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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金属小昕:写作和爱情(5)

替包工头干完活,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妻子女儿已经睡熟了,在这个窄小的两室一厅里,女儿这么大了还要和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它永远被锁在那里。

我不想吵醒她们,然后我开门,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三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在晚上进入过这个房间。房间里的蜘蛛好像忙得更欢了。我拨开那些蜘蛛网,木床的一条腿已经摇摇欲坠了,但我还是坐在上面,点了一支烟。寂静的深夜,今天我似乎感受到了两次。如果刚才是一百年,那么加上现在的,至少是两百年。

房间里的家具依稀可见。一个白桦木的长方形立柜,还是我结婚时我爸爸亲手做的,一个原木桌,是我帮忙做的,他教我如何用电锯,怎样磨光木材表面,怎样把螺丝加固拧紧。哦,还有一个吊瓶,他生病时用的,空的盐水瓶还是挂在老地方,耷拉下一条白色的橡胶管,两端是尖的,以免盐水瓶滑落。剩下的,还有拐杖,一个不知道哪门子的亲戚送的,据说是去黄山旅游时买的纪念品。但他从来没有用到过。因为自从他病了以后,就没离开过这张木床。

他穿着藏青色薄羽绒衣,一直躺在这张床上。中风不仅让他失去了活动能力,也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但他还是那么暴躁,他一直是那样。我妈妈一辈子的主要工作就是被他训斥,咒骂,甚至殴打。我也一样。但他有时也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到夏天的时候。

东北的夏天,非常舒服,可能天堂也无非就是这个样子。白天虽热,但也是那种有微风的,阳光是灿烂的,而不是灼人的。小的时候,我经常仰卧在半圆河的“游泳圈”里,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中午,那些阳光把我的眼睛包围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在那个时刻,你会对这个世界抱有瞬间的错觉。所有丑陋黑暗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有一个明亮的东西在注视着你,他一直注视着你,他从未离开过。长大以后,有些人说他是佛或上帝什么的。我不认识他们,在我生活的到今天为止的四十八年中,也没有和他们混得很熟。而经常让我想起的,仍然是那片橘红的光。

我轻轻地锁好门,回到妻子女儿的房间里。

我女儿,她沉默寡言,和我一样。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有着我看来幼稚宏观的远大志向。她想脱离这个林区,到大城市去,至于是多大的城市,我觉得那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只是想走出去,所以她很努力地读书。她同样固执,这个也像我,有一年春节,街上有扭秧歌的表演,她才6岁,她很想我带她去,但我正忙于和一群朋友喝酒,赌博。然后她竟然自己去了,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找回来,小脸冻得通红的她却只是傻笑。

我和她经常吵架,我妻子,所以我经常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我们在结婚的二十年中,基本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争吵中度过,家里能摔碎的东西都摔碎了,我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

我们为任何事而吵。大吵特吵。你吃饭的声音怎么那么响,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你干吗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别的男人一样,你怎么永远是这样。都什么时候了窗子还是没有上保暖塑料薄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看老张从广州回来了,好像赚了不少钱,你下次也和他一起去吧。

把房间里一切所能破坏的都破坏了之后,我往往一走了之,不是去找朋友喝酒,就是到朋友家蹭睡。以至于到后来,我根本吵都懒得吵。然后她的愤怒却更加升级了。

此时还是深夜,我望着静静的半圆河,我小的时候,曾漂在游泳圈里看到橘红色上帝,或佛的地方。它流得很缓慢,像个老人。它不像原来那么清澈了,原来,啊,多么美好的原来,冬天的时候,我甚至能从透明的冰面下看到在深潜的鱼。很漂亮的鱼,有青色的尾巴。

我爸爸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条河边长大的。他偶尔心情好的瞬间,也会和我说起从前的事。那时他们有一群小伙伴,其中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小姑娘尤为和他要好。他们早上醒来会不自觉地在同一时间跑到河边玩,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他每次说到这里,眼睛里会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光,就像一个黑洞里突然升出的一团火焰,他看着我,那束火焰甚至把我也一起点燃了,快乐的气氛洋溢在空气里,这时他转过头,火焰熄灭了。然后他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我至今都记得那块石头的样子、形状、颜色。

此时的深夜,我看着深黑的河水,想起的却是明亮的火焰,和半圆河边的那块石头。他说的那块。但一次大洪水早把它冲走了。我慢慢地在河边走,试图找到它。

一切都是我妈妈的错。从小就是这样,他出门把粥煮在锅里,妈妈不在家,而他又恰巧遇到某个人一起喝醉了,回来看到一片狼藉。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我妈妈被暴打了一顿,而我只能缩在墙角里哭。他输了钱,也是我妈妈的错。你们娘家除了把你这个臭婊子推了给我还给了我什么,你个丧门星。他与人打架被打歪了鼻子,还是我妈妈的错,后来她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躺了半年。

