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长而纤细的睫毛颤了几颤,两滴圆滚滚的珍珠泪便落了下来。西日莫慌忙去拂她的泪,安逸一把推开西日莫,咽了泪到肚里道:“既然心中无我,何必管我落泪。”
西日莫的手停到半空,扯了胸口的的伤痛,然只得强忍下痛道:“怎么又说这种气话,我何时不把你放在心上。”
安逸揪着心口道:“若有我,又怎会应了那俞念子的主意。”西日莫心中有愧,只得道:“她是王后,我需与大王留些脸面。”
安逸气的脸上涌起两圆红晕尖声道:“与大王留情面,就非要这般伤了自己,叫那俞念子好看?”
西日莫不能言语,只得睁了被炭火烧焦了般的眼望向别处。安逸本以为西日莫定要为自己辩解,岂知他默不吭声,心里一把火燃的熊熊高涨,将自己烧了个五内俱焚,哭喊道:“你出去,我不要见你。”西日莫望着安逸,不知所措,但凡贴手想拥抱与她,皆被她拳打脚踢了回去。
高嬷嬷闻音进来,忙抱了安逸公主,对西日莫道:“大将军先去歇息吧,公主过了气头便好了。”西日莫站了半响,只见安逸哭个不停,胸口的伤越发疼痛,只得回了自己的屋。
这边西日莫一走,安逸公主哭的越发剧烈,高嬷嬷哄道:“公主,大将军一向疼你,怎地如今这般与他没脸,须知他到底是个男人。”
安逸呜咽道:“嬷嬷,他心中有别的女人了。”高嬷嬷惊道:“公主,这可不能乱说。”
安逸凄然道:“他是我的丈夫,我何如会乱说这样的话。”高嬷嬷忙问:“那女人是谁?”安逸哭泣道:“嬷嬷,是那姓俞的女人。”
高嬷嬷惊道:“怎么可能,她可是大王的新王后?”
安逸道:“他们定然早就认识,大将军武艺高强,如何能被那女人伤了,定是心甘情愿的。”高嬷嬷暗付道原来如此,但嘴上不能这般说,只劝道:“公主,大王虽不及大将军年轻英俊,却也是个睿智之人,那俞念子怎能瞒天过海?许是公主想多了,明**便进宫去打探一番,公主莫要多想,伤了大将军的心。”
安逸哭道:“他已伤了我的心,为何我不能伤他的心?”高嬷嬷叹道:“公主,我们终究是东海人,在这沙夕要指着大将军方能能够存活,公主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安逸哭嚷道:“又是这话,我从小在这沙夕过的战战兢兢,万事都比别人多忍让,为何那俞念子也是东海人,却能过的这般洒脱?”高嬷嬷拍着她的背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俞念子又岂是处处快活,没准是**落泪呢。”安逸哭道:“嬷嬷不用安慰我,又有谁会比我的心苦?”