戴上那面具似的笑容,跟天使一样。
“如果你不喜欢听这些,ok,以后我都不提了,我答应你,我会改变的好吗?所以……别再说离婚这两个字了,我不喜欢。”
宋黎一笑而过,不答言。
因为身份特殊,同事们对这位新的小组经理礼遇有加的同时也小心翼翼的对待,基本算得上是有应必求。
深刻的明白就算自己要求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干脆就享用了这些特殊待遇,只是熟悉的过程中也是不遗余力的运用着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靠着咖啡等各种提神手段熬到了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餐的时候,拒绝了各种邀请,她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似乎看到了大捧的鲜花、危宇通、甚至还有一张味道很特别的白帕子、最后她掉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缸子里,像一条鱼一样。
‘叮叮叮’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在她不远的地方响着,哦,大概是闹钟响了,明明知道是要上班了,可是拜托,真的很好睡。
“宋黎,宋黎……”
唉,同事还来叫了,真是糗大了,要醒来,要醒来……
挣扎着睁大眼睛,朦胧中,她却仍旧看到了梦里的东西,玻璃缸?哦……竟然还没醒?
猛地抬起头朝头部碰到的坚硬壁撞去,她吃痛的一哼,随即眼睛睁得大些了,竟还是玻璃缸?
“宋黎,醒醒,宋黎……”
嗯?有声音,她微转了身,发现自己竟然是坐在地上的,摇晃着站起身,她手上扶着的墙壁实在太过光滑了吧!像玻璃一样……
那个叫她的人是……易蔓?
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甚至还半梦半醒的伸了个拦腰,再仔细看,还是易蔓?而且,两人之间不仅隔着很远的距离,甚至还隔着两道明晃晃的玻璃墙?
不对,她在办公室午睡的,怎么……
抬头看自己的所在,竟是一个装人的玻璃缸子,而且顶上方还有个很大的管子口,像是阀门没有拧紧,此时正极其缓慢的掉落水珠。
轻捶了一下玻璃面,很结识,像是非常厚实的钢化玻璃,转眼打量这个空旷的房间,黑得像是不会再天亮了,头上有着微弱的灯光照耀着。
转身面向易蔓,宋黎大声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怎-么-回-事?”
易蔓似也很着急,也大声的回复过来:“我也不知道。”
完了,被绑架了!
失神的坐回到地上,她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继续睡好了,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睡不着了,咋回事?
忽然,伴随着‘腾’的一声,头顶有盏很大的探照灯打下来,几乎要亮瞎她的眼睛,无奈,她只得遮着自己的额前。
不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便缓缓踱步而来,带着微笑愈发的靠近,像是想与她一起共沐这光亮。
冲上前,她大声质问:“危宇通,你又想发什么疯?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心!”他安抚的拍拍玻璃面,随即淡笑到:“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喂,你……”
忽的,危宇通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笑得灿烂:“嘘……别急,好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