我妻子当初嫁给我,也是因为已经怀了孕。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但却只是中人之姿。她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和几十里外的一个女人搞到了一起。从此她便成为了形式上的“孤儿”于是她就和我们鬼混到了一起,我和我的一群朋友。她没有钱,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因为她爸爸早就把房子卖了,和那个女人住到了一起。她几乎和我的那些哥们,所有人都睡过了,这样她才能有吃的,有地方住,她不想工作,她不屑于干那些粗活。这很讽刺,且好笑。我是我们那群人中话最少的,她最后选择了我,后来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很简单,你是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要和我睡觉的唯一一个人。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父亲给我做了一个立柜,几乎是边骂边做,我只有在旁边默默听着。他说我怎么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比你妈还要贱,最重要的是,她什么都没有,还要住我们的房子,这辈子他唯一的可称为财产的东西就是这个可能他爷爷都住过的水泥房。我不怪他。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窝在这个阴暗的房子里,唯一的南边我父亲他自己住。结婚后不出我所料,他们二人争吵不断,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么老旧的房子怎么没被几乎超出核武器爆炸的分贝所掀翻。我女儿出生后,我以为这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但却正好相反,从此以后这间房子里除了争吵咒骂声,又加上了婴儿的尖叫啼哭声。半圆河的橘红色的上帝,你在哪里呢?

每当到这种时候,我都会去河边。看着滚滚的黑色的河水,它早就被污染了,成了一条泛着死鱼的古墓一样的河。但我一样想看到它,幼年时我藏在那微光里,现在我躲在古墓中。没人会注意到我。

就这样过了六年,直到我女儿开始懂事。她很像我,话少,固执,不轻易在陌生的东西和人面前显露自己。有时她跟我说话,也只是寥寥的几句,有时她只是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我走出家门的时候。

1993年5月的某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周日,因为女儿白天也在家。我们几乎同时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倒地的声音。是我父亲的房间。我们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板上了,在他温暖的朝南的房间里。

那天妻子不在家,我和女儿一起把他抬到床上,我们气喘吁吁地坐在他周围的椅子上,一边一个,二十多分钟后,他醒了。然后就成了一个活着的,躺在床上的,但却会用含糊不清的语言不停咒骂每一个人的,尸体。

在这之后的八年,很奇怪,他会在每天夜里一阵又一阵地怒吼,然后白天睡觉。似乎为了养足精神似的,晚上又会上演同样的剧目。

最先忍无可忍的是妻子,一定是她了,她已经在白天接了一些零工,女儿出生之后,她毕竟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母亲。从某一刻起,每晚例行的怒吼之后,还有一个加长剧目,就是我和妻子的激烈争吵,其实有时我也明白,甚至她也明白,我们到底在吵什么。又有什么用什么意义。我父亲,他就在那,这是他的房子。这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我们没钱把他送到养老院,恐怕整个林区小镇也没什么疗养院。要送只能送到远一点的,但还是没钱。这是一个死胡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这八年,整整八年。妻子终于走了,不知道去了哪。我觉得自己体内仿佛有颗炸弹,它随时都在倒数着,但却永远数不到爆炸那一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怪她。

“爸爸。”我从一阵噩梦中醒来。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微笑着,穿着一件漂亮的红裙子。我伸出手想抱住她,然而她却从我的怀抱里滑倒了,倒在桌角旁。脸上还带着笑,身上的红裙子却变成了一大摊血。妻子拿着一盘菜站在厨房门口,尖叫着,眼睛里却流出了一条条红色的眼泪。我害怕极了,我想去看看我父亲,我推开紧锁的房间,看见他已经不动了。然后我看到我自己,用一条很厚的军绿大衣,死死地摁在他头上。

在梦里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拼命地想要醒过来,终于,我睁开了眼睛,一条橘红色的光温暖地包围在我周围,像小时候在半圆河里一样。

整个房间都是空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正躺在我父亲朝南房间的木床上。

童年往事

1.

我很小的时候,并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但我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小时候,我想象中自己的样子。

我父亲是家中的老大,而我,是个女孩。我奶奶对此事一直很不满。但现在我基本能理解她了。我所不理解的,其实是我父亲。

我从小被称为“儿子”,或者是“老儿子”,后一个词是东北的叫法。老,就是小的意思。老儿子,就是小儿子,也就是说,你听到谁叫谁“老儿子”,那便意味着他是家里最小的男孩。

我爷爷会打猎,有一把猎枪。他在没还中风的时候,年年都会出去打猎,深山老林里,我们家是林区,有很大片的原始森林。

我去过那个神秘的小屋子一次。那个时候还都是平房,我奶奶家有个小院子,小院子里除了主屋,还有个小间儿,在一进正门处。这个,就是专属我爷爷的房间。

那把猎枪,就挂在墙上。非常老、旧,且黑。整个房间也很黑,我甚至没敢观察下室内有没点灯什么的。现在想来,一定有,但我很紧张,那个房间我是不该进去的,有好几只沙斑鸡挂在另一面墙上。那时的东北,寻常人家的猎物基本就是这个。总不能,打熊瞎子(黑熊)吧。

