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火锅店门口,一辆现代从不远的地下车库缓缓驶到了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孩儿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来,女驾驶员一张精致到刻薄的脸此时正对着女孩儿微笑着。
“宋黎,那我就先送他回去了!”女驾驶员微指了指副驾驶座上有明显醉意的男人说道:“醉了还死不承认,总嘴硬会错过机会的!”
“好的,谢谢两位领导赏脸,下次会补顿好的!”
宋黎微笑着目送那辆现代离去,灿烂的笑容直把两只深深的酒窝都显露无疑,就在今天她和她心爱的宇通结婚了,她想要和家人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拦到一辆计程车,宋黎在车里一直傻傻的笑,一双圆圆的眼笑成了月牙状,两颗小虎牙暴露出来,手上正紧紧的拽着那本红色的证书。
宋黎是来自山村的孤儿,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宋晓,父母相继得病去世后,姐妹俩通过政府福利院联系到了资助人,宋黎十六岁时,两姐妹被正式收养进入了这个大城市。
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的奇妙,明明那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却发生的那么自然,她的男朋友,不,虽然危家还未松口接纳,但他们已经合法,应该说她的老公曾是地位高到她无法想象的人。
本市的新闻全部都是围绕他的家族展开,本市的骄傲总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危氏,一个从换姓易主到广涉全球只用了不到三十年的家族集团,而她的老公危宇通便是集团幼子。
宋黎虽为他的优秀深感骄傲,但她从不敢深入了解他们家的事情,她害怕深觉自己的卑微而放弃对他的爱,他也从不讲叙家里的情况给她听,就好像他只是他,一个抛弃了背景的一个单独的人。
带着这样一个甜蜜的心情,出租车停在小别墅的外面,宋黎拽着那鲜红的本本下车,借着门前的灯却意外发现了一辆格外陌生又奢华的小车。
宋黎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家里时常会有人来找阿姨,豪车什么的也见怪不怪了,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宽敞的家里却静的可怕。
直奔有晦暗灯光闪烁的房间,宋黎急切的想要和宋晓分享消息,可是随着她的拾阶而上,那气氛慢慢变得暧昧又面红心跳起来。
她始终不敢相信宋晓会做那样的事情,就算她已经推开了门,就算开灯后那一幕幕那么的不堪,就算那男人就在现场。
可,宋晓才刚过完19岁生日……
“姐,你……”宋晓涨红着脸,扯着被子遮着自己的羞处,偏头看了看一旁的男人,眼中竟然有了愤怒的意思:“谁让你进来的?”
宋黎一听这话,心中的愤怒更甚,抬眼向一旁悠闲的扣着衣服扣子的男人瞪去,只见,男人细长的眼睛也刚好含笑向她望来,一时间,四目相对气氛复杂。
男人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帅气,只是嘴角处总是扯着一种轻视痞气的笑容,这让原本就愤怒的宋黎因为恐惧而不住颤抖起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宋晓的面颊,男人似怜似逗的对她说道:“看来,我们得改天了!”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宋黎操起宋晓的电脑转椅猛得向男人砸去,只见男人轻轻一闪,他身后的飘窗应声而碎。
“真是个烈性子!”男人远远的看了宋晓一眼:“你姐比你还有趣!”
宋黎见没有打中她又翻身拿了床上的枕头上前去像是要和他拼命,宋晓尖叫着并趁机穿好了衣服,男人不躲只是拿手挡着,面上始终带着一丝兴味。
“姐,姐,你别这样,他是我男朋友啊!”宋晓上前去拉宋黎。
男人却是轻蔑的一笑:“宝贝,虽然你很诱人,但还不能以男女朋友来定位我们的关系,我以为你懂的……”
宋晓像是因为这话呆在那里,宋黎却是涨红了脸一下把呆愣的宋晓掀开老远,自顾自的再次拿着枕头向他攻击而去,身材的落差让人不知觉的想起了‘以卵击石’四个字。
“你说什么?混蛋,我让你欺负我妹,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王八……”
还没骂完,只见男人挑眉一笑,伸手抓住了宋黎纤细的胳膊,随即一个猛推,宋黎狠狠的掉落在地上,疼得半天没吱声,只得喘着气恨恨的看着男人。
“真扫兴,不陪你们玩了!”男人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
宋晓仿佛终于回过神来,登时一副凄苦的样子想要追随着男人而去,嘴里也是哀求不断:“靖,你不要走,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说这样的话?”
