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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说(19)

他逐渐意识到,脑内的种种,不过都是昨日的那些场景,以及他对它们的一些想法——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他已经失去了昨天,不管昨天看见过什么、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他都已经失去,而现在,无论他怎么追忆怎么思虑,它都不会再重来一次——那么同样,他此刻对昨日的种种回想和感触,他也正在失去,而即使是那些还未到来的时刻,比如天亮,比如坐车回去,以及明天、后天……他也总会失去……他也想到他正在失去那公鸡的啼鸣、妻子在他胸前的呼吸、窗口漫进来的月光、公路上一辆渣土车驶过的轰隆声……而此刻,感到自己正在呼出一口气,他便下意识地抿住了嘴巴,想将它永远地留在体内……然而他立刻知道,他也已经失去了它。

压抑着呼吸躺在那里(仿佛呼吸越大,失去得越多),他感到自己越来越清醒,而身体原有的酸痛也已经无影无踪——连这个也都在失去呢,他不无伤感地想着。

那是一个除夕的早晨,他们还住着院子里那幢没有被拆掉的木房子。亲人们都在前一天从城里回来了,他爸妈,他大伯,以及所有的叔叔婶婶。这时男人们都还没有起床,女人们却都已在厨房。有人在烧火,有人在杀鸡鸭,有人在砧板前,砰砰砰。所有人都在说话,在忙,在笑,闹哄哄的,只有他不知该干点什么。除夕这天,他不能去别人家找人玩,别人也不会来找他。他四处乱窜,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甚至没有人对他说:你好碍事,走开点啊。他无聊得恨不得这天不是除夕,尽管他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他不时看看天色,希望它更亮一点,然后男人们就起床了,或许就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比如杀猪,比如关塘捞鱼。那天的天色苍白、清冷,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霜。天空一直没有变得更亮。当他再次晃荡到院坪里,竟猛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鞭炮。它还是完整的,只是引线稍微短了点。他马上把它拾起来,又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根灶膛里燃着的树枝。也没有人问他拿树枝做什么。当他又来到院坪里,便觉得接下来将是一个属于他的重要时刻。坪里有个小土堆,他想要冲到那上面,然后才把鞭炮扔出去,就像电视里的人扔手榴弹那样。他就这么干了。然而当他意识到该扔出鞭炮了的时候,它已经在他手上炸响。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他开始忘我地哭号,终于引来了厨房里大人的注意。他被拉到了厨房,有人在宽慰,有人在斥骂,而那时依然矍铄的奶奶说,得要他泡泡茶油。于是一只小杯子里倒了些黑黄色的茶油,放在房间里的柜子上,他则被推到柜子前,将一直像被火炙烤着的两个指头伸进去。他站在那里,一刻也没有停止哭泣。他能感觉到,手指一点都没有变好。他是如此的伤心和失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预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好玩的除夕——他相信目前的不好玩只是暂时的。因为那个令他后悔的举动,他只能一整天都将手指泡在那令他讨厌的茶油里,什么都不能做了。他就是因为这个,一直在哭泣。

齐远想起这些的时候,那只公鸡仍在不倦地打鸣,而窗子那边已真正显露出了白天的光亮——他觉得,此时的天色,应该就是他记忆中的那天的样子。

张敦(2篇)

嗷嗷待哺

文/张敦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教室里空无一人。破桌子歪七扭八,很麻烦的样子。我来早了,都怪他们过于积极,还不到七点就在家门口喊我。凳子绑在车子上,我解下来,放在教室门口。陆续来了几个人,和我一个班,但我还不认识他们。他们解下凳子,也放在教室门口。队伍渐渐壮大。我有些不适应。和这么多人坐在光天化日之下,又互相不说话,挺奇怪的。

她背着红色的书包,拎着古旧的凳子,站在不远处。等教室的门一开,她就会过来。不知道她会坐在哪个位置。如果离我近一些,该多好。因为她很好看。很有可能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人还没有到齐,尚且不知所有女生的相貌,暂时无法做出准确排名。我认真地看了看她。在强烈的阳光下,她很耀眼。好了,她肯定是最好看的,不管别的女生长成什么样。

人越来越多。每人拎着凳子。我屁股下面的凳子是绿色的,被姐姐用过几年,现在她不上学了,归我用。等我用上三年,它就不会绿得这么厉害了。旁边的人有的互相认识,热情地说着话。这种熟知因为大多数人之间的陌生显得更加亲密。同村的人没有一个和我同班,此刻他们正坐在别的教室门口。不一会儿,八九点钟的太阳晒得人难受。有人转移到墙根的阴影里,她也过去了,和扎堆的人拉开距离。我也想过去,于是就过去了。我把凳子放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我认为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再近一些就会让人不安了。我背对着她,尽量自然地坐下来。我看着全班的人,都到齐了,好像男女各占一半。她果然是最好看的,别人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说,班主任怎么还不来?这是一个问句,既像对别人发问,又像自言自语。她肯定听见了。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班主任的——还不如谈谈天气。天热,到处是白花花一片。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说,应该快来了。声音那么小,我却听得足够清楚。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转头对她一笑,说,你是哪个村的?她白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是哪个村的?我说,我是张家庄的。她说,哦,我姑姑就是那个村的。我来了兴趣,问,你姑姑是谁?她的目光转向刺眼的天空,说出一个名字,周英。

