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石破天惊,拢西脚下踉跄了一步。阿会都眉头一紧,可是看见西日莫望着她的关切目光,他梗硬了心肠,引着拉莫去赴宴。拢西没有跟上,众人散去后,她软绵绵倒在了王座旁。西日莫迟疑的站住,回过身,走向她,将她搀上王座。
门外,阿会都折返归来,远远看见拢西倒在西日莫的怀中。他的心如泣血般疼痛,背过身剧烈的颤抖。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没有眼泪的拢西,两眼空洞的阿会都,买醉的西日莫。安逸走了进来,西日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亲吻她,揉搓她,冲击着她的身体。瘦弱的安逸,从欢愉到疼痛,从吟唱到呻吟。她抱着西日莫宽厚的背祈求他,“我不能再要了……”
接近癫狂边缘的西日莫,没有听见身下人的祈求,在她体内冲击,释放,再冲击,再释放。安逸忍受着疼痛,指甲掐到他的背里。西日莫紧紧的抱着她,低吟道:“拢西……”
安逸呆住了,一动不能动。任凭西日莫的坚硬一遍一遍摧残着她的身体,摧残着她的心。
第二日,西日莫醒来,他的头沉重疼痛,他呆呆的望着被单上的几缕鲜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快的披上衣裳,跑到安逸的房间。安逸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安逸的手。安逸的手一直是冰凉的,从她还是襁褓里的一个婴儿时,她的手就是凉的。那时他不过三岁,拉着婴儿安逸的小手,好奇的甩来甩去。此时的安逸,手从来没有这样凉过,西日莫拉着他的手,突然发现了不对。
安逸,死了。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惊起一片在树上落脚的鸟儿,它们扑扇着翅膀,飞向远方。
安逸的死讯,很快传遍了王宫。呆滞的拢西,终于有了半分反应,她望着欧露,重复着她的话,“大将军妇人死了。”西日莫的妻子死了,西日莫一定很痛苦,可是,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呢。她轻声问:“西日莫呢?”
欧露小心翼翼答道:“大将军疯了,朝木康巴大师去了。”
那一夜,拢西见到了阿会都。阿会都站在门口,对她说:“明天,我们去大将军府。”他的面上没有喜,没有悲。
第二日,同一辆马车,拉来了沙夕的国王和王后,两个相对无言的夫妻。
西日莫躺在床上,不会说话。阿会都神情凝重的望着他,问朝木康巴大师,“他会好起来吗?”
大师摇摇头,“也许会,也许不会。如果他能哭出来,也许会好一些。”
阿会都望了一眼拢西,“你陪陪西日莫。”拢西惊诧的看着阿会都,阿会都的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走了出去。拢西要追出去,阿会都阖上了门。她终于转过身,望向了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