“晓晓……”宋黎暗骂一声,撑着疼痛的手臂起身,只得飞快的跟上去。
令人心酸的是,宋晓果然要跟着那个男人走,宋黎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不能不管,只得上前去拖拽她,一旁的男人却是兴致极好的看着两姐妹打架。
怒气上头,一向对姊妹温言细语的宋黎也忍不住了。
“宋晓,树要皮人要脸,你忘记奶奶怎么教导我们的吗?你给我下来,你没听明白人家怎么说的么?人家当你好欺负在玩弄你呢!你给我下来!女孩子该自重……”
“姐,我是大人了,你别管那么多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他,不管他怎么看我……”
听到宋晓的话,宋黎懊恼又生气,嘴里只得恨恨的骂着:“不晓得羞的傻子!”
于是,宋黎为了不让宋晓上车,只能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堵住副驾驶的车门口,但见宋晓穿着单薄但神色坚定,心里一痛,手上推搡的力度更猛。
打小宋晓就没干过重活,相反的是所有的家务农活都是宋黎包了,两人的力量悬殊可见之大,眼看着,宋晓就要被她推开了……
“宋黎……”宋晓一声尖利的喊叫,随即柳眉倒竖:“你别管我,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保守封建,你不愿意全身心的付出讨好爱人那是你的事,可是我愿意,带着你的矜持和完整走开……”
‘啪’宋晓脸上扎实挨了一巴掌,宋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哄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只剩下车子发动的声音还在继续。
“晓晓,我……”
宋黎刚想要解释,没想到脖子一紧,男人已经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进了车里,车门都没有关,一踩油门男人把车开得似要飞起来了。
“啊?”宋黎惊声尖叫着,本能的抓紧了男人粗健的手臂,嘴里却丝毫不示弱:“你干什么,混蛋,放我下去!”
男人头都没回,直接冷冷开口:“车门没有关,你自己可以跳下去,不然,想活命的话就把车门关上!”
宋黎瞪着他棱角分明的精致侧面几秒钟,终于还是乖乖关上了车门,只是,心里的恐惧却越发的大了起来。
黑夜、孤男寡女、刚刚发生的冲突,这一切都让宋黎惊觉自己的鲁莽,如今,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她是个已婚女人。
“先生,我妹妹她还小,我知道我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可是……”
“现在你担心你自己比较合适!”男人急转弯,车子慢慢驶向了郊区方向:“相对比较,你比你妹妹更合我胃口!”
看着车子渐渐驶向了荒无人迹的地方,宋黎的心跳开始不规律起来,晚餐的酒劲早已经过了,剩下一种临死的绝望。
不敢动弹,胆小的宋黎像是做梦一样的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了。
奶奶信佛,所以她从对佛教懵懂的时候就开始了和奶奶一样的跪拜供奉佛祖,此时,她双手合十的在内心祷告,祈求得到宁静和解脱困境的机缘,可内心的理智就是不肯放过她,一身仍旧紧张的冒着汗。
车子终于停了,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宋黎却一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可即使全身颤抖,她仍旧是开了车门疯狂的想要跑开。
踉跄的步伐透露着她的恐惧,自己内心都在否定着自己的能力,又能跑多远?
“去哪儿?”男人从身后将他狠狠抱住,几乎把她悬空的又挪回了车边:“你还欠我一个良宵,就想跑?”
宋黎挣扎着,脆弱的眼泪很快就掉下来:“你放开我,一看你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会这么不顾自己身份的!”
男人像是很欣赏女人对他的夸奖,一张妖冶的脸上透着满意的笑容:“有见识,慧眼识珠的女人我喜欢……”
一边抵抗着那猿臂对她的肆意妄为,一边想要劝服男人那入侵的念想,宋黎觉得很累却又不得不继续,最后只能搬出宇通来了。
男人抱着宋黎就要进后车座,宋黎一紧张便顾不得其他:“求你了,我结婚了,对于先生这种人来说,不值得你冒这样的风险,我丈夫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请你不要这样……”
“新婚女人才有风情呢!”男人略做思考,随即更是心急:“瞧你说的,既然你丈夫和我同是有头有脸的人,首先,吃这种闷亏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吧!再说了,你敢告诉他吗?”
宋黎不禁懊恼自己的蠢笨,连个话说出来都被人家反策回去!
“其次!”看到宋黎的梨花带雨,男人愈发得意起来:“说不定你丈夫还是我认识的朋友呢!你也不用抹开面,事后你想要点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混蛋!”此话一出宋黎便收到了男人的报复,于是又偃旗息鼓的软下语气苦苦哀求:“我什么都不要,宇通,危宇通,我丈夫是危氏的三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我保证不会透露半个字,只要你放过我……”
“晚了……”男人带笑前进,忍着那一抹拥挤的疼痛和兴,奋,愈发的猖狂:“OHP,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和你丈夫还只是名头上的?”
隐没在黑色里的宋黎只余下颤抖和抽泣声,再无其他回应。
男人自说自话,声音低沉:“至少我会温柔一点……”
夜黑得像是不会再天亮了,终于,宋黎带着绝望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