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周英是她的姑姑。但我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也难怪,嫁过来的女人,名字随风而逝,丈夫的名字取而代之。如果你的丈夫叫张三,那你就叫张三家,或者简称三家。如果她说出姑夫的名字,我就一下子知道她姑姑是谁了。我穷追不舍,你姑夫叫什么?她却说,王八蛋。由于她说得过于平静,毫无感情色彩,我回味了一下,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班主任终于驾到。这个男人个子很矮,秃头,所剩无几的头发欲盖弥彰。他有一副让人羡慕的好嗓子,嗓音低沉浑厚,透露出与身材不匹配的威严。我们在他的号令下排成两队,男女各一队,从前往后,由高到低。我和她在队伍中的位置大致相当,几乎并肩而立。她个子算高的,作为女生,值得骄傲。我的个子算中等,每逢遇到站队这种事,我总往后站,和个子比我高不少的人站在一起。轮到我进教室了。她跟在我后面。教室里大部分地区已经坐上了人。我惊异地发现,竟然是男女同桌。上了这么多年学,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前面或后面能有个女生就不错了。

此刻,这幅奇异的景象在充满阳光的教室里铺展开来。每张课桌后面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尽量保持距离,盘踞在桌子的两端,中间空出很大的面积。突然,我马上预见到即将到来的事实。我和她,要成为他们那样的同桌了。果然,班主任发出低沉的声音,你俩去那边坐。他挥了一下手,成全了我们。

我们的座位位于教室的后部,身后仅有一排座位。我们吹吹桌面上的土,将书包塞进桌膛,然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同学们都已进来,坐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男女比例相当,都是男女一桌,没有特殊情况。教室里安静死了,就像宾客刚刚散去的洞房。班主任说,先看看书吧。他背着手飘然离去,把教室留给我们。一阵掏书包的声音。随后,大家意识到,新书还没有发下来,看个屁呀!

她看了我一眼。我认为应该说句话,或者继续刚才的话题。咱俩一桌了,我说。她嗯了一声,肯定了这个已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说,你叫什么?我说,我叫张冬,你呢?她拿出一个本子,把封皮上的两个字指给我看。周霞,这就是她的名字。

后面伸过来一支笔,正好伸到我们中间,左右敲了敲我们的胳膊。一个声音说,这就勾搭上了啊。我回头,是他,全班最高的男生,满脸猩红的痘子。他的同桌歪着身子,和另一边的女生聊天。这个女生已经发育成熟,胸部很大,威风凛凛地蹭着桌子。我没回他的话,尽管他用了“勾搭”这个词,让周霞的脸红了起来。我说,你叫什么?他说,我叫王进。我说,你同桌叫什么?他说,她叫李洁。我说,哦。这时,李洁转过身来,和周霞打起招呼。李洁长得不难看,只是不像我们的同龄人。她的发育一马当先,让周霞这样的女生望尘莫及。我偷眼看看周霞的胸部,仅仅谨慎地鼓了点包。

我和周霞扭转身子,和后面的人说话。王进和李洁的后面是一面墙,墙皮斑驳,还有一块破黑板,和前面的黑板一般大,上面写的内容模糊不堪。王进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指指点点。他腰间的皮带扣亮得耀眼,好像镶着一块玻璃。我说,你干吗呢?他说,我数数人数。他真的很高,还挺壮,打起架来,本班无人能敌。

周霞和李洁说得很好,好像早就认识。每说几句话,她们就捂嘴笑一阵。而我和王进的谈话就没有这么欢乐。他指着前排的一个男生说,我打过那小子一次。我看过去,那小子闷头坐在那里,好像心事重重。我说,为什么打他?王进说,这小子看着老实,实际可色了,偷看女生上厕所。我说,他怎么偷看的?王进说,在女生厕所后面,趴地上看,对了,以后你俩上厕所得小心点。王进不怀好意地提醒李洁和周霞。两个女生厌恶地转过身子。

突然,王进扳住了我的脑袋,按向桌面。我刚要反抗,他的嘴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李洁和周霞谁好看?这个问题在我这里根本不是问题。我早就认定,周霞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李洁当然靠边站。但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王进刚要回答,铃声响了。好像是下课铃。教室里一下子乱了起来。王进拉我起来,我们一起去厕所。在去厕所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事,王进为什么知道周霞的名字?我问他,他说,她让你看本子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哦,我想到从此身后多了一双无孔不入的眼睛,不禁有些不安。

上厕所的人很多,厕所也很大。我和王进并肩而立,分别掏出各自的鸡巴。尿的过程中,王进说,李洁最漂亮,身材好。我说,长得一般。他说,看女人要看身材,光脸蛋好看没用。我不想和他争辩,提上裤子,走出厕所,看见李洁和周霞走了过来。她们要去男厕所旁边的女厕所。李洁的身材确实非常好,胸和屁股以及大腿紧紧地撑着衣服。王进从我身后悄悄上来,一把抓向我的裆部。我的反应还算敏捷,迅速缩身,躲了过去。王进拦住我的肩膀说,一看李洁你就硬了吧?我说,没有。他说,操,我倒是硬了。

曾被王进打过的那个男生走了过来。王进一巴掌扇在人家的后脑上,说,又去偷窥啊?那男生不敢还手,无辜地看看王进,又看看我,然后低头进了厕所。王进说,这回,这小子不能偷窥了,坑在墙外。经他提醒,我才注意到,厕所是靠墙而建,粪坑在墙外。我问,你偷窥过吗?王进说,我怎么会干那事?要是想干,我就直接上了。我问,你是不是想上李洁?王进说,你的思想真脏,我想追李洁,追,懂吗?