我爷爷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得的中风。准确地说,是脑血栓。有一天他忽然心血来潮和一群退休老头跑到了二十八。这个“二十八”不是二十八公里,而是一个地名。当然也很远,远到我爷爷一回家门就不行了,他是个逞强好胜的人。

一开始只是有点腿脚不利索,并没其他太大的问题。但我爸爸和我老叔(小叔叔)还是千里迢迢带他到了省城(哈尔滨),据我父亲回忆,他刚到哈尔滨的时候,状态也还行,但明显悲观起来了,他是个太难得悲观的人。一生都被兴奋或是愤怒所占据。“悲观”这个词,在我看来有点无力的意思,多多少少,或是无奈。我爷爷,他有很多毛病,但他不是个无奈的男人。

剩下的便是轮流看护。我小叔叔很不安。我爸爸轮后半夜,据他说,他经常走到走廊抽烟。有时我小叔叔就会突然出现,应该在小旅馆里睡觉的时间。他会加入我爸爸。两兄弟就这么沉默地抽烟,一支接一支。

有一天我小叔叔把烟头按灭,甩在地上。我爸爸甚至没有看他。然后便听到一阵很闷的呜咽声。景辉,哥哥叫着弟弟的名字。但没什么声音。我小叔叔大棉毡帽压得很低。

当时还是绿皮火车。省城的医院也没有让我爷爷比出去的时候更好。回家途中,兄弟俩又轮流扶着我爷爷去厕所。后来老头睡了。我小叔叔和我爸爸在狭窄的桌子对坐。大哥,他抬起头看着我爸爸,却没再接着说下去,转而望向窗外的田野。

2.

我从小在奶奶家长大。和我表弟,和我肥胖的表弟。我小姑姑的孩子。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相安无事的,到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那孩子不坏。小时候也只是顽皮,但大体是温顺的。偶尔发生我俩抢同一块饼干的情况,但这种事一般不会持续太久。我奶奶会直接从我手里把饼干递给表弟。

我奶奶很白,长脸型。算不上漂亮,但属于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虽然我懂事了她已经老了,但眉宇间还是看得出来。

她很神经质,据我爸爸说,她甚至吃过土。每次春节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会不欢而散,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爷爷饺子煮坏了,我奶奶突然骂起了我爸爸。我二叔突然和女朋友吵起来了等。总之,就是这么一家人。

每年春节,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好吃的,鞭炮,贴对联。而是我爸爸会推着他那辆二八自行车,把我家的彩电捆好在后座上,推去我奶奶家。春节晚会要看彩色的,这个是必须。

我小叔叔从小被寄养在一个另外城市的医生家里。后来他就娶了那家的女儿。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他为什么会一直待在别人家里。我爷爷奶奶家,虽然不是那种很富裕的家庭,但并非入不敷出,我爷爷甚至是个警察。正式的有编制的刑警。

小叔叔每次从那个“家”回来,会住在奶奶家的“炕琴”(东北土话,就是基本等于大立柜的那么一个东西),里面铺好褥子,只能容一个人,翻身怕是稍微困难了点,但也基本可行。我常常观察那个炕琴,觉得这非常有意思,当然也有一种有一天我也想睡一睡的强烈愿望,但到现在,也没实现。

我奶奶家有一大片菜地,快要入冬的时候,在东北,每个人家不仅要给窗子上塑料保温膜,也要给菜地蒙上一层。

那个事件我没亲眼见到,据说因为长满茄子的菜地没能及时蒙上塑料薄膜,大片茄子全冻坏了。我爷爷大冬天举着拐杖在小门外骂了一小时。从此,在他平生一次性说了最多的话之后,就再也不会说话了。

3.

我二叔是退伍军人,回来以后和小镇上一个高干的女儿结了婚。他不知道为什么和我妈妈十分不和。以至于他结婚那天,我妈妈甚至赌气没到现场。这在小地方是件大事,小叔子结婚嫂子竟然没来参加婚礼。

晚上我爸爸回来后,一句话也没和我妈妈说。当然,她也没理他。于是我爸爸,他开始收拾东西,能有什么东西呢?那时家里很穷,据我妈妈后来回忆,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只有两件衣服,还是翻新的。什么都没有,我爷爷一边帮我爸爸做木匠活打立柜,一边骂我爸爸没出息。这个她也记得很清楚,直到现在。

我看到我爸爸拿了两个大麻袋,就是那种很大的粗布麻袋。褐色的,经常用来运输长途物品的那种。他装了两大麻袋书进去,什么书都有,技术书,因为他是学土木工程的。文学书等,我知道那些文学书都是我二叔在小镇图书馆拆迁的时候偷的。N年后我小叔叔去了海口,又把那些书“偷”运到了天涯海角。

“这孩子,净长眼睛了。”每个人看到我,都会这么说,小时候我眼睛很大,非常大。据传说。因为我也没什么照片,没条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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