我们走到教室门口,班主任也在那里,他冲我们挥手,低沉地说,你们跟我来。我和王进面面相觑,心想,刚才的话让他听见了?他的听力可真够好的。我们跟他走。他没我高,比王进矮很多。学校的西南角有两排房子,是老师们办公的地方。我们走向前一排。班主任说,你们进去,把笤帚抱到教室,然后找人扫扫地。我俩进去,房间里有桌椅,还有床,笤帚在床下。等我们抱着笤帚出来,门口没有班主任,他在单杠上面。

这排房子前面有一块长势良好的菜地,菜地边有单杠和双杠。班主任的身体在单杠上绕来绕去,好像一只猩猩。我从没玩过单杠,估计王进也没玩过。我们看着班主任,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居高临下,对我们说,以后下课了可以来玩,我教你们。王进非常高兴,痛快地说,好。我也说好。在我们走到教室之前,王进一连说了好几次,班主任真厉害,班主任真厉害。对于他那么大岁数的人来说,确实够厉害的。我也看得出来,王进也十分渴望让自己更厉害。单凭那么高的个头,他已经够厉害了。他不满足,要比班主任还厉害。

有五把笤帚和一个簸箕被我和王进拿到了教室里。我们需要找几个人,一起把教室打扫干净。我在教室前面喊,班主任让扫地,谁愿意扫?无人响应。上课铃还没响,大家都在闹腾。我又喊了一遍,依然无人响应。王进骂了起来,操,你们真懒,不就是扫个地吗,我俩扫,你们都滚出去!他这么一说,我只好挥舞着笤帚扫起来。灰尘滚滚,他们扇着鼻子,陆续走向外面。没想到,周霞和李洁加入打扫的队伍,大义凛然地拿起了笤帚。共有四排座位,我们四人各占一排,走道部分捎带着扫过。我和周霞的扫帚偶有交集,夹带着无限的尘埃碰在一起,又分开。我冲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上课铃响过,地还没有扫完。又进来几个人帮忙。王进骂个不停,李洁说,你别骂了,这不是有人扫吗?王进的骂声停了,他对李洁说,谢谢你。李洁笑起来。我们都笑起来。在我们的方言中,听别人说谢谢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们都不会说谢谢,偶尔说出来就会特别尴尬。为了化解尴尬,我们只能笑。笑完了,李洁说,不用谢。这也是我们不常说的话,又惹来一阵笑。

等教室里尘埃落定,大家走进来,各自归位。因为桌子上和凳子上落了一层灰,免不了一阵拍拍打打,烟雾缭绕得像一间庙堂。班主任在门口现身,指着教室后方说,来五个高个子的男生。我们坐在后面的男生责无旁贷,一下子都站了起来。班主任说,好吧,都来吧。王进对我说,肯定是去搬书。我觉得也是。我们跟在班主任后面,果真来到了一堆书跟前。每人搬了一个科目的书。我搬的是英语。我不喜欢英语,我喜欢语文。王进搬的是语文。他不跟我换。

书抵达教室,班主任让我们各自发下去。于是我们分别搬着书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当我走到周霞旁边时,她拿了两本,一本留给自己,一本放在我的位置上。王进没有这么好运。李洁没有拿两本,而是拿了一本,只拿给自己。王进两只手全被书霸占着,无法给自己拿一本。他求李洁,给我拿一本吧。李洁这才拿了一本,放在他的位置上。王进说,谢谢你。李洁说,不用谢。我们听到的人又被逗笑了。

班主任开始讲话。他的声音很好听。我的嗓子刚进入变声期,声音难听得很。有时,我觉得自己在用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说话。等我的声音稳定后,会不会也能像班主任这样好听?我不敢确定。王进的声音好像处在变声期的末尾,他的嗓音和班主任背道而驰,高而且脆,我不喜欢。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学习压着嗓子说话,努力练习低沉浑厚的发音技巧。这是班主任对我最大的影响。

我总是想起他玩单杠的样子。如果讲台上有一副单杠就好了,班主任可以上下翻腾,活力四射。他讲了一会儿,就走了。下面的时间,我们可以看看新书。大多数人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扉页上。我和周霞也这么做了。突然,我问她,你觉得班主任的声音好听吗?她说,好听,但你的声音不好听,感觉很怪。她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了。她又说,但好像也挺好听的。我很高兴,竟然学着王进的口气说了声谢谢。